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此事?翟銮好似看到了一片署光。
张四狗笑道:草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具体之事亦不是很了解。
翟銮轻笑道:只是因道听途说就敢上言?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吧?
您刚刚自己不是说了今日不谈政事。草民就当说个闲话,您也权当风言。
在这里堵本部堂的嘴呢?翟銮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微笑。
翟銮好奇得问道:本部堂想问问,你这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所谓乡绅,即是城中大户,正所谓门当户对,自然是互有结亲了。草民娘亲与本地大盐商沈廷珍之子沈江乃是亲姐妹也。
翟銮想了一下,看了看前面那几桌客桌。
坐在一边听了个全的杨博会意得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对客桌问道:沈廷珍沈老太爷可曾来得?
沈珍廷人虽老,但耳朵却是灵得很,好像一早就准备好了有人叫自己一般。
沈珍廷从容得站了起来,侧了侧身,而对向了主桌,拱手施礼道:耆残老迈,见过杨郎中,见过翟部堂。
翟銮没有说话,还是杨博代翟銮在说:沈老太爷近前一叙。
沈珍廷看了一眼张四狗,然后走向了主桌。
张四狗冲着沈廷珍笑了一下,又转头对翟銮说道:草民肚中饥饿,部堂大人可愿放草名回自已桌边食些食物,刚刚见得又上了两道菜,我这一口都没吃呢。
翟銮呵呵一笑,说:去吧去吧。
翟銮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想道:这个张十六有一点意思,年龄看起来不大,却是深知人情世故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时候找别人说,又什么时候不应该听别人说。上一次见到这一类人还是在严嵩那里遇到严世我想起那老货做甚,想想就来气。
张四狗回到自己坐位,身边的王崇古问道:如何了?
一切如常。
在这样的场合当然不能说正按计划进行着,谁知道什么被什么人听去。
张四狗说完转头看了看主桌。
沈珍廷已经被翟銮请着坐在了身边,另一边杨博在旁听着二人说话。
张四狗回过头来对王崇古问道:刚刚看到胡掌柜了么?
没有呀!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刚刚就没有看到人。
张四狗眉头一皱,王崇古又在身边问道:对了,你与解州那些人好像有一些过节吧?想过怎么对付他们了吗?
想是想过了,之前还让胡万安排了一个节目。但现在我又觉得不要惹事的好。那个节目就算了吧,反正胡万也还没到。
什么节目?
张四狗答非所问得说:这胡万怎么了?现在还没有来?到底上哪里去了?
张四狗说着向着外面又眺了一眼。
正此时,那三位去寻人的解州才子匆匆得赶了回来。
娄荣杰在崔则亮耳边又嘀咕了几句,那崔则亮回身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张四狗。
王崇古也看到了这一幕,却是轻笑了起来。
他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气成那样?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别不信呀!
我信,我信。
你这话就假得很!
吃菜吃菜,你一口还没吃呢!
张四狗拿起筷子正要夹东西吃。
此时那崔则亮走了过来,张四狗当然知道崔则亮是为什么事来的,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崔则亮走近,又把筷子给放了下来。
没等崔则亮开口,张四狗便抢着问道:对了,刚刚有看到墨萼姑娘吗?上一次听她说她也要过来的,却不知道现在何处?我倒真想再听听她唱曲。
崔则亮气呼呼得说:我倒是想问你呢!
问我什么?崔公子你好像是生气了?别这样,翟少保在上面坐着,周边锦衣卫围着呢。还有,这样的场合能不站起来就别站起来了,你还到处走动!
崔则亮说道:我要与你文斗一场!
现在?这里?不合适吧?
这里正当合适!
王崇古却在一边笑道:我倒是想做这个公正人!
张四狗摇头说道: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翟少保可在上面坐着与沈老太爷说事呢!现在这个时候谁起头都是对人家的不敬,会惹翟少保不快的!我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崔公子,安生一些得好,你这又是何必呢!
崔则亮高傲得说:我这一辈子没有输给过别人!这个脸面我一定要争回来。
张四狗笑道:没输过只能说明你还年轻。输得多了,自然也就放下了!圣人说得对呀,四十不惑!四十岁是一道坎,是人生大起之时也是大落之时,只有痛败一仗才会让人生不惑。
王崇古听得哈哈乐了起来:得,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乳孩,用八十岁的口气说教一个快三十的人!行,你行。
你才小乳孩呢!我这个年龄早可以让女人怀孕了!
你倒真是什么都懂!
王崇古的话把崔则亮的火彻底得拱了起来!
崔则亮哼了一声,说:我们赌三场。
张四狗说:家里不让我沾赌,赌咒也不行!你实在是气不过下一次吧!现在真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到翟少保有了看戏的闲心吧?
崔则亮转过身去,看着与沈廷珍一边说话一边发笑的翟銮。
张四狗刚是拿起了筷子吃起了东西。
而崔则亮好似在等待着翟銮与沈廷珍把话说完,好上前说一些关于会场游戏之事。
那翟銮原本脸上洋溢着笑容,可是越听着沈廷珍说话,那脸色越发的不好。
没有多久笑容就从翟銮的脸上移开了。
翟銮越是这样,那崔则亮越是高兴。
崔则亮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知道沈廷珍的话让翟銮不高了。
张四狗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前因后果。
翟銮不高兴的是浦知县,而不是沈廷珍。
正此时那翟銮突然指着崔则亮叫道:那个姓崔的解州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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