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起
陈亮弯了一下嘴角, 说:“没有什么, 只是看你们长得好看。”
“你今天晚上也在那一个饭店?”季冬反问。
陈亮点头。
秦桑过去打招呼的时候, 他顺着秦桑的身影看过去, 便看到两个绝色。
这样的绝色他当然是要留下的。
只是没有想到, 这会儿竟然踢了铁板!
季冬气得要命, 同时心里也升起浓浓的警惕, 从今天晚上吃饭到现在才那么短的时间,眼前这个人就想了这么一个计划。
并且,还那么快就将计划实施。
“长得好看?”季冬心里警惕, 面上却冷笑,说,“长得好看就给我们下药?”
说罢, 季冬也不想跟他们说些什么了, 从旁边拿过那一块毛巾,飞快地将眼前这个人的嘴巴给再次堵住。
“现在怎么办?”钟蓁问着, “报警还是?”
报警还是私下解决, 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是报警。”季冬说着, “你在这里等着, 我出去打个电话。”
陈亮听到他们说报警, 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不怕他们报警, 就怕他们两个不报警。
季冬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只是嘱咐钟蓁将门给关好,等他回来敲门再把门给打开。
“你自己小心一些。”季冬又叮嘱, “有什么事情站在陈亮旁边, 用他威胁众人就成了。”
“这个陈亮是他们的头,陈亮在你的手上,他们是不敢乱动的。”
钟蓁重重点头
,如玉一般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你放心吧。我自己晓得的。我能拿银针放倒几个大汉,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今天出门前,弄的银针还有剩。”
那些人不来还好,一来的话,她肯定让他们尝一下见风倒的厉害。
季冬想到她那些恐怖的银针,嘴角抽了抽,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钟蓁摸出几枚银针递到季冬面前,“这个你拿着,要不是路上有人阻拦你,直接放银针。”
“这银针上面的药力很强,很把一头牛给放倒,对人会更加厉害。”
季冬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银针,摇头,说:“不用。这银针你拿着备用吧。这个陈亮自傲的很,肯定没留有后招。我出门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的。”
“而且,这么细的银针我也不敢拿。这万一不小心碰到了,别人有可能没有事,而我可能会被自己扎晕。”
到那时就好玩了。
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不要拿银针比较好。
“也成。”钟蓁一想,点头,说,“你拿着也不保险。那你早去早回。”
“这个陈亮的势力那么大,你等会打个电话给你爷爷。”
谁知道陈亮在派出所会不会有人,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打一个电话告诉家里边。
季冬忽然伸出手揉了揉钟蓁的头,那动作非快,在钟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给放下来了。
“蓁蓁,你放心。我晓得的。”
不给
这些人一点颜色他们瞧瞧,他们以为他季冬好欺负。
对于这一种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不用钟蓁开口,他必然会求助外援。
陈亮听到这话,心里嘀咕,而后想到秦桑说这个季冬家里是有背景,不过背景不深,并且季冬全家都是在背景,就算是真的有背景,那他们也不怕。
首都离羊城那么远,他就不怕了,季冬的家人能把手伸到这一边来。
季冬走后,钟蓁关好门,而后又掏出自己的银针,在陈亮和秦桑惊恐的眼神下,给他们扎针。
反正看他们两个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季冬先打电话回家,直接打给他爷。依着他那个便宜爸爸的脾气,他就是打给季行,季行也不一定会帮着他。
季行巴不得他的生意不好,然后能回家从政呢。
所以他就没打算找季行,而是准备找他爷。
结果,电话一接通,听到季行熟悉的声音,季冬头皮发麻。
“爸,我是季冬,爷爷在不?我想跟爷爷通电话。”季冬硬着头发说着。
“他睡觉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我明天转告他。”季行冷冷地说着。
个臭小子,好好的正业不干,前几天还请假南下,去羊城了。
这事竟然还瞒着他。
要不是肖同志不小心透了一丝口风,他还不知道呢。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肯定出事了。
“那你麻烦您去帮我叫一声他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季冬再次说着。
怎么是季行接
的电话,这个点,季行应该还在加班才对的。
“老人家觉浅。”季行呵斥道,心里闪过一抹悲哀,“你爷睡得早,好不容易睡着了,现在去吵醒他,回头他又睡不着了。”
自己的亲儿子有事,不找他,反而去找他爸。
他和季冬之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季冬:……
“我在羊城这一边遇到事了。”季冬无奈,只是将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季行。
“这人背后的势力非常大,我一个人兜不住。”季冬总结说。
兜不住的话,那他和钟蓁估计要永远留在羊城了。
他重生可不是为了早早膈屁的。
季冬想起了前世看的那些重生文,主角一重生,就大杀四方,但是他怎么还是那么苦逼。
想要得到什么,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奋斗。
当然,他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就是了。
“兜不住?”季行冷哼一声,说,“早就让你以后从政,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搞那些东西做什么呢?钱再多,也没有命重要。”
“你要是自己有权势,那些人是不敢动你的。我之前也去过羊城很多次,就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事。”
季冬:……
他和钟蓁是因为长得太好了,所以被人下药,而季行。
想到季行那严肃的脸和高壮的身材,季冬又摇头。
陈亮他们打主意,也不可能打到季行的身上!
“行了。”季行嘴角弯了弯,“我给那边的书记打个电话,让他
跑一趟。”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就这一件事。”季冬说着,“没有其他事了。”
“那成。”季行说着,“你把证据什么的,自己拿着,别给公安局那些人。一切等柳益过来再说。”
“你自己小心一点。”
说罢,他也不等季冬回应,立马就挂了电话。
季冬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一脸懵逼,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老季竟然愿意帮着他,并且这一次倒没有说他享受家里的资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季竟然让他小心一些。
老季这是关心他吗?
季冬想象一下老季说这句的表情,身体抖了抖,他肯定是听错了。
依着他和老季之间那种水火不容的关系,老季能帮着他都不错了,竟然还关心他?
季冬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他也不纠结了,又打电话过去报了案。
打完电话之后,付了钱,季冬这才走回去饭店里。
另一边,季行挂了电话之后,立马就拨打电话到柳益那里。他和柳益不仅是同僚,还是同学。
他儿子在那一边出事了,肯定是让柳益这个同学去处理。
安排好事情之后,季行这才上楼。
肖雨已经洗完澡,正在擦着自己的头发,见季行上来,便问着:“我刚才听到电话响了。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过来?”
一般不是很重要的工作,不会有人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家里来。
“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季行冷哼一
声,“他在羊城出事了。”
接着,季行将事情告诉焦急的肖雨。
他说完之后,看到肖雨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季行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上头没有东西。
不对,他怎么做这么傻的动作,他刚才已经洗过澡了!
“你竟然愿意帮着冬冬。”肖雨诧异地问着。
老季听到这话之后,最大的可能是挂掉电话,而不是帮着冬冬。
季行皱着眉头,板着一张脸看着肖雨,带话都带着一丝怒气:“肖同志,你这是什么话?”
“我是什么话?人话。”肖雨又擦了一下头发,“你之前和孩子闹得那么僵。”
老季之前一看到季冬就给季冬脸色看,现在竟然愿意帮着季冬,这事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我们两个是父子,闹得再怎么僵,也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事。”
“现在季冬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了。我这个做人家父亲的,难道会冷血至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我自己的儿子,我可以欺负,但是别人欺负了,就不行。”
那可是他的儿子,再怎么不听话,也是他这个做父亲教训,而不是别人来教训,而且那人下药给他儿子,若不是季冬的对象在,后果不堪设想。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肯定会出手的。
肖雨冷哼一声,说:“就算你帮着冬冬,冬冬也会没事。他滑得很。”
“你懂什么?”季行说着,“强龙不敌地头蛇。”
“好好的,
非要跑去羊城不可。在京城难道不能做生意吗?”
肖雨白了季行一眼,连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边擦着头发。
既然老季同志已经打过招呼了,知道儿子不会有事,她的心也安定来了。
季行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上下不得。
他这个做人老子的,帮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奇怪?
季行只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才去书房看书,等柳益的电话。
另一边,季冬回到了饭店,关好门,他便看到秦桑和陈亮两个表情很痛苦。
“事情怎么样了?”钟蓁见季冬回来,问着。
“已经报案了。”季冬说道。
“那就好。”钟蓁应着。
季冬随后又了一眼那两个,触及秦桑那哀求的眼神,笑了笑,说:“银针等警察那些人过来再拔,让他们再多痛一会,多痒一会。”
秦桑竟然还有脸哀求他?
个白眼狼,痛死活该!反正这一次,他是不会那么傻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钟蓁笑着点头,“他们两个坏得很。”
“不让他们多受一些痛苦,都对不起我们两个今天在这里受到的惊吓。之前肯定有人被他们这么祸害。”
这熟练的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她还算是好的,毕竟她自己有本事,能察觉到茶的不对,要是那些没有本事的女孩和男孩呢?
季冬的心情有些沉重。
不一会儿,公安局的人过来了。
在公安局敲门的那一刻,钟蓁飞快地将自己的银针收回来,放
回口袋里。
季冬去开门。
公安局的同志看到包厢里头的情形,特别是看到那几个打手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甚至眼睛还没有闭上,吓了一跳,问着:“你们两个把他们给打死了?”
“打死是犯法的。”
季冬赶紧摇头,说:“没有。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昏迷了。我们只有两个人,把他们弄昏迷了,对我们是最安全的。”
那几个同志听着季冬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看到陈亮的时候,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季冬心里冷笑,幸好他提前打好招呼,要不然,这一次的事情就无疾而终了。
不过,这几位同志的眼神很快就恢复正常。
季冬当成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你们先把这几个人上上手铐。”钟蓁说着,“上完之后,我再将他们给弄醒。要是不让手铐就将他们给弄醒的话,我怕他们会跑掉。”
“毕竟这些人的武力很高。”
“好的。”领头那一个公安局的同志点头应着。
等他们将这些上完手铐之后,钟蓁走过去将这些人给弄醒了。这些人醒来之后,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还想去打季冬和钟蓁,却发现自己的动手不了了。
等他们看到陈亮的时候,直接傻住了,身体在不住地轻轻地颤抖。
陈亮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一眼,戴着手铐,跟着公安局的同志离开了。
钟蓁走上前,将茶壶给端着,又将那两杯茶给拿上。
这
些可都是证据呢。
“把茶给我吧?”其中的一个同志见钟蓁这动作,走上前,笑了笑,就想拿过钟蓁手上的茶水。
钟蓁摇头,坚决地拒绝,说:“这些是证据,我一个女生拿着比较稳妥一些。要是让你们拿的话,这万一把茶杯和茶壶给摔了,那有理也说不清了。”
她可不敢将这么重要的证据给他们,谁知道这些人跟陈亮是不是一伙的?
还是等季冬联系到的人过来,她再把证据上交。
季冬和钟蓁他们也去做笔录。
等到了派出所,季冬和钟蓁他们才进来,就看到一个有着像西瓜大小肚腩的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出来。
那西瓜大小的肚腩随着他的脚步一上一下,非常地滑稽。
他看到陈亮的时候,瞳孔也是一缩,脸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流。
“你们……”他喝着在陈亮身边的那一个同志,只是,随后他看见季冬和钟蓁在旁边,这话便吞了进去。
“是你报的案?”那男人直接问着季冬。
季冬点头,说:“是的。这个陈亮指使秦桑下药给我和我对象,还找了人过来想将我们绑走。”
“幸好我们运气好,没有被他们绑走,反而把人给抓住了。”
“对于这个黑恶/势力,做为良好的市民,我们当然要报案,让公安局处理这一方黑势力。”
季冬说得振振有词,那个有着肚腩的男子额头上的汗水却不住地往下流。
陈亮嘴角啜了笑,只是静静地看
着季冬,什么话也不说。
“好。”那个中年男子应着,“那就进去录笔供吧。”
季冬和钟蓁点头。
陈亮等人被带去另一间审讯室。
他一进去,手铐立马就被人给摘下了,秦桑等人也是。
陈亮阴着一张脸,沉声说:“把那两个给抓起来。”
他被抓,还被戴上手铐这事要是传出来,他陈亮在道上肯定没法混了。
而罪魁祸首季冬和那个钟蓁,他是不可能放过他们两个的!
丢了面子暂且不提,这两个人竟然让他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不能再忍!
“这个,”那个有着西瓜肚腩的男人说,“在局里做这事不好。等你出去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陈亮阴着一张脸,表情很是吓人。
另一边,公安局的同志们已经录好笔录了,随后让钟蓁上交茶壶和那两杯茶水。
季冬双手抱拳,休闲地坐在凳子上,说:“这证据现在还不能给你。”
录笔录的同志手一顿,说:“不能给我?不给我,我们怎么去检验。”
“现在还不行。”季冬说道,嘴角弯了弯。
“那什么时候?”那同志将笔往桌子上一摔,说着,“我等会还要下班,你把证据给我。”
“等人过来再说。”季冬说着,“他人不过来,我不敢把证据给你们。”
谁知道这人拿了证据,会不会转头就将证据给弄没了?
还是保险一些。
那同志气得要命,只是想到钟蓁手中的银针,不敢动手硬抢。
算
了,不管最后谁来,反正这证据都是落到他的手上,他等一等也没有关系。
另一边,柳益急冲冲地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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