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453/506975453/506975606/20200731095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陈楚歌取出圣旨交给应啸广,应啸广带着圣旨再次来到两军阵前,高举圣旨,放声道:“此乃圣上御笔圣旨,可证实陈大人祭天使的身份。
见此圣旨,如见圣上亲临,尔等还不速速下跪觐见?”
此言一出,对面一片哗然,当然也得亏对方换了将帅,否则若还是易兴那货,不等陈楚歌拿出圣旨,箭矢就飞过来了,压根没法讲道理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的便是这个理儿,易兴要动刀兵,那么大家就手底下见真章。换了个人来,要攻心,那么陈楚歌也便回礼一番,合情合理。
见此情形,易兴眼带讥讽的冷眼看着刚刚训斥过他的牛贲,一副现在看你怎么办的架势?要他说,哪儿用得着那么多的弯弯绕啊,他先前吃亏就吃亏在手中只有一个折冲府的兵力。
又得围堵住翠虹庄的四面八方各个要道,兵力分散,进攻起来,难免乏力,在陈楚歌手中吃了点亏。不过现在好了,汪德容不又带了牛贲这一个折冲府的兵卒过来了吗?
这下正好腾出手来,直接大军压上去不就完了么?搞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没见着翠虹庄里面阵脚大乱,反倒是给陈楚歌反将一军,他们这边先要阵脚大乱了。
先前面对汪德容和牛贲,易兴还心里有点发虚,这会儿看到那两人的吃瘪样儿,易兴一时间又觉得自己能行了。
身边兵卒已经开始有人动摇了,就在这时,汪德容似是下定论什么决心,分开众人走上前去。易兴撮了撮牙花子,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不相信汪德容还能有什么好法子破局。
而且,不管事态如何,汪德容这一露面,就等于将屎盆子端起来,往自己头上扣,无论他承不承认陈楚歌的身份,事后都是麻烦。
“在下洛阳参军汪德容,今日奉命前来剿匪,如今你说你家公子是那祭天使,就真是祭天使了?尔等可知假冒祭天使,伪造圣旨,该当何罪?”汪德容上前出声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真的圣旨,参军一观便便知。”应啸广有恃无恐的将手中圣旨递上去。
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手里的这道圣旨,是个冒牌货,他心里只是想着,今夜这场战事,若是能就此打住是最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打下去,对他们很不利。
怀着这种心思,应啸广当然希望这会儿就能谈个结果出来是最好了,但是,他的这一举动,却给陈楚歌看的眼皮直跳。
圣旨是假的,韦槐不在这里,只有他一人知道实情,伪造圣旨,罪同欺君,诛三族。这道圣旨拿在手里唬唬人还行,可真要到了汪德容手里,肯定露馅。
可眼下,陈楚歌也来不及阻止了,给身旁姜洛灵一个眼神,待会儿见势不妙还是赶紧撤吧!没告诉应啸广实情,是不希望应啸广在心虚之下露馅。
大家伙儿相互扯皮,给一众看客瞪眼瞧的晕头转向是最好了,一来乱了汪德容那些人的军心,二来也有助于稳定自己这边的人心。
不至于让翠虹庄的人,心中惶惶,给扣上匪寇的帽子,真就当自己成了匪寇。陈楚歌是要借此事,告诉翠虹庄的人,他们也是有朝廷撑腰的,有圣上撑腰的,师出有名,对方纯属栽赃嫁祸。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明显是玩砸了,有点难受哇,眼睁睁的看着汪德容接过那道假圣旨,陈楚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刺啦一声,汪德容接过圣旨,打开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撕成了两半,随手丢在地上朗声道:“贼人大胆,居然敢以此等假圣旨糊弄我等,真当我等没见过圣旨吗?
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行如此欺君罔上之事,众将士听令,给我将此等贼寇拿下!”
这他么简直神操作啊,给陈楚歌看的差点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喜,大笑出声,尽管到头来还是忍住了笑声,可那双抓着马缰的手,仍是激动的在颤抖。
待汪德容话音刚落,陈楚歌便大喝一声:“且慢!敢问汪参军,看都不看圣旨一眼,就敢说这圣旨是假的,依据何在?
如此着急忙慌的将圣旨撕成碎片,毁尸灭迹,汪参军这一手栽赃嫁祸,欲盖弥彰的伎俩,玩的是真妙,莫不是心虚了?
是不是真的,你也拿给众将士看一眼呐?就算是假的,将其留存下来,当做我等的罪状,呈送给朝廷,岂不更好?”
面对陈楚歌的追问,汪德容哑口无言,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意,转身对他手下的将士道:“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信我还是信这帮招摇撞骗的匪寇?”
“末将牛贲,愿信参军!”牛贲带头表明态度。
随后对面想起铺天盖地的呐喊声来:“信参军~信参军~”
见此一幕,应啸广的肺都快气炸了,都怪他,轻易将圣旨交给了汪德容,更是没想到,汪德容,堂堂洛阳参军,居然那么无耻,直接撕了圣旨,使他们失去了手中最有力的凭证。
“姓汪的,纳命来!”应啸广怒喝一声,抽刀纵马杀向数丈之外的汪德容。
汪德容拨转马头,浑然不惧,对上应啸广战过三个回合之后,不分胜负,但此时汪德容身后的牛贲,已经带着麾下兵卒杀了过来。
易兴慢了一步,汪德容的做法也的确让他挺意外的,怎么好像街头无赖一样,不过不得不承认,汪德容此举也的确是化解了这场变局。
这下好了,圣旨没了,真的陈楚歌也变成假的陈楚歌了,说他是匪寇,他就是匪寇,百口莫辩,这屎盆子算是扣瓷实了。
“退!”陈楚歌下令,同时冲应啸广招呼一声。
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了,虽然似乎并未扰乱对面的军心,但也不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而他们自己这边,只要稍加解释,就足以稳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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