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不力
一睁开眼, 季冬便看到他们跟前站着的这个人。
他个子不怎么高, 大概一米七左右, 国家脸, 表情是严肃, 光是那一张脸, 给人的感觉非常地正派, 完全看不出来他竟然做这样的坏事。
那个人看到季冬和钟蓁醒来了,转头,狠狠地瞪了秦桑一眼, 似是在责备秦桑办事不得力。
秦桑既惊讶又惊恐,指着季冬和钟蓁,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你们怎么会醒过来?明明你们已经喝了茶。”
正是因为这两人喝了茶, 又昏迷, 所以她才会那么肯定自己下的药已经成功了。
季冬和钟蓁都没有搭理她,他们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个国字脸的男人只是扫了一眼季冬, 而后看向自己带来的那几个手下, 说:“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抓起来打晕。”
要是秦桑办事给力的话, 这一个步骤就可以省略。
在这饭店里, 也能行事, 不过, 就是事后得花精力摆平这一件事而已。
想到这里,那人又瞪得了秦桑一眼。
长得好看,像个花瓶一样, 没有什么用!一点点小事也办不好。
秦桑心里很是委屈, 她都明明看到季冬和钟蓁将那茶水给喝下去了,也看到他们昏迷了,所以才会那么放心将人叫出来的,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竟然会醒过来。
她心里委屈,脸上却不敢带出一些来。本来就办
事不力了,脸上再带出委屈来的话,那下场会更惨。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那几个人就往季冬和钟蓁这一边扑过来。
季冬拳头攥紧,让钟蓁避到一旁,而后冲了上去。
钟蓁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几根针,等有人过来抓她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往那人的身上扎去。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扎的,反正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那个强壮如牛一样的人立马就往后倒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
国字脸那个人自然也看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不过,却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季冬与那些人正在搏杀,看到钟蓁有自保能力,便放下心来,专门与眼前这些人纠缠。
只是只打了一会儿,季冬就发现,他低估眼前这些人的实力了,这些人,看着有些弱,但是个个都是好手,而且深谙格斗技巧,要不是他经验丰富,估计在这些人的面前都过不了几招。
他用尽全力地去迎战,只是一对多,渐渐就落了下风。
钟蓁一看,又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针,迎了上去。
她的招式非常地粗暴,先是用手臂拦着那些人的进攻,而后看准机会,狠狠地将针给扎到那些人的身上。
这些人跟之前那个一样,眼睛都还没有闭上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着非常恐怖。
等第三个人倒下去的时候,国字脸已经发觉不对了,大声地喝着:“你们小心一些,那个女的邪门。不
要被她的针给戳到。”
那个女人确实非常地邪门,就凭着那些银针,就将他带过来的人一一地打晕了。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利器。
那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钟蓁和季冬此时正在跟剩下的三个人一起搏斗,听到这话,钟蓁加快速度,顾不得自己被打,拼了命往那剩下的三个人身上扎针。
只一会儿的功夫,晓是那三个人已经因为他们的主人提醒而避开钟蓁了,但是仍是倒下去。
那个国字脸一看不对头,迈出脚步就往门口里冲去。
妈的,他这是惹到了什么样的怪物!
为什么小小的一根银针能把一个壮汉给撂倒。
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思再想,一心只想着逃。先躲过了这一劫再说,要不然,折在这里,他自己都能扇自己的耳光。
秦桑见他逃跑,想也不想就跟着跑。
她今天给季冬和钟蓁下药,季冬和钟蓁不会放过她的!
然而,他们是想跑,季冬和钟蓁怎么肯?
关键时刻,季冬发挥自己飞毛腿的作用,快速地追上去,在那个国字脸即将走出包厢的门的时候,将那个国字脸给用力拉回来,而后狠狠地关上门,将门给反锁上。
另一边,钟蓁已经将秦桑给打趴下了。
别看秦桑那么歹毒,实际上秦桑一点武力也没有的,钟蓁只是拿出针,秦桑就吓得腿就软了。
秦桑想求饶,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钟蓁一个巴掌就打倒在地上。
秦桑捂着脸,不
可置信地看着钟蓁,大而明亮的双眼含着泪,汪汪地看着钟蓁。
因为他们等会还要审问秦桑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这一次,没有直接将人扎晕。
扎晕再弄醒,很麻烦了。
而且,这药水那么珍贵,没有必要浪费在秦桑这个贱人的身上。
另一边,国字脸看季冬将他抓回来,也淡定了,他挽起自己的衬衣的袖子,冷笑一声,说:“想不到我竟然有这么一天。”
轻敌了。
不过,这也是他料想不到的事情。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个羊城里,竟然有人敢向他动手。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好好地过一下招。”
“我也好久没有跟人动手了。”
自从他有权有势之后,一般都是别人动手,他看着,像今天这样,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季冬才不跟他费话那么多,直接攥紧拳头就冲上去。
一想到刚才这个人想法子迷晕他和钟蓁,也不知道要弄他们去做什么,他浑身就是怒火。
那人见季冬上来,也不惧,就冲上去。
两人纠缠起来。
季冬满心怒火,下手自然又快又狠,那个国字脸的男人也不甘示弱,下手也非常地重。
拳拳到肉。
只几招,季冬就被打了一拳。
这一拳直接打在季冬的胸口上,力度极大,季冬都被震得往后面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那国字脸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冷笑一声,说:“虽然多年没有动手,但很显然,我宝刀还没有老。”
雄风仍在。
刚才看季冬那么勇猛,还以为季冬是一个能打的呢,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被他一拳给打趴下?
呵。
季冬来不及消化痛苦,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歇,而后又捏紧拳头冲去了。
那个见状,弯了弯嘴角,也迎了上来。
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钟蓁在旁边看得心都提上来了,她捏紧手中的针,真想这个时候冲上去,给眼前这个男人狠狠地扎上那么一针。
等这个男人晕倒之后,他们再做别的事。
不过,看季冬这样,她还是忍不住了。刚才季冬被打的时候,她真的差点就没忍住。
幸好,季冬也只是一时失利而已,再次交手,季冬就逐渐占上风,而后挨了几拳之后,将眼前这个人给压在身下猛打。
他的力气非常地大,而且还火大,所以专门挑身下这个人最痛的地方打。
这些年这个人养尊处优,哪里被这么打过?
季冬这么一动手,他就嗷嗷大叫。
钟蓁赶紧从旁边递过去一块抹布。
季冬将这一块抹布给塞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然后又开始单方面殴打。
打过瘾之后,季冬这才将人给放开。
而此时,钟蓁已经拿剩下绳子将眼前这两个人给绑起来了。
这绳子是他们拿过来绑着他们两个的,最终却用在他们的身上。
怕他们两个逃跑,季冬和钟蓁将他们两个给绑架在包厢的凳子上。
绑好之后,季冬和钟蓁这才问着秦桑。
“你们是什么人?为
什么要绑我们?”季冬冷着一张脸问着秦桑。
他真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之前要不是他,秦桑哪里会那么快就从青山大队解脱出来?
结果,秦桑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算计他们!
要不是钟蓁发现不对,他和钟蓁现在已经轮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秦桑却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季冬,当然,话是没有的。
季冬气得要命,看向钟蓁。
钟蓁伸出手,一巴掌就扇到秦桑的脸上,“啪”的一声,那巴掌非常地重,秦桑的俏脸瞬间就红了。
秦桑猛地睁开眼睛,瞪着钟蓁,吼着:“钟蓁,你竟然敢打我!”
刚才那个不算,但是现在,钟蓁竟然敢打她!
“打得就是你。”钟蓁冷笑一声,说,“你再不说的话,我再打。”
大家都是女人,她可没有那一种不打女人的习惯,而且,她也不会怜香惜玉。
反正这一种白眼狼,不需要那么温柔。
自然是有多狠就下多狠的手。
秦桑瞪着钟蓁,眼里的恨意几乎都成实质了。
“对你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打。”季冬冷冷地看着秦桑,说着,“我手劲比较大,我怕我出手的话,把人给打傻了。要不然,我们也亲自动手。”
“秦桑,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两个下药?”季冬又问着,“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初在黎星大队的时候,可是我们救得你。”
“要不是我们的话,你早就被陈铁给杀死了。”
陈铁可是一个连环杀人
犯,而且,心里仍为变态,秦桑继续待在陈铁身边的话,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秦桑只是瞪着季冬,脸色变了又变,但是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估计是顾忌到旁边这个男的。”季冬看了一眼秦桑这倔强的样子,说着,“蓁蓁,你有办法吗?”
“有。”钟蓁说着,“不过,既然要用手段,那么我们直接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得了。”
“免得又浪费一次。”
直接问那个男人,不用通过秦桑,他们还省了一道工序。
“也成。”季冬微微点头,看向钟蓁,“有什么手段你直接用,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用怕。”
他们两个差点就栽了,他根本就不带怕的。
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嚣张,直接就在饭店包厢里抓人。
“季冬。”秦桑一听,急了,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出来,只得急冲冲地说,“你最后是放了我们。”
“放了我们,你还有可能得一条命,你要是对我们动手,那后果是你不敢想象的。”
说完,她拼命地向季冬使眼色。
季冬才不管那么多呢,看着钟蓁。
钟蓁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几根针。
秦桑一看钟就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拿针去扎他?你们扎我身上好了?”
“我替他受过。”
她也怕针,不过,这针若是扎到那人的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就扎到她的身
上。
希望那个人念在她替他受苦的份上,饶她一命。
“太吵。”钟蓁拿着针,看了看,说着。
季冬会意,起身,直接从桌子上拿过毛巾,而后一手按住秦桑的头,另一只捏开她的嘴巴,将毛巾给塞到秦桑的嘴里。
秦桑痛苦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季冬看也不看秦桑一眼,示意钟蓁可以开始了。
钟蓁拿着针往前。
那个男人见钟蓁真的打算将那针给扎到他的身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有话要说一样。
季冬一把扯下他嘴里的毛巾。
“放开我。要不然,你们走不出这羊城。”那人一开口,就是这威胁的话语。
季冬一听,想也不想,将那一块毛巾飞快地塞回到他的嘴巴里。
还听什么?
都到这个点了,这个人还嘴硬,那么,他现在就让他尝尝嘴硬的下场。
钟蓁这会儿不再迟疑,捏着针就往那个人的身上扎去。
几针下来,那个人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身子不住地动,肩膀时高时低,并且,他脸上的表情也极为怪异,好像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季冬看得出奇,便问着:“蓁蓁,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表情怎么那么地怪异?”
“扎了他几个穴位。”钟蓁笑了笑,眼睛弯弯的,极为好看,“他现在大概是又痛又痒还想笑。”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那么好看的人在他面前,这个人却没有分神出来看。
季冬背
后一凉,决定以后再也不惹钟蓁生气,要不然,被钟蓁扎几针,他估计要疯。
又痛又痒,还不能抓,已经够可怕了,现在,还得笑。
“这不是武侠小说里出现的情形吗?”季冬反问着,“你怎么会这些?”
“什么武侠小说?”钟蓁不解地问着,“我不懂这个。不过,我跟师父学过这些。”
“这是整人的,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用的。”
现在是特殊情况,她要是不用点特殊手段的话,眼前这个人是不会招什么的。
所以就把这特殊手段给用上了。
季冬:……
“对了,你这针真厉害。”季冬赶紧转移话题,说着,“这几个被你轻轻一扎,就晕倒了。”
直到这个点还没有醒过来。
“这银针我在来之前,上了一些迷药。”钟蓁笑了笑,回着,“这迷药叫见风倒。这一种药研制极为珍贵,要不是怕出什么事,我也舍不得用。”
这药是她提练出来应急用的。
今天拿出来也是预防而已,没有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若是今天没有这药的话,估计她得多花些功夫才将这几个人给弄倒。
幸好结果是好的。
季冬点头,而后看向这个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男人。
只见他的脸已经赤红,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紧闭着,身体不停地颤动着,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话。
“你这扎的穴位效果真的好。”季冬不由自主地说着,“要
是公安局的人把你这一招学去了,那审讯的效果肯定会非常好。”
意志再坚强的人,被这么对待,肯定会崩溃。
他在这里看着都觉得可怕。
“学不了的。”钟蓁淡淡地说,“除非他们有中医基础。要不然,这一招他们学不了。”
“勉强学去,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我从小就拿银针,也是练了十来年,才做到这样。他们没有基础,练不了。”
她时时练习,针就像生长在她的手上一样,十来年了,才扎出这样的效果。
若是别人练的话,没有个二十年,肯定是练不成。
但是别人又怎么会花费二十年的功夫来练这个?
季冬点头,心里却有些遗憾。
要是真的容易练会了,那审讯就容易得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冬又问着:“现在可以问他了吗?”
钟蓁摇头,说:“理论上是可以了。但是这个人坏得很,我想让他多受点罪。”
“等会我把针给拔了,再扎到秦桑的身上,让她也受不一点罪。”
刚才她还想着不麻烦呢,但是现在看这个受罪,她心里倒是很痛快,非常痛快。
所以,还是让这个人多受一些罪,然后让秦桑也受一些,这样她和季冬的心会好受一些。
季冬哑然失笑,最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钟蓁的头。
他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坏?
不过,坏得可爱。
他喜欢!
钟蓁伸手将季冬的手给挥开,鼓着一张俏脸说:“别揉我头发啦。再揉
的话,会乱了。”
“忍不住。”季冬笑着,又揉了一下。
钟蓁无语地看着了一眼季冬。
季冬这才将讪笑将手给放下。
陈亮几乎要疯了。
他几乎要被眼前这两个人给气疯了,不对,他几乎要痒得发疯。
要是光是痛,那还行。
反正他从小就是吃苦长大,对于痛苦有一定的忍耐力,这痛他能忍耐。
但是痒。
他根本就忍耐不了。
太痒了。
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着他的身体,就连头皮也在发痒,他恨不得长四只手,然后猛地抓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四只手,只有两只手,这两只手一点用也没有。
他根本抓不了。
陈亮从来没有过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么地难熬。
他拼命地朝季冬和钟蓁使眼色,但是这两个人好像是眼瞎了一样,根本就看不到他使眼色。
陈亮只得继续煎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自己的呻吟声。
这呻吟声又粗又急还长,他从来没有从别的女人那里听到过这声音,却从自己这里听到。
陈亮顾不得脸在烧,咬了咬唇,让自己颤抖的手冷静下来,颤抖着命令着:“你们,你们快帮我止痒。”
再不给他止痒,他就要痛死了,痒死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邪门歪道?
他之前怎么不早知道,要是之前知道的话,也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
钟蓁闻言,将其中的两根针给拔掉。
几乎是针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陈亮就
感觉不到痛了。
而他也不想笑了。
刚才笑了那么久,嘴巴里还塞着毛巾,他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季冬问着。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陈亮僵着一张脸说着,“你们最好立刻,马上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这一件事。”
“要不然,我将你们千刀万剐,给沉到隔壁市的海里去。”
他还没有受过那么大的罪!能忍不住不将这两个人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要他们愿意放了他,那么他可以宽宏大量一次。
下次再相遇,那他就不客气了。
“蓁蓁,看来他还嘴硬。”季冬也不回那人的话,转头对钟蓁说着,“你再把针给他扎回去,让他痒死。”
眼前这个人还忍受着痛苦,竟然还嘴硬。
哼。
他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钟蓁的法子好。
想到刚才像是被蚂蚁啃骨头的滋味,陈亮再也不想再忍受一次。
他看到钟蓁又捏起那两枚针,再也顾不得自尊和脸子,赶紧叫着:“不要,我说。”
他就不信了,他把他的名字和身家背景说出来,眼前这两个人还敢对他动手。
他陈亮不是吃素的,这一次这两个人弄不死他,那么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两人千刀万剐。
“说。”季冬见他眼珠子乱转,喝着。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交代饭店里的人的,发生这么大的事,饭店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探消息。
“我叫陈亮。
”那个男人极困难地弯了弯嘴角,说着,“羊城陈氏家族人。”
“家里有几个人在体制内。”
“我自己是做生意的。在这羊城里头混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我名号的。”
“那你指使人下药给我们做什么?”钟蓁冷着一张脸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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