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一如既往的装腔作势,最后在“趙”的旁边写下“走”和“肖”。
“张广命师,这是什么意思?”
“刘璋,话,会很难听,你真的要听吗?”
刘璋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张广到底为啥要对自己说很难听的话,还是坚持让张广接着说。
“刘璋,你看啊,‘走肖’就是不肖,这是你家祖上在骂你是不肖子孙啊。”
“为什么?我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怎么就不肖了?”刘璋估计很少和别人说重话,双脸通红,身体有些颤抖。
“刘璋,不要激动,听我说完。”
“你觉得你父亲想看到的,是你在他的病榻旁寸步不离吗?”
“不是在病榻边照顾他,还能有什么?”刘璋深呼吸之后,平静了不少。
“当然是益州。”
“益州,管辖着富有的巴蜀之地,你父亲在位的时候,益州多年无战事,日益富裕。”
“可是你呢?”
“一上来,就丢失了汉中郡和巴郡两地。”
“然后,又因为不敢得罪赵韪和当地世家,逼着你父亲曾经忠心耿耿的部下反你。”
“最终,你将益州的大部分权力和财富,交到了赵韪手里。”
“你说你不是不肖子孙,是什么?”
张广一番义正言辞的斥骂,刘璋没有翻脸,却是像一个婆娘一样哭泣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张鲁此人娇纵,赵韪说此人不能留,让我下令杀害他的母亲。”
“张鲁的天师道深得民心,我哪里有办法夺回汉中?”
“本来,我还指望东洲将领沈弥和娄发替我治理好益州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起兵反我。”
“我没有办法,只得答应赵韪的条件,让他助我打跑了起兵反我的那些人。”
张广不说话,喝酒等着刘璋自己平静下来。
“张广命师,我还有办法做一个孝子吗?”
“有!”张广的语气很坚定。
“真的,张广命师,你快说,我该怎么做。”刘璋就差跑过去抱紧张广了。
“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璋这次没有任何犹豫,说道:“什么代价,你说!”
“我助你灭赵韪,将益州交到你和你的东洲兵上,但是,你得将广汉府北部和巴西让给我,还有赵韪为首的世家集团的所有财富,都得归我!”
益州,迟早是刘备的,给他留那么多财富干嘛?
而且,我若取了广汉,等于是断掉了诸葛亮北伐的所有路线,他和刘备等人,也不会那么早死了。
刘玄德,诸葛亮,我这是在帮你们,以后可要记住感谢我。
张广抬头看向徐州和荆州方向,心里默念。
这么一会,刘璋也做出了重要的决定,答应了张广提出的条件。
“张广命师,我女儿刚满十六岁,正值豆冠年华,容貌出众,待你大败赵韪时,不如将她一起带来汉中?”
好你个刘璋,竟然如此懦弱,想卖女保自己一世安稳啊?
“好意心领,我已经有夫人了,比你女儿漂亮多了。”张广直接拒绝。
“张广命师,你都没有见过我女儿,怎么就知道夫人比我女儿漂亮?而且,让我女儿做二夫人,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你?行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当下,张广将早就考虑好的具体计划,详细告诉了刘璋。
刘璋仔细记下来之后,不禁对张广的策略和才干大为叹服,张广在刘璋心目中的地位,再次水涨船高。
“张广命师,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女儿?”
“你给我……”
张广正要下逐客令,一直在后院衲鞋的蔡文姬,早就听到了动静,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出来。
“阿广,喝酒。”
蔡文姬提起酒壶给张广和刘璋都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刘州牧,我家阿广脾气暴躁,我代他敬刘州牧一杯。”
蔡文姬一干而尽,刘璋也是干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蔡文姬。
“张广命师,这就是你说的张夫人蔡文姬?”
“正是,张广的夫人,蔡文姬见过刘州牧。”蔡文姬说话的时候,对着刘璋礼了一礼。
刘璋忙不迭的回了一礼,将酒杯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帛交给张广,转身就走。
“张广命师,是我唐突了,我女儿虽然容貌出众,但比不上夫人的十之一,唐突了,唐突了。”
“喂,刘州牧。”蔡文姬想去追刘璋,又怕失了礼节,只好嘀咕道:“干嘛跑啊?我话都没有说完呢!”
“夫人想说什么啊?是想让他将女儿嫁给我吗?”
张广想着蔡文姬这么急匆匆的跑出来,肯定是故意露面让刘璋知难而退,想着逗逗蔡文姬。
可是,张广这次大错特错,
“对啊,阿广,我早就想说了,你以后肯定会四处征战,我又是一个弱女子,肯定不能随时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所以,我想给你多找几个夫人,最好是有几个会率军征战的,这样的话,无论你在哪里,都有人照顾你了。”
“阿广,你说对不?”
“喂,阿广,你走这么快干嘛?”
蔡文姬追着张广出了大门,一路不停的叨叨着。
“文姬,我是去找典韦他们喝酒呢,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我……哼……”
蔡文姬跺着脚,翘嘴抿牙,一副生气的样子,忽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转身回府。
“你不是正缺人手和钱吗?我找有钱或是懂得领军的美女来做你老婆,看你还跑不跑!”
若是能多几个夫人,谁不想?
但是“一夫一妻制”深入张广的骨髓,张广现在想的,是江山,不是美人。
张广将所有将领都聚到了一起,同时安排人连夜去阳平关通知庞统和刘雄鸣回南郑。
“大哥,助刘璋打益州赵韪?终于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典韦兴奋得嘴都咧到耳朵根。
“主公,我们远程军这次可要主攻,颜老给我们弄了不少秘密武器,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李浩第一个主动请缨。
“主攻,肯定是我颜字营的,我的火枪营,现在正在练习马背上开枪,正好可以去练练手。”
都是好久没有放开手脚战斗过了,来汉中之后,更是丢下兵器,拿起锄头当起了开荒者和修路工人。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都想着要主攻。
“行了,都别吵吵,听主公的。”李傕吼了一嗓子,现场安静了下来。
“别都想着去攻,我们还得守,汉中之地,绝对不能有失,这是我们第九军团接下来几年的根基所在。”
“颜良,你的火枪营杀伤力大,等庞统回来之后,和他一道守南郑。”
“主公,我……”颜良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练手了,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颜良,兵器作坊在南郑,所以,你必须留下来守南郑。”
颜良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军令如山,自己的老头子也需要保护,不再多言。
“大刀牛,你是第九军团的元老,阳平关和定军山的驻守,就交给你了。”
“赵子龙,你的飞龙部,行军速度快,房陵交给你,整个汉中的东部,都靠你飞龙部驻守。”
“主公,你放心,就是一个蚊子,也别想从东部进汉中。”赵子龙信誓旦旦。
“好,所以留下来驻防的军队,都听从庞统的统一指挥。”
“是!”
赵子龙、颜良和大刀牛,应命之后,先行离去。
他们都得马上召集兵马去指定的驻点。
张广将刘璋给自己的益州地图,平铺在桌上,手指指向益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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