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徐傲然宣布道“今晚拔得头魁的是李”
这时,专员连跪带爬的进来喊道“先生且慢。”
众人都怀着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专员。
有人小声议论道“莫不是有人走了后门。”
“徐老那可是文学泰斗怎会允许这些小人之事!你莫要瞎说。”
又送进来了一首诗?
徐傲然也是很震惊!
怎么还有佳作?现在已是诗会的末端了,断不可能在传出佳作的。
杨千喜瞪大杏眼,也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首诗,尽然值得专员顶撞老师!
杨千喜接过专员送来的诗,看了一眼先生。
徐傲然一脸不在意道“且读来听听罢。”
杨千喜看到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竟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杨千喜瞪大美眸仔细的辨认起诗句来,以至于忘了读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杨千喜看完这首诗歌,久久没有发出声响,她完全沉浸在这首诗词里了,这首名留青史的诗,竟然写得是自己!
若是传世,自己也便会成为这名留青史的人物!
那些文学才子挤破了头考取功名,为的是什么?
妻妾成群?
富甲一方?
为的不就是名流青史吗。
而自己虽说被人夸作才女,却连挤破头考取功名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名流青史了。
谁不想在这历史的洪流当中,勾勒上一笔,以证明没白在这世上走上一遭。
这一刻他听不到先生的假意咳嗽!也看不见老丈眼神的示意!
徐傲然被千喜的反应吓了一跳,眉头紧皱忙走过来,躲过千喜手中的诗词。
县令,和杨老丈人也凑了过来。
这时杨千喜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俏脸微红。
心里暗自想着这诗会是陈名所作吗?可他今天没有来。
又扫视了一遍人群,还是没见踪影,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杨千喜略微有些失望,心里愈发烦闷。
只听徐傲然念念有词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徐傲然颔首抚须,眉头紧皱,评价道“光这第一句就朗朗上口,遣词造句更是美的不可万物。”
在深究其意境,竟是用云霞比作她的衣裳!
用花儿比作她的容颜!
“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似乎感受到了春风轻拂栏杆,露珠悄然的滋润着花朵,此刻花色更浓。
“远近结合,动态的美,静态的美!画面感悠然而生。”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如此天姿国色,只有在瑶台月下方得以相见。”
“此情此景!”
“绝了!绝了!”徐傲然拍手惊叹道。
即使是再次听到这首诗,杨千喜仍是娇躯一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此诗何人所作!”徐傲然跟县令几乎一口同声道。
徐傲然暗自嘀咕,这陈名今日没来,莫非这永宁县除了陈名还有大有诗才之人!
县令则是比徐傲然更加激动。
今日本就是冲着陈名来的,想这倒时候给陈名宣布魁首之时,在悄然的顺他一首诗献给上头的那一位,那自己这加官进爵也是多有了几分把握,可不曾想,这诗会都接近尾声了这陈名还不出现。
县令真是忍无可忍,只得让着百无聊赖的诗会尽早过去,连宣布头筹的兴趣都没有了。
可谁曾想,在这尾端竟然杀出了一匹黑马,县令大笑道“没想到我这永宁城里人才辈出啊,先是有一首将进酒火爆全城,后又有这一首名流青史的赞美诗,此诗和人所作呀,本县令要重重有商。”
很显然此人更适合写赞美诗。
众人面面相嘘。
不由得都流出了羡慕的口水。
将进酒那首诗词是由婉儿姑娘誊抄之后传送出去的,所以陈名的字迹没人认识。
专员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那个白衣少年,一手指着道“那人在哪。”
只见一白衣上年坐在船边,自饮自乐正酣。
这时县令从台上下来直奔白衣上年而去,速度之快,让徐傲然左舌。
一向沉稳的徐老,此刻也按捺不住了。
上一回没能将那陈名敲打明白,现如今上天再一次眷顾了自己,这一回定要把这白衣少年收下,将来好让陈名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后悔。
老夫是缺你的人吗?
徐傲然竟是牟足了力气跑了起来,两人尽然暗暗较劲,拉开了一场赛跑之旅。
众人也是紧随而去。
真相揭露的时刻往往是高光时刻。
徐傲然还是率先跑到了白衣少年跟前开口道:“白衣公子大才,敢问师从何方?”
这是徐傲然正啃咬着鸡腿,感觉身后人潮汹涌,一回头见数十人盯着他,吓得一个激灵,鸡腿滚落到地上。
身体忙往后腾挪了几下,心想自己不就吃了几个鸡腿喝了点好酒,不至于这么多人一起上吧。
什么情况?
徐傲然认出了徐姚尧先是眼睛一瞪,后又转笑道:“徐姚尧你来凑什么热闹。”
当看到是徐姚尧的时候杨千喜,徐傲然便已经明了。
杨倩喜会心一笑地看着徐姚尧。
县令也是一脸释然的看着徐姚尧,今日的奖赏怕是也省了。
“看不出来么。”徐姚尧将掉在地上的鸡腿捡起,轻拍了两下举过头顶晃了晃动。
徐傲然故意问道“那这首诗不是你所做?”
徐姚尧啃着鸡腿嘿嘿笑道:“这诗自然是我兄弟陈名所作了。”
众人听到陈名的名字的时候,已豁然明了。
这时有得以对旁边的好友炫耀道“我就说将进酒是陈名所做吧,且看这两首诗那一首不是名流千古的!”
另一人不满道“我又不知道这陈名就是陈富贵!”
听到这首诗时,李言年整个人尽然痴住了。
只是嘴里反复念着“云想衣裳花想容”。
片刻后整个人安静下来,疯笑道“既生陈,何生李”。
“完了又疯了一个”人群中有人叹息道。
李言年连人都没见到就输的体无完肤,被传说中的陈名碾成了渣渣!
此时二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他是极少数知道将进酒就是陈名所作的人,因为那天他在醉仙楼眼睁睁看着陈名抢了自己与婉儿深入畅谈的机会。
只是后来在书院听道朱军鱼庄之子的一番话后,他还是宁愿相信陈名是个偷奸耍滑之辈。
自己的这首诗和陈名的这首诗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在用鸿毛与泰山相比简直自取其辱,他愣是想不明白,一个经商的书生怎能有如此诗才,李天畅越发捏紧手中的纸扇,嘎嘣一声,扇子尽然折成了两半。
二李愤愤离场。
杨千喜此时笑容满面的看着先生道“那一李的那首诗?”
她当然知道前面那首诗跟陈名的这首诗没有可比性,但这话终究是由先生评价方为合理。
尊师重道是传统美德!
徐傲然评价道“前面那首诗虽也是绝唱,但与这首不可同日而语!”
随后又看了县令一眼。
县令宣布道“拔得头筹的是陈名!”
此时李永年觉得命运与他开了一天大的玩笑,黯然离场。
杨老丈虽是不懂做诗,但是刚才听到这首诗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又看到众人的反应他自是知道这诗是一首好诗。
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嘴里喃喃道“也不是不可。”
杨老丈走到徐傲然跟前轻声道“此人诗才几品?”
徐傲然道“极品!”
这一刻,陈名的这个名字才被众人熟知。
上里村
陈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徐姚尧那边怎么样了,自己即是答应了杨千喜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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