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094/497982094/497982177/2020050808135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石岚去库房里找之前给下人们做衣服剩下的麻布,宋歌和石涛,小君还有米白米小葵都跟着去帮忙。
几个人找出布料,算一算每个伙房里做饭的人数,计划好布料的用量,就赶紧的一人一把剪刀的分配。
做饭的人每个灶上加起来也用不了多少。
石岚问宋歌:“口罩是什么样的?”
宋歌说:“只是为了卫生,我们做成简单的就行,防止人在做饭的时候口沫乱飞。”
然后宋歌给石岚画出了简单的口罩样子,石岚就交给米白和莫小葵,拿着去找石婆子了。
庄子里的针线活一直也是石婆子组织人做的,石岚知道,交给她应该很快就能做好。
几个人都忙完了,石厨子早就把早点做好了,等着大家来吃。
吃饭的时候,石守信说:“宋贤侄,你这些天在东京城里,可否见到柳清和高小宝几个?”
宋歌说:“没有见到,我几乎没有出去访客。”
石守信说道:“贤侄,我给石小柱写了一幅字,你可曾听说。”
宋歌看着石守信心里说:“我昨天才回来,就忙着干活,也没有人要和我谈书法呀?”
石守信看着宋歌的样子就说那幅字的内容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宋歌说:“好内容,伯父高远。”
石守信看宋歌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的,但又怕他不明白,就说:“几个故人,也是很关心种地的事,大家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你也看到了,说是来咱们这里,缴费学习怎么春耕,可是最终没有人来。
你明白为什么吗?一个个都是老滑头,害怕缴费只是个借口,实际上是害怕别人说他们在和咱老石家扎堆。
但是咱家的种地技术可是一样不落的被他们学走了。
你知道是啥时候吗?”
宋歌说:“知道啊。”
石守信瞪大眼睛说:“何时知道的?”
宋歌说:“我们刚开始种地,招人的时候,他们就派了人装成外乡人来干活了,并且是干上几天就回去再换别人来学。所以,他们轮流上阵,就把咱家的技术都学走了。
就现在,插秧的人里面就有很多是来偷学本事的。”
石守信瞪着眼睛说:“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说?为何不赶走他们?”
宋歌说道:“我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人,但是我不确定是谁?再说为什么要赶走?学本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呀,他们可是很好的劳动力。”
石守信听着宋歌的话目瞪口呆,第一次,他听到了这种对于敌人探子的态度。
宋歌知道老石头心里的感觉,就笑着说:
“伯父,他们又不是敌人,只是你的老兄弟们派来偷艺的,反正咱们的初衷是为了建大粮仓,推广农技,这不是很好嘛,于无声处胜有声。”
石守信说道:“你倒是会找方便,可是他们太过分了,捡了便宜还要卖乖,一点都不为咱们说好话。”
宋歌说道:“伯父,这些都是小事情,他们自己来偷偷地学会,总比我们费劲的教好,再说,你不是说了吗,和咱家扎堆子不好,那现在就是没扎堆。
别人也就只能嘴上说说,却拿不到没有证据。从这个方面说,你的老朋友们可是帮了咱们的忙,给在家种地,推广了农技,还没有留下证据。
我也看见了,一路上有些田庄的育苗方法,肯定是从咱家偷学去的,那就学去呗,反正好的东西就需要广为流传。他们只要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对咱们下狠心。
这样可是最低成本的传播。
假如义母哪里早有这个偷学的心思,我也不至于这么累的奔波了。
这就是正人君子和小人的区别,有时候君子的方法就是浪费时间走弯路。
折表哥天天跟我们在一起学习,结果自家的田最后播种,还要我和大牛过去教。
你想想,你的那些老兄弟们,若是都这个样子,有多少地会错过播种的季节?
所以……,这简直就是最好的传播方式。”
石守信无奈的看着宋歌说:“杨家是不屑于这种小人行径,所以才会这个样子。
可是,憨人自有憨福,你这个才华满身的人一不小心成了他家的干儿子。
贤侄啊,话说到这里,我可要给你安顿几句,以后就要几下里跑了,作事可要留心眼,你没有想法,别人可不一定。
杨家是当朝的重臣,虽然你只是杨家的义子,可是也不能给杨家拖后腿。
虽然我们石家胆子小,但是也是有立场的,你以后做事想的要宽一些。”
石守信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余,但是作为长辈,总是要叮嘱一下的。
宋歌赶紧说:“谢谢伯父,小侄记住了。”
宋歌又说:“伯父,我这次回到东京有件事要做的,现在要给伯父说一下,希望伯父谅解。”
石守信说道:“何事?”
宋歌看着石守信说:“伯父,我这次回东京后,要给柳清和高小宝给个生意做,毕竟这两个人待在东京,也是伯父老友的家人。”
石守信沉吟一下说道:“按理说,这种赚钱的事应该是商业机密,不给外人的。
可是咱家发展的这般好,你又有很多的好法子,不给别人的话,别人会嫉妒咱家的,贤侄,你算是领会了伯父那幅字的意思。
只有让大家都和咱家一样忙起来,大家就没时间关注我老石家了。
只是不知道贤侄要给他们什么样的好生意?”
宋歌说:“一种面,可以用开水一泡就吃的面。也可以干吃的面。”
石守信一听是吃的,眼睛一亮说道:“贤侄,是怎样的面?可否先让老夫一睹为快?”
宋歌说道:“自然可以,不过伯父这会早饭都吃饱了,等到下顿饭,我给你展示一番。你就知道这面的神奇了。”
石守信又说道:“人家都说独门生意好做。你这样子一门生意给两家做,岂不是惹乱子?”
宋歌说道:“适当的竞争能促进发展,也便于制衡。独门生意是好做,可是也容易招惹是非。高家和刘家,都是老朋友,即便以后竞争,也是有分寸的。
再说,诺大个东京城里,就一家生意也起不到刺激市场的作用。”
石守信说道:“好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老家伙们多活些日子,就互相依存,互相竞争吧,也热闹些。
不然,老家伙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也太可怕了。”
宋歌一下子就被石守信逗笑了,说道:“到时候,大家都又是务农,又是经商,赚钱的事人人有份,伯父也就不用……”
宋歌差点说成:“也就不用小心翼翼的疑神疑鬼了。”
但是宋歌没说出来,宋歌及时刹住了。
石守信却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也就不用怎么了?”
宋歌说:“伯父自然是也就不用担忧你的老兄弟们没有享受到你享受的富贵了。”
石守信一下子哈哈大笑,说道:“老兄弟了,自然是要有福同享。
可是,他们的人潜伏在我的庄子上吃,在我的庄子上睡,还要学我们的手艺,我想想还是不舒服。
天理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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