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月色如银照射在地上,万籁俱寂。
齐恒倒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一会看看院子,一会看看门口的,满脸焦急的表情。桌上的致人聋哑的药物,已经准备就绪,目前只等管家宫新煜回来了。
吱呀——
门外传来大门的声响。
齐恒猛然一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宫新煜和四栋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四栋,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关上院门后,宫新煜停下脚步盯着四栋,再次嘱咐道。
放心吧管家,这事就是到死,我都会不会泄露半个字。
四栋站定紧绷着双唇,目光坚定的向他做了保证。
嗯,好孩子,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宫新煜见他信誓旦旦打了包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爷——
宫新煜嘱咐完四栋,就朝齐恒屋门口走去,叫了一声就跟着他进了屋。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齐恒眨巴着小眼睛压低了声音问。
很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中。这次,真是巧合啊,中书令大人正好来扫墓,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捅到朝廷,到时候让皇上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宫新煜接过齐恒端过来的茶水,一口就喝干了。
真是天助我也。
齐恒看着宫新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坐直了身子指了一下桌上的聋哑药说:拿回去,这一两天找个机会下到碗里让四栋吃了。
好的。老爷,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宫新煜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聋哑药,眨了眨三角眼就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两天后,水柔正在大娘子屋里做着针线活,听见院子里传来呜呜地声响。她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娘子,拿着针线就跑了出去,看见院子里的四栋啊啊的像疯了一样,追打着管家宫新煜。
其他下人看到这一幕,皆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可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拦住四栋。
四栋,四栋,你怎么了?
水柔反应过来,搁下针线就跑下去拽住了他,满脸惊异的表情问。
啊,啊
四栋停了下来看着水柔,指着自个的喉咙用力的发声,却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四栋,你怎么哑巴了?早晨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惊诧不已的水柔盯着四栋,焦急得掉出了眼泪。
来人啊,四栋疯了。把他乱棍打出去!永远都不能让他踏进齐府!
这时,站在堂屋门口的齐恒吼了一句,紧接着就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砰砰,啪
几个家丁听见主子的指使,犹豫了一下就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朝着四栋身上砸去。
不要打,不要
水柔哭喊着,试图去阻止,可却无济于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是血的四栋,被拖出大门口。
三天后,王东和狼孩从许州回到了临安县。站在门口的苗管家看见风尘仆仆的王东,急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马缰绳说道:王大人一路辛苦了。
嗯。苗管家,好好的喂喂马,这一路它也没吃好。
王东冲着苗管家微微一笑。
王大人,几日不见,黑了也瘦了,人呢也变丑了。
怡秋听见王东的声音,从卧房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王东,俏皮的笑着。
呵呵那可不,天天在外面跑。去,去,给我端碗水来,渴死了。
王东从肩膀上卸下挎兜,笑了笑说道。
东子,坐在树荫下,我给你扇扇风。
这时,林佩涵一袭乳白色衣裙摇着团扇走了出来,满眼心疼。
嗯。小姨,你快过来看看,我给你们买了玉簪、胭脂,还有
说着话的同时,王东就从挎兜里摸出了几套首饰,见林佩涵走了过来说:小姨,这个玉簪造型古朴典雅,适合你戴
哇,还给我们买礼物了?嘻嘻东哥哥,你真好。
端水出来的怡秋看见石桌上的首饰惊喜连连,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王东。
哎,水洒了。
王东笑了笑说道。
你啊,又乱花钱。哎,这次去许州有什么收获?
林佩涵坐在王东一侧轻轻地为他摇着扇子,看着他黑瘦了许多,有点心疼。
酒楼已经订下来了,下次去就把租金付了。不过,得改造一下,我打算打造成酒店与客栈为一体。
王东目光炯炯的盯着林佩涵,精亮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哦,想法挺好。不过投资也大,不要盲目,计划好再去做。
林佩涵咬了一下唇角,提醒了他一句。
嗯,我会计划好的。
王东喝了两碗白开水站了起来,就去井边洗脸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苗管家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爷,老爷,不好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呼啦啦从大门外闯进来十几个面目威严的衙役,并立刻分散站两边。在王东及家人们的惊愕表情中,杨千秋一身官服脸色阴沉着走了进来。
杨大人,你今日带人闯进我府中,所谓何事?
王东环顾了一圈,皱起眉头瞪着杨千秋大声喝问道。
王东大人,据有人举报,你私自制造铁锅,藏匿兵器,有很大的谋反的嫌疑
杨千秋盯着王东义正言辞地道。
你等等,谁谋反?
王东冷笑一声,面色沉重打断了他的话。
你有谋反嫌疑。
杨千秋立刻怼道。
无稽之谈!这种污蔑的屁话可不能乱放。
王东暴跳如雷的指着杨千秋凶厉的道。因为他心里明白,谋反可是重罪,搞不好脑袋搬家,还有可能株连九族的。
一旁的林佩涵、怡秋等围观的仆人听到这里皆都愣住了,他们这是**裸的诬陷。
呵呵王大人,不要激动。小偷脸上写着小偷两个字吗?
杨千秋冷笑一声,一脸自信的走到王东面前,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吼道:给我搜!
是。
众衙役齐声应了之后,就迅速地各自分开展开搜索。
少顷,乔捕快抱着一个铁锅从外面跑进了院子,紧跟在他后面的是狼孩。看见王东后,狼孩惭愧的说道:主人,我一时贪睡,失职了,您打我吧。
算了,不怪你,今日这事是有人蓄谋已久,他是想置于我死地啊。
王东挥了一下手没有责备狼孩。很明显,他们这是兵分两路,是早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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