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韩玄气得茶杯都拿不住了,气得是拍案大骂,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将情况上表,这公子是他所荐,追究下来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是朝廷真要进攻汉昌,必然也是命他韩玄带兵去打。
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这势力大盛,正是士气爆满的汉昌?
退一步来讲,要是不帮他表功,自己也没功劳。
还得明面罪了这公子爷,少不得要找自己麻烦,又该如何收场呢?
若是要帮他表功,心中多有不甘。
这到底如何是好,倒真难杀他韩玄了,还真让他捶胸叫怨,夜里是辗转难眠。
这韩玄拿着公子的表诉,每日是愁眉不展,哀声不断。
韩诗茹去请安,见了这样子,便问“父亲大人有何烦心事,说与女儿听听?”
韩玄望了望她,叹道“早些把你嫁了,也许少了一桩烦心事。”
韩诗茹娇声道“父亲这是不要我了?”
韩玄叹道“东城王公子,家财万贯你不要,西城柳少爷,文武双全你不嫁,也不知道你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哎。”说完叹声连连。
韩诗茹笑道“我的郎君,他是个英雄,骑着白马,仗着青锋;上马降敌,下马成诗,一生伴我立楼东。”
韩玄望着她那样子,长叹道“又做梦了,醒醒吧。”
韩诗茹噘着嘴道“说您老人家的心事,何苦把我绕进来?”
韩玄又叹道“苦在你是女儿女身。”
便把宁轩公子为黄忠所表一事说与她听。
韩诗茹叹道“是有些难为父亲大人的,不过这也不难。”
韩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不解地问道“我儿有何见解?”
韩诗茹便对他说,只要人家宁轩公子不来打我们,他要的这点东西,随他要去吧。
又不是我们自家的,何不送个顺水人情,这样皆大喜欢。
若是将来他再上战场,有功还是父亲大人的,何乐而不为?
再说父亲一表上去,少不得又得不少好处,一举多得的事情,有什么好烦的?
相反,若是把他逼急了,那边目前正是兵强马壮,又正是得胜而归、士气正高之时。
若是处理不当,真要反了,还不得父亲出面力拼?
韩玄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多有不甘罢了,哎,不说了!也只有如此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韩诗茹道“事物总是在发展的,父亲何不随他去?”
韩玄盯着她说道“若是让他起势了,哪还有为父的立足之地?”
韩诗茹道“一个字,捞!两个字,多捞!捞足了,找个地方过安稳日子去吧,这乱世中,何必要与人争长短?”
韩玄细细思来,这女儿说的也是实情,心中不愿也没有办法。
他便不再说什么,一挥手便让其退下。
韩诗茹出,韩玄便修起表诉来,表黄忠为千石县令,进忠勇将军,公子李文为忠义将军,给万人兵马粮响的编制。
公子在江夏遍访名士,寻得有点接受能力且识字者三十余人,出高价请去当教书先生。
那些个所谓的名士,不是有官在身便是架子大得很,想要招贤,哪有那么容易呢?
江夏那边来接场当太守的人倒是来得快,不出一月便到。
公子将所有行政就地交割,说穿了也就是介绍一下。
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宁轩公子也不是神,不可能建立起健全有效的行政系统来。
那太守接手这么个一穷二白的江夏,每每哀叹不息。
这还是他黄忠也只是带走了官粮、物资、钱财,不曾找百姓要一个子儿,要是遇着个搜刮的人,这太守三年内能不能养得起兵,只怕还是个问号。
季节已是中秋之后,完成了去江夏的使命,公子带着二将,汉昌出发,时江夏百姓送行,十里不绝行礼者。
行经洞庭湖,公子立于楼船之上,倚栏而立,湖风拂过,旌旗猎猎作响。
放眼眺望八百里洞庭湖,思绪万千。
极目处碧波千顷,在流霞衬映之下,鳞光闪烁。
行云万里,在白鸥之上悠悠然。
洞庭湖的意思就是神仙洞府,其风光之绮丽迷人自是不在话下。
此地时人称云梦泽,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酆四水。
自古以来便是南北之间的战略要地,据此处则四通八达以观天下。
此时公子所见,与来时却是迥然不同,立足船头,望着这湖光山色。
细细看那,浩瀚迂回,山峦突兀。
真个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鸥鹭翔飞,渔帆点点,芦叶青青。
水天一色,白云悠悠,好不壮观之景。
此情此景,难免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想起来时被害的将士,此时怕已是坟头长草。
再想到曾经的自己,少年意气风发,多少豪情壮志。
而经历过马踏关山后再回首,却是多了几分悲凉。
又想到原来回汉昌的情景,而此际自己却是踏上了一条单行道,一切皆已人物皆非,婉如湖水上的飘萍,何处是根?
何处可落根?一声叹息,题《游子叹》曰
几度悠然忆菊花,雁行天际没流霞。
倚栏浪子偶兴叹,怕见波心独影斜。
下得船来,率人又祭拜过阵亡将士,这才打马回到汉昌。
乌峰尖下,文武百官相迎,三军扎定,换旗安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众人随公子到山寨开筳,酒罢,安排日常训练事务,各级军官将士,兵丁民夫,分批回家骨肉相聚,公子回府。
休息一晚,公子召见后方管理官员开会,各自汇报。
两县之地,在车宁的打理下,并无半点差池。
公子又问物资装备情况与人员安置情况,车宁送来报表。
公子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还真不得了。
因防火需要,在汉昌山中筑仓百处,粮以千人三年口粮为一仓,共五十五满仓。
兵工厂采用流水线生产作业,油,麻,铁、铜可以满足批量使用。还有……
公子大喜过望,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
原来是公子前前后后带来四万人口,他们便择优入伍。
前后所得战马两千匹,让昊影选优,得一千六百,便配了五个营,加原来的两个营一共七个营加一队。
考虑到草场的问题,便在各地养个几十骑。
其它的骑兵由张安统着,在湖边安营下寨,便于草料供给。
一直没搞懂的是,当年军部搞些草籽干嘛,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有大用场了。
不过那个是良种,不能产粒繁殖,只能分株栽培,让人多费很多事。
也就是说没办法保种,若是遇着天灾,这便是一次性的了。
车宁已经安排人在湖边湿地种草养马,并在很多地方种草留种,道是风险分散。
在金观铺丢一千建设兵,一来有门面,二来那边多平地,可以抓生产。
公子又命人进部队训军,将能带兵的挑选出来,按教导营编制,让众人明白基层军官的重要性,解收了降兵没人带的事。
公子让车宁组织人出方案,妥善安排百姓、建设兵。
军事上又让那些经验有能力的将军,要轮流回学校,一起集训。
加强思想工作和文化教育,强化将领的军事领导才能。
就已有的领域中,组织规划设计,城镇周边的田不要分给居民。
用来屯兵屯田,方便打仗时统一调度,将来城市建设用地也不要拆迁费。
安排好这些,让众人各司其职,这安排让天岳的实力成几何倍数的增长,度过一个又有一个的难关。
傍晚,众位夫人皆带着小孩过来,吃过晚饭,小孩给奶妈带着,公子不解地问“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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