<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翠虹庄外,一身煞气的易兴看着眼前,那六十多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第三团的残兵,不由得怒上心头,一口气没顶出来,憋得脸色铁青。
“他么的,齐横呢?”易兴怒骂道。
“齐校尉战死了!”第三团的残兵当中有人答话。
易兴顿了一下,因为没反应过来,他手下的校尉,不过五人,先前死了一个晁平,这会儿齐横也没了?易兴有些不能接受。
可看看这第三团的凄惨模样,易兴不接受也得接受,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易兴又问说:“战果呢?你们打到翠虹庄的内庄了?”
“不是,是晁副将带着他的骑兵,疯了一样杀向我们?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割麦子一样倒了下去。”有人答话说。
“不,不对,他们不是晁副将的人。”有人站出来反驳。
“是晁副将的人,他们身上的甲胄错不了。”
“不是。”
“就是……”
“都给我闭嘴!一群废物!”易兴呼和出声,压下了所有声音,见此情形,他心里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晁平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死了。”易兴含恨出声,晁平误他啊!
平时怎么就没发现,晁平是那样一个蠢货呢?战场之上,居然不尊将令,看来还是他平时,对身边这些人太好了。
如果不是晁平擅自做主,也不是折进去一旅骑兵,如果没有那一旅骑兵身上的甲胄,陈楚歌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冒充自己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别说晁平那蠢货死了,就是晁平还活着,易兴也要将晁平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原本已经完胜的一场仗,打成这样,易兴都快要吐血了。
第三团折损大半,仅剩一队人马,这一队人马也都被吓破了胆,根本不堪一用。第四团那边,易兴也得到消息,和第三团一样遭遇了那一支骑兵的袭击。
不过还好第三团在前边顶了雷,第四团闻到了风声,早早有所防备,死伤不大。第一团,剩下的王同和沈田各自率领了骑兵,接替了原本属于第三团的防线。
折了一个第三团,尚有补救的可能,但今晚上,若是放走了陈楚歌,那他可就得掂量掂量,要不要给自己这颗脑袋换个地方了。
重新整顿军卒,除去在别处布防的第一团和第四团之外,眼下易兴手上,也只有一个大残了的第二团,伤亡近百,士气低迷。
易兴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马缰,他真是恨死了晁平,都赖那个混蛋,仗才会打成这样。一整个折冲府围攻小小的翠虹庄,半天的时间,伤亡四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一个旅的骑兵。
这会儿即便没人同易兴问责,易兴都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了,亏得他们平日里,在洛阳守军当中意气风发,自诩是精锐当中的精锐。
今天却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栽了一个大跟头,这脸都给人打肿了,耻辱,耻辱啊!
“将军莫要悲愤,虽说咱们损失惨重,可翠虹庄为此也一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兄弟们,再发动一次进攻,就一定会将贼人枭首。”第二团的校尉王宏才上前道,同时向易兴请命,原再度率人发起进攻。
易兴脸色阴晴不定,王宏才的言语当中,有多少水分,他心知肚明,早在来翠虹庄之前,他就大致了解过翠虹庄的实力。
庄中大约有六百习武之人,后来再加上陈楚歌从仪队那边带过来的卫队,也就七百多,不到八百人。大战至今,剩下能有五百人。
看似不足为虑,但是眼下他手头能用的兵力也不过如此,再加之先前的战局,可以说是一团糟,他手中剩下的兵卒,还能不能吃掉翠虹庄。
易兴心里也犯了嘀咕,眼下已至四更天,再过两个时辰,天可就亮了,易兴心里焦躁不安,无论如何,他也得做最后一搏。
若是等到那位带人过来,他今晚上非但半点好处捞不到,搞不好还会被问罪,这是易兴不能接受的后果。
因此,王宏才的言语,尽管安慰的成分多一些,但是易兴也不得不采纳他的建议。
“众将士听令!”易兴有了决断。
“在!”
“随我杀入庄中,共剿贼寇,杀敌一人者,赏钱十贯,伤敌者赏钱一贯!”易兴言罢,打马冲出。
刚行至石楼牌坊下边,只听身后传来气力十足的一声:“给我退下!”
易兴闻言,心里一沉,好像整个人挨了一闷棍似的,那位怎么来的这么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不要拼一把?
易兴心里很犹豫,当胯下战马冲过石楼牌坊,易兴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因为抗命的后果,他还是承担不起。
重新带人退回来,易兴灰头土脸的翻身下马,冲来人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汪将军!”
来人阔脸方额,浓眉打眼,年纪瞧着在五十岁上下,身形壮实,稳坐马上,犹如铁塔一般,正是洛阳参军汪德容,官居从五品上,于洛阳守军当中,也仅位于司马魏明德之后。
这边的稀烂战局,汪德容已经接到消息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易兴,汪德容的神情好像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顶着于家姑爷的身份,汪德容真想一刀将这个草包给活劈了。真是个大废物啊,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到了关键时候,屁事不顶,还要车后腿。
这小子的全部本事,大概全都放在怎么在床上,冲他的那位于家旁系出身的妻子谄媚了吧?若是没有于家那层关系,这样的人也配当一军之主?
给他牵马,汪德容都嫌碍事,咬着腮帮子,忍了又忍,汪德容最终也只能道出一句:“易校尉这仗打到漂亮啊!”
这任谁听了,都知道汪德容在说反话,易兴面对如此羞辱,是半个屁都不敢放。
“还愣着干什么呀?把你的人都召集过来吧,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马听我号令!”汪德容淡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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