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匆匆地背着医药的箱子来了,天气热,太医进来之后,擦一把脸。并没有赶紧地给太子瞧病。
宋歌知道太医是在平息自己的气息和体温。
宋歌对杨春桃说道:“上凉茶。”
凉茶端上来,太一喝一口,继续坐着,不说话。
宋歌就如实说道:“院子里太热,我们在做冰窖,太子对做冰很感兴趣,没想到做的投入,居然在冰窖里冻着了,好在我们发现的及时,做了一定的救助。”
太医听着微微点头,却是不和宋歌说话,关于这个院子的人事太医总是保持沉默的,太医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子,恭恭敬敬地说道:"臣这就给太子把脉!"
太医把了好一会脉,说道:"太子,虽然是因为冰寒侵体致病但却思极伤脾,所以病来如山倒,几乎就没有抵抗力。
臣恳请太子放宽心,好好休养,好好锻炼身体,不要再思虑过多。"
赵元佐用微弱地声音说道:“也是因为夏日穿得太薄,寒气倾体容易,所以成了这样,就烦请太医给我好好调养。"
宋歌在边上问道:“太子这身子可如何调养,可有什么食疗的好法子?"
太医就说道:"每日晨间喝一些姜汤,做运动,多做些令人情绪舒缓的愉快的事,慢慢就好了。
但是今日还是要喝一些汤剂的。"
太医说着开下药方,自有守卫跟着离去取药。
屋子里再无他人,宋歌看着太子说道:"太子可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在这一次发现的早。"
赵元佐说道:“叔父过逝,死前也没见上一面,元佐心里愧疚,想尽这般多的方法,却没有救回他的命!"
宋歌劝慰道:"逝者往矣,太子还是不要想的太多,安心养病的好,真没想到你还弄假成真了,那就好好的调养吧。”
宋预心里还想说:"太子,你是不是回到你的住处比较好,你这样子驻扎在石岚的院子中,也太不方便了吧?"
没想到赵元佐看透了宋歌的心思,他在床床上躺着,低声地慢悠悠地说道:
“因为太子生病和承奉郎有关,所以承奉郎不能立刻离开,需在太子病好之日方能离开!这个借口如何?"
宋歌看着太子无奈地说道:“我是想待在这里,陪着我家岚儿和阳儿,但是你想一想嘛,我能在这里待多久呢?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是阳儿的干爹,阳儿自然要留给你照顾了。"
赵元佐说道:“承奉郎有何事要去做?竟然比石岚和阳儿还重要。"
宋歌苦笑着道:"我就一种地的,在来这里之前,我培育了新的稻种,我得回去看看,这可是吃饭的大事。
岚儿和阳儿就交给太子了,你要记着我的劝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多难多艰辛都要活着。"
赵元佐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石岚又进来了,这一次他身后跟着杨春桃,杨春桃怀里抱着阳儿。
石岚进来看着宋歌和赵元佐说道:“还有两天就要满月了,偏偏催得人不能安生,真不知道你们这一个个要干嘛,我见过跟别人过不去的,还没有见过和自己过不去的,真是有本事,不演这戏就活不下去了吗?
你们看看我家阳儿,长得多好,本来我还想着有了太子爷这样的干爹,我家阳儿得有多尊贵,现在我觉得你会影响阳儿的个性和心理健康,你说说你这个干爹是不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石岚说着话,就把阳儿抱给宋歌,说道:“大哥,让太子看看他干儿子,劝他好好活着。”
小阳儿穿着薄薄的白色丝绸小褂儿,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可能是因为换了环境,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太子看着小阳儿,说道:“好好,真没想到一个月就长得这么快。
这小脚丫小手好胖啊,胳膊腿儿粗粗的,到底是四个奶娘喂过的孩子,健壮!哈哈,咳咳!”
赵元佐看着高兴,哈哈地笑着又咳嗽起来。
宋歌赶紧把孩子抱着让开,对石岚说道:“赶紧把孩子抱回去,太子这会生着病呢,别影响到我家阳儿。"
太子也赶紧轻轻地挥着手,示意石岚把孩子抱走。
石岚听了宋歌的话,心里也很紧张,抱了孩子往出就走。
宋歌看着石岚兴冲冲地抱着儿子来救人,结果一听人家咳嗽又着急忙慌地抱着出去,可真是以儿子为骄傲,又以儿子为根本。
看着石岚他们出去,宋歌和赵元佐聊起来。
赵元佐说道:“承奉郎啊,我可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处成朋友。
我掳走了你的妻儿,本想着我们会一生为仇,却没料到成了这样!"
宋歌笑着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当初拿弩指着你,也想着今生是不可共天的仇人,但我没想到我家岚儿十月怀胎,居然被你照顾的很好。
本来是恨你的,可是看到岚儿生下阳儿之后,母子健康,那个瞬间我真的是由衷的感谢你。帮我照顾了岚儿。
那个瞬间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天意,上天的安排谁也无法逃脱,但是我们不是仇人。
我们不过是通过这个方式而走到了一起。
你所做的,和你所想的,现如今你应该明白了吧,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是一回事儿。
你能否看到我家岚儿和阳儿即救不了有些人,也逃不脱这个命运。"
赵元佐听着宋歌的话,慢慢地点着头,等着宋歌说完了,他说道:"我也是当事者迷,没有承奉郎和石岚姑娘聪慧!
通过和你们在一起相处,我才明白自己局限在了哪里?
所以我这一次是真的想要退出,想要好好地过平常的日子!"
宋歌赶紧打断赵元佐的话,说道:"太子是个聪明人,好好活着吧!
但是以后可不能再用苦肉计了,这万一用过了度,赔上性命可就不好了。"
赵元佐听了宋歌的话,笑着微微地点头,又说道:“承奉郎刚才说你在培育新的种子,你是要回到田庄去吗?你不再回山里去了吗?"
宋歌抬头,眼光看向外面,说道:"太子,本来我这一个月是要全心全意扑在稻种上的,可是我却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月。
若是我家岚儿不在这里,而是在家里受着家人的照顾,那么我安心于种子的培育,我心里就有底了,对于这一次培育的种子。
太子,说句心里话,陪着妻儿我很幸福,但我是个种地的人,我有本事让地提高产量,而且,一想到新的种子,我就心急如焚。
所以你今天的如此苦肉计,而且还说要把我留下来,多陪陪我的妻儿,你这样的决定,你问我了吗?”
赵元佐被宋歌说得蒙了头,他很不理解地看着宋歌。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元佐说道:"真是奇了怪了,应该把我视作仇人,却没有把我视作仇人。
想把你留下来,多陪你的儿子几天,你却不感谢我,不记我的好,还着急地要出去!"
宋歌无奈地看着赵元佐说道:"太子啊,我真得只是一个种地的,一个想要种出好庄稼的人。
再说了,你要是把我一直留在这里,我陪着儿子固然好,但是我就成了一个没用的人,你说我这一家人还有安全可言吗?
你自己还需要我这样一个没用的人吗?"
宋歌的几句话如醍醐灌顶,瞬间里让赵元佐做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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