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992/513723992/520382277/202009040938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宋歌终是身体过于虚弱，进了屋就倒头睡下。
屋外院子里雪被堆在了花园和林子里，柳馥给地龙里填上了一些煤球，柳馥想的是公子在外边冻了一会，进屋就睡下了，可不要再受了风寒。
阳光其实正好，白雪在阳光下正化成水慢慢地消融在土里，宋歌在屋里睡得安暖，却没有睡着。
宋歌想的是：“这火还需要再加一把。”
宋歌还想的是：“也不知岚儿在做什么？我就这样子的不告而别，她为何不追随而来？那么多的钱都花出去了，还不要回来好好的歇一歇吗？
岚儿不知道我被人偷了，哎，还是别来了吧，来了我是不能全心面对的。”
宋歌想着石岚的时候，心情又暗淡了下去，毕竟这一世一双人的理想感情不知被谁打破了，而自己居然在心底下有些莫名的想要对这个人负责……
宋歌极力想要把那一晚的事想个清楚，可是每一次都是一些凌乱的片段，他始终想不清楚完整的过程，他不是留恋，而是想拼凑出那张脸来，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宋歌颓然的躺在床里，听到外面柳馥在说话：“这赵家的烟太大了，飘得到处都是，还要不要人呼吸了？”
宋歌就知道赵家在用劣质的柴禾熬粥，这么大的烟，敢留下来喝粥的人肯定不多，谁也不想被呛死，毕竟这条街意外还有很多粥棚。
宋歌想到了赵十万的狡猾，他是想把人熏走，省点米。
不过也好，自己也是需要再烧一把火的。
宋歌被打断了思维，想到臊子面快好了，该起床去看看了，结果人还没有起来，门就被推开了。
赵三进来看见宋歌已经起来，就赶紧过来说道：“大哥，面好了，就在你屋里吃吧，外面的空气不是很好。”
宋歌说道：“我听见柳馥说的话了，是赵家的吗？”
赵三却说道：“不仅是赵家，冬日天冷，这一会又是饭时，家家烧火，空气里自然就有烟了。”
赵三一句话又把问题扯到了宋歌几天之前的思维里，雾霾的问题，森林被破坏的问题，要赶紧开发石炭的问题。
宋歌病恹恹地说道：“那就在屋里吃吧，这满天的烟雾像是不让人活了。”
赵三赶紧的去厨房里端饭端菜，顺便让柳馥去请宋哲过来吃饭。
兄弟三个坐好了，柳馥才和宋哲一起过来，宋哲是一路走一路憋着气的，进了门就咳嗽，咳嗽了一通才说道：“哎呀，这些人家不知都烧的什么柴禾，好像是下雪受了潮，尽是个冒烟，呛死人没商量。”
宋歌说道：“吃饭吧，父亲，这个烟不是一朝一夕了，是燃料的问题，只有更好的燃料替换了这些柴禾，才能空气好一点。”
宋哲就问了句：“你说的是你的煤球吗？”
宋歌点了点头。
宋哲想了想说道：“煤球是好，可你哪里有石炭啊？
这东西在咱们京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金贵东西。"
宋歌就说道:"可不是的嘛，若是有石炭的话，我们就可以制作煤球，煤球要被石炭燃烧的慢，比柴火燃烧的更慢，出烟也小，里面加上土耐热性也强，传热也久，只是这石碳太稀缺了。
但凡有一些，我就把它变成更多的煤球。
父亲，我有个想法，我想去找石炭。"
宋歌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是很严肃的，好像不再是前面那个在街巷里闹事的宋歌。
宋哲听了儿子的话，不再多说什么，他是怕儿子去做这件事，所以他沉默着吃饭。
但是赵三和曲扬很兴奋，可是他们两个的兴奋点不是煤球，而是他们的大哥。
赵三和曲扬觉得大哥好像完全恢复了。
又成了那个带领他们开拓新的领域，创造财富的大哥。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大哥，先养好身体再说！"
宋哲接着他们的话说道:"对！先吃饭，养好身体再说这个事。"
宋歌吃着赵三和曲扬做的臊子面，一边吃一边说道:“虽然说你们两个的臊子面已经做的很极致了，可惜和我梦中的那碗臊子面还是相差甚远。
我梦中的臊子面，那叫个色香味俱全，你们都无法想象，七彩纷呈，一碗面里各种食材各种色彩，热闹而华丽的汇聚，又各自为阵，风情独特美味。"
这时候柳馥拿着洗好的几根蒜苗叶子进来了，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根，把其他的放在空盘里。
蒜苗是宋歌之前栽在空盆里的蒜，因为屋里有地龙，温度好，所以蒜苗们长很是葱茏。
柳馥发现之后，每日里想吃时就剪上几根。
宋歌拿起一根蒜苗说道:"今年太忙了，不然咱们应该做个暖房，在里面种上各种菜，也不至于这会儿，拿根蒜苗当稀罕。
再说了，咱们也不能这样奢侈，东京城里很多人连柴都买不起，再等等吧！等我找见了石炭，我们就可以做暖房了，那样我们在大冬天也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
柳馥听着宋歌的话，很是想往的说道:“可以种白萝卜不？我喜欢吃白萝卜，我喜欢拿着一根白萝卜边走边吃。"
宋歌被柳馥惹笑了，说道:“这可不符合一个大宋朝美女的形象。你能不能有点理想？
我见过走在街上拿花的美女，还没见过拿着白萝卜边吃边走的。"
柳馥说道:"你见过拿花的女子，那不叫美女，那叫走马观花，那样的女人肯定是个兔唇。"
宋歌被柳馥的强悍的文化应用简直惊呆了。
他瞪了一眼柳馥问道:"那抱着琵琶的女子，如何解释？"
柳馥咬一口蒜苗边吃边说道:“这个我知道，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公子，你千万别上当。
这琵琶遮掉的那是半个面呀，那遮掉的是半个身子，这样的女子肯定没有身材，肯定不是窈窕淑女，肯定没有小蛮腰。
大凡是个苗条的女子，那琵琶就会把她的整个身子都遮住，遮半个的，你想一想，肯定是很胖的一只。
所以公子你千万别多上当了。“
宋歌都要被柳馥气笑了，也不知道她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哪里来的？
宋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啥也不拿，啥也不抱的，女子怎么说？"
柳馥说道:“这个更简单，两个极端，一个是盲目自信，一个是货真价实的窈窕淑女。当然还有第三个情况，那就是江湖女子超凡脱俗的率性而为，比如我这种就是最后一种。
可以什么都不拿，也可以拿个萝卜边走边吃，不用遮嘴，因为我不是兔唇，边走边吃还可以展示我的好牙口。"
兄弟三人本来再为柳馥的说词而暗暗喝彩，忽然她说出三个字，好牙口，三个人就一下子哈哈大笑。
笑的时候宋歌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宋歌说了句:“这空气里的烟太浓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是粘了赵十万家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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