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陈管家一再强调,柳三叔可以另找一个卖家,柳老三可又不笨,岂能听不出他那强买之意?
柳三叔却装起宝来,摇头叹道“说起来容易,可是身在中原,人生地不熟的,俺又能去找谁?再说了,五万付便是五十万金,谁又一下子拿得出?若不是先钱后货,俺拿不拿得到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难呀!”
陈管家笑道“不难,不难!何难之有?”
柳三叔四处张望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种无奈,摇头叹道“这人在哪呢?大管家深夜断俺去路,就是为了来取笑俺?”
陈管家笑指着自己鼻子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里有份协议,老板若是签了,五万付俺全要了。”
柳三叔一面吃惊地望着陈管家,半晌才说道“这可是五十万金的大买卖呢,阁下真的要?可是要付现金的。”
“价格与货款分纹不少,也不说全部一次性付清,毕竟俺也要防老板骗俺,先付老板二十万金当定金,以后见货付款,货就送到这树林里,俺保老板平安。这条件如何?”
陈管家仿佛是看到了金元宝从天而降,汇聚成流,向他滚滚而来似的,笑眯眯地说着。
柳三叔接过协议看了看,苦笑道“阁下不去自提,要俺送货过来,俺哪里有那么多车马,如何能这么快运到?俺人手也不够,这合同俺签不得。”
听了柳三叔这左推右推的一番话,陈管家心里更有底了。
若是自己安排人一起去拉,那就更不怕这人跑了。
这下更是深信不疑了,他哈哈大笑道“黑老板的阁下能送,小可的就不能送了?人手不够这个好说,吾与老板三十头牛,二十匹运力马,五十台车,通关文书给办齐。”
柳三叔见期不说人手的事,心里知道,只有他安排人来,这钱财在路上运输才平安,他也才放心付钱,便问道“人手的事怎么办?”
陈管家想了想,笑道“若是真少人手,那吾便索性把好人做到底,给五十个车把式,阁下以为如何?”
柳三叔拱手笑道“那敢情是好,那其它的钱什么时候付?”
陈管家道“阁下来一批货,吾便付一批,这二十万金权当定金,可好?”
柳三叔笑道“如此甚好!”于是谈好,要陈管家安排好马牛车和人力,明天中午在这里见面,签协议,收定金。
次日清晨,柳三叔带着人又送过来五百付牛骨头,黑子便忙着收牛皮牛角,可是这次却是一付也收不到了。
急得黑子直跳,便去找掌柜的,好不容易才从黑市上找到一点点,还贵得吓人,五金一付才收到。
中午时分返程,在树林中办好交接手续,那阵府管家却临时变卦。
柳三叔据理力争一气,只得让步,同意陈管家将钱给了那车把式的队长,由五十五个人带着金,赶着空车往洞庭湖走,见到货再交接钱财。
临别柳三叔又加了一个要求,要求一路走一路收山货,那陈管家考虑到路上的安全,也就同意其边收边走。如此一来,还真就是个生意人,免得招人猜疑。
这一切天衣无缝,柳三叔是走了,可他真有点担心,骗了这么多钱,公子和小姐怎么收场?
他并不清楚,公子设此计,原来也是想搞点钱来,以供明年之需,没想到意外连连。
宁轩公子李文回到客栈,清洗好伤口,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天。
晚上才去找李木匠,给了十金赏金,所有工人每人打二金的红包,嘱咐全力做船,并加制一艘。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一艘已经上过两次桐油了,公子让他再上一次,便让水手开始试航,以准备运货物下洞庭。
休息了两天,公子倒是像个无事人一样的养伤,可陈家就坐不住了。
那陈家老爷一声不吭,几天没见人影,可又不敢问是去哪里了,急得一家团团转。
第五天吴颖来到客栈,说马静带着柳三叔他们已经全力赶路,差不多已经出了这边的势力范围了。
公子问了问情况,吴颖道大姐接到电报,便安排好了人手和地方安置那几十个劳力了,这边可以动手去寻找那册器械秘籍。
公子笑道“不在急上,还等两天,等第一批牛皮牛角运走时,我们再动手不迟。那可是我们花钱买来的宝贝呢,明年大量要用,全丢了太可惜。”
吴颖叹道“只怕是夜长梦多!”
公子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第一条船试了两天,便开始装货,老黑对众人说,这船安不安全还不知道,所以先让不怎么重要的皮角先行,也只安排一个家丁押运。
而更大的船还在做,牛骨头由老黑守着,表面上看起来,谁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来,更没有人狂疑什么。
对那所谓的秘籍,公子并不是很上心,那些玩意,在古人眼中是高科技,可是在自己心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考虑到吴芷嫣和墨家的感受,才跑这一趟的,无缘无故地白捡近了二十多万金,还有一船硬通货,这可是赚大发了。
可是公子却并不欣喜,快意恩仇的生活,说起来洒脱,可真正要面对,谁愿意见那血淋淋的场面?
脚上的伤很重,虽然自己的身体比常人的要好很多,恢复要快很多,但那一击太重,不是三两天能痊合的。
眼下要面对的是自己有伤在身,如何将这一切要演得完美,如何走过场,如何脱身,这才是接下来该办的事情。
吴颖来了,多了个侦察的能手,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公子开始重新计划,如何进入陈府,每一步如何做,出问题又如何控场。
等接到货船出发了,并且已经确定脱险,公子才做了名渴(名片),让黑子去投陈家。
众人皆看不懂,特别是吴颖,她嚷嚷道“哪有去清理门户,还光明正大地去,你这是要别人伸着脖子等着你去砍?这又是闹哪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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