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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啪啪啪”“咻咻咻”蓟城南门,月夜旷野,一溜火光蓦地闪亮,伴着阵阵巨响,上百小炮沿着城墙,或实心铁丸或散弹铅丸,对着城头的石勒军兵乃至城防军械,发出一轮劈头盖脸的轰击。lne与之相随的,还有飞蝗也似的踏张弩矢,以及间或夹杂的炒豆子声。
“哒哒哒”趁着城头敌军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机会,两彪蓄势以待的骑卒旋即拍马出阵,各自拖着十余辆紧急组装赶制的“马车”,急奔护城河方向,所对目标点,正是南城两条暗道所对应的水平位置。
尽管不知血旗军好端端的拖着车子冲往护城河是要搞啥,但双方份属敌对,彼之所欲便为我之所阻。南门之上,已被血旗军的炮火威势吓得腿软脚软的石勒军守将,趁着炮火间歇鼓起余勇,在亲兵盾阵的围护下,一边踢打着!都别他妈的猫着啦,快给老子赶往敌军前突位置,放”
“啪!啪!啪”蓦然,随着城下星星点点的闪光,一阵爆豆子声凭空响起,在炮火间歇显得特别突兀。那位因为训斥麾下太过忘情而稍有露头的南门守将,声音则随之戛然而止,没办法,头盖骨都被掀去了,自然无法再继续叱喝。好在,这位守将并不寂寞,同一时刻,便有数十名受他激励而冒头射箭的石勒官兵,尤其是其内的各级军官,与他一般去见了阎王。
这种不见弩箭所在的挨射暴毙,再有天上地下的炮火爆炸,直令这里的石勒军兵陷入绝对的信仰混乱,乃至城头直接失去了组织,若非这支石勒精锐的确经过千锤百炼,只怕就要全面溃败了。而造成这等杀戮的,正是混于城下军兵中为数不多的细长火铳碎发膛线枪,以及由其射出的小小铅弹。
“诶,用这玩意来射杀敌将,果然比用弓箭爽多了!”拒马之后,赵大壮收回眯视城头的目光,摸了摸手中火铳,一脸得意道。
自有亲兵意欲为赵大壮重新装填,却被他挥手制止,而是不无享受的亲自上手。开玩笑,他手里这杆火铳可非寻常的碎发膛线枪,而是筛选率不到百分之三的狙击铳,他还是凭借青年近卫军一军主将的身份,死皮赖脸才谋得的一竿,金贵着呢。
“卧槽!刚才城楼上那个被盾牌围住的,该不会是敌军南门主将吧!直娘贼,老子发啦,竟然一铳崩了条大鱼!功曹,给咱贺老三记着,千万别漏了啊!”然而,赵大壮的愉悦转瞬便被一声狂笑摧毁得七零八落。循声望去,却是一名矮个军兵,看装束当属青年近卫军团直属狙击大队,还就不归他赵大壮管。
“罢了罢了,天黑纷乱,谁都说不清,便莫与友军争执了。”苦笑着摇摇头,赵大壮制止了意欲前去说理争功的亲兵,淡然道,“这等射杀之功,于某并无多大意义,没得叫人笑话。”
昔年血旗军兵入中原的勤王之战,赵大壮在颍川孟家堡事件之后,被丢入讲武堂雪藏了两年,倒是因祸得福被调入了青年近卫军团,而他所擅长的弓箭本领,如今也已鸟枪换炮改成了狙击本领。但是,相比他在新一轮的扩编中升任骑炮步水空五军中的步军主将,辖五千人,这点个人本领与杀敌功劳,如今真就仅是怡情了。
“轰!轰!轰”正其时,南门城楼上,爆发出了几声惊天震响,火光骤耀中,可见一片片肢体被炸得四面抛飞,这分明不是火炮所能达成的功劳。而它给城头守卒所带去的,则是更加绝望无助,以及更多歇斯底里的尖叫。
“卧槽!这一眸子砸下来,够老子打上多少铳啊直娘贼,人比人气死人,还是空军在天上胡丢乱砸更爽啊!”口中喃喃,赵大壮仰望城头高空中隐约可见的几艘飞艇,心中上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复又低头端详手中狙击铳片刻,涌起诸般滋味的他,最终扛枪走人,不忘忿忿道,“走吧走吧,回队伍干正事去,今个扫兴,不跟他们这些熊孩子比了,没得自个儿添堵”
血旗军的立体化热武打击,令赵大壮应接不暇之余,好险没将城头的石勒军兵直接搞得崩溃,就更别指望城头军兵能够如何影响护城河畔的血旗军作业了。几无阻扰的骑兵队伍,顺利抵近护城河,并紧贴河边划出一道弧线。而那些驱马拉车的军兵,则在驱马转弯的一瞬,挥刀斩断牵车绳索,由是,人马转弯走了,车则继续直奔护城河。
“通通通”随即,一辆辆“车厢”一往无前的冲入河中,溅起层层水浪,但是,入水之后的它们却是悬而不沉,显然其内早已置有足够体积的气囊。而随着两彪骑队的绕弧而回,原本的护城河内,很快便多了两堆浮车,每堆各有二十余辆。
“通通通”水花再起,这次落水的,却是骑队最后的数十名血旗军兵。他们跳入水中,立即游向一辆辆浮车,并借着浮车边缘的掩护,开始安装作业,将一辆辆模块化接口的浮车,迅速靠拢、固连、拓展直至形成笔直宽敞的浮桥。
说来复杂,但对于一支训练有素、军械精良且准备充分的职业军伍来说,一切皆如行云流水。仅仅半刻时间,南门护城河上,便多了两道四五丈宽的浮桥。非但南门,东西北三门,或慢或窄,同样也作势搭建着一道道浮桥
直到各门之外的浮桥都已至少现出了雏形模样,倒霉催的石勒,方才草草安排了城内部署,召集了些许亲兵,扛过头顶的飞艇轰炸,跌跌撞撞抵达了血旗中军所对的东门。此刻,这里既有的东门守将同样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于一颗狙击子弹,总算石勒的及时到来,令得直面血旗主力的东门军兵,没有自行逃散。x
瞥眼城外的猎猎血旗,石勒满目仇恨,他躲于门楼残垣之后,寻一爆炸间歇,厉声吼道:“姓纪的,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自在海外逍遥,某则在河北求生,缘何你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于我,不觉惭愧吗再有,你既要战我石勒,那就莫要装神弄鬼,你我拉开阵仗,明刀明枪杀上一场,方为英雄所为!你如今已是堂堂华王,千万人之主,难道还要与昔年那般,尽做些阴损之举吗”x
“争取喘息时间,戳穿神鬼把戏,反转双方士气,嘿,这厮哪是一个只知斗狠屠戮的胡儿,难怪他能有如此成就,确是一副好口才。只可惜,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哼,本王偏不搭腔,气死你!”深知自家行径算不上好汉的纪某人,索性挥手令道,“来人,督令各军,该干嘛照旧!对了,向门楼射些火弩,替天上的飞艇指指路。”
“嗖嗖嗖嗖”片刻之后,一通附有神火油包的踏张弩矢,带着星星火点,落于东门城楼所在。旋即,天空中的一艘飞艇,慢悠悠调整方向,直朝门楼上空飘来。
“纪贼,我你你他妈的真无耻!”一直喋喋不休的石勒,或是注意到了天上的变化,也不罗嗦了,怒骂一声,却是变幻了位置,再也不复出声。
“可惜了,这厮真够警觉的,更胜当年呀。”从石勒的声音中,纪泽知道他已转移,不无失望的摇摇头,恰时瞥见有旗牌亲卫从南门方向赶来,顿又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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