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起身告辞,“多谢夫人的盛情款待,这顿饭真是..真是令人终身难忘,改日我请夫人吃火锅,呵呵。”
“杨波,你就这么走了?”封夫人过来拉住杨波的手,刚哭过,看起来好委屈啊,眼神里有些责怪,似乎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杨波看着封夫人一双柔荑,五指纤细如葱,柔滑白皙,闪着暗柔的光。
似乎也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地捏着,指尖仿佛带上了电,触碰的感觉很奇妙,周身酥麻的,酥酥的。
杨波向封夫人跟前走了一步,上身做了前倾的动作,像是要凑过去。
封夫人顿时紧张起来,惊道:“杨波,你要干什么?”
那双柔荑却是不肯松开。
“夫人,照章纳税是我的承诺,酒精制法我也可以交出来,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封夫人显然误会了,娇艳的脸颊更红了,像樱桃,紧张道:“什么条件?你..你莫要打什么歪主意,我..我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杨波那张祸水似的脸凑上去,他已经能感受到夫人的气息和心跳,耳鬓前面细细的绒毛,纤毫毕现,淡淡的栀子花的芬芳,温暖清新的感觉。
杨波在咬耳朵,“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可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夫人你可要千万要当心啊。”
封夫人突然感觉身体下面有些异样,顿时面红耳赤,羞臊难当,立刻放开了杨波的双手,暗骂一句:“登徒子。”
杨波见封夫人的手已经松开,转身便走,一边呵呵笑道:“夫人,莫要误会,那只是一把枪。”
“枪?什么枪?”封雅雯有些迷惑,
杨波慌了,赶紧道:“就是短铳,我腿上绑了只短铳,明白?”
封雅雯恼羞成怒,啐道:“下流。”
真是越描越黑啊,这种事不能解释,杨波只好郁闷地往前冲,宝宝心里好苦:“真的是左轮手枪啊。”
封夫人追上来,恼道:“哎,你什么条件还没说清楚啊?”
“我在梅镇有个火枪营,这年头手里得有枪,别人才不能随便打你的主意,火枪营需要个编制,夫人能办到么?”杨波没有停步,一边说道。
封夫人不由停下了脚步,军方的事,她一个知州夫人,哪有这影响力,她还真办不了,感觉很无助,恨极了杨波。
“夫人..”隔壁间里的孟希哲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见封雅雯呆呆伫立,叫了一声。
封雅雯一摆手,没功夫理他,呆立一阵,便又疾步追出得月楼。
杨波的淮香阁和得月楼离得不远,既然来到二里巷,杨波顺便也要去一趟淮香阁。
早上杨波托人交待周大成,为他准备一只猪后腿,何起风会带一只样枪过来,这是第一支后装弹火枪,晚上可是要在沈府首秀的。
杨波最初为了突出火锅的概念,给淮香阁换了个招牌,名曰:白火锅,可是在海州、淮安一带,火锅还是火锅,而固体酒精叫着别扭,现在多数人都称之为白火。
杨波低估了民间的力量,无奈之下,又改回原来的招牌,淮香阁就淮香阁,其实也不错,杨波自我安慰道。
“杨波。”是封夫人在杨波身后叫喊。
封夫人真是拼命三郎啊,看来传言说封雅雯能当海州半个家,并非空穴来风,可惜了她,只是女儿身。
封夫人追上杨波,檀口微张,胸口起伏不定,歇了好一气,才平息下来,“杨波,你给姐姐出个主意,姐姐该怎么办?”
封雅雯用的是那种魅惑的声音,那语调似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睁大魅惑众生的一双明眸,娇*喘细细,眼巴巴地看着杨波。
刚刚还认杨波干儿子,这会儿又自称姐姐,夫人,你这是闹那样啊?杨波苦笑不得。
杨波叹道:“好吧,我退一步,夫人可以不提火枪营的事,你只管去游说,火枪营的事,我另外找路子去办。”
“什么路子?”封夫人立刻问。
杨波便把日前徐文爵到访沈家堡一事告诉了封雅雯,说道:“小公爷很快会带来二十万两白银的股金,裘泗州这点小事,他应该能办吧。”
“徐小公爷竟然跟你称兄道弟?”封雅雯闻言诧异,紧皱的峨眉却舒展了些。
封家社会,人们对勋贵总是满怀敬畏,西方如此,东方亦是如此。
小公爷徐文爵拜访沈家堡这件事,杨波是有意要透漏给封夫人的。
徐文爵的名号至少能帮杨波争取些时间,能不能办事,还在其次。
杨波只相信枪杆子,但他需要时间。
封雅雯四下张望,一边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淮香阁,那店是我开的。”
“淮香阁?就是传说中的火锅第一店?就是你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家店?”封雅雯眼底惊现奇异的光彩,飞快地瞟了一眼杨波,“你可是说过要请姐姐我吃火锅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姐姐来找你,记得请姐姐吃火锅,就在淮香阁。”
淮香阁已经有传说了?
杨波现在还不知道,杨波开业那天说的话,特别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句,在海州已经家喻户晓,知名度不下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直到封雅雯的身影淡出了视线,杨波这才转身,抬步往淮香阁而去。
到了淮香阁,杨波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猪后腿的事儿,嘴里嘀咕着,“现在猪肉可贵了。”
周大成愕然,说道:“公子,一只猪后腿而已,我还能给你买差了不成?你还是关心关心上个月,我们店赚了多少银子吧。”
杨波下午便呆在淮香阁,与周大成商议如何把后面的空地改造成豪华包间,直到何起风扛着那把样枪过来,两人在淮香阁用过晚饭,带上那只猪腿,去季顺家。
季顺一家人还在等杨波,一起吃晚饭,听说杨波在淮香阁已经用过晚饭,季婶不满道:“杨波,婶子管不起你们一顿饭还是咋的?”
杨波认得季婶,季家在沙柳那边开了一家成衣铺,杨波刚来沈家堡的时候在那儿做过衣服。
“季婶儿,您这就冤枉我的不是,我可是打听过规矩才来的,季叔今日是大媒,按规矩,我不能在媒人家吃饭。”
季婶也就那么一说,并非真正计较,又瞅瞅何起风,打趣道:“这谁家的孩子?也是个高人,高人有什么好,买成衣都没地儿买去。”
这时候,季家的闺女季思齐也出来吃饭,被季顺叫到杨波跟前。
“思齐,这便是你杨波哥哥,快叫哥哥。”季顺说道。
季思齐个头很高,比杨波还高那么一点儿,生就一双大脚丫子,这让季顺很是头疼,不好找婆家啊。
季思齐倒也落落大方,让叫就叫。“哥哥..”
何起风嘴里似乎噗呲一声,声音很小,季思齐却是听见了,便瞪了何起风一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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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沈府的路上,季顺一直在偷偷观察何起风,后来又把杨波拉到一边,小声道:“今日季叔给你做媒,不过,季叔也要请你给思齐做个媒..”季顺下颌朝何起风那个方向翘了翘。
“季叔,你是说...”杨波奇道。
“嗯,我家那丫头生得太高大,脚板也大,不好找婆家啊,我看他就不错,都是高人,般配。”
季叔又道:“不过,你婶子说了,何起风家里横竖没人了,我们也不求鳌婿,只求将来有一个季姓的男丁,你给说合说合?”
杨波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事啊,欣然道:“季叔,这事儿我看成,**不离十。”
三人说着聊着,便来到沈府,刚进门,沈燕青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鬼祟地走到杨波身边,小声道:“我爹知道梅镇的事了,正发脾气呢。”
杨波诧异道:“青儿,你爹怎么现在才知道?你..”
话音未落,沈燕青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不见了踪影。
果然,杨波在沈府会客的花厅见到沈继之时,沈继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见到杨波,更是勃然大怒:“杨波,你现在本事大了啊,竟敢杀官军千户,你闯下大祸,沈家堡也要受牵连,你要瞒我到何时?”
“伯父,小侄没打算瞒着伯父,梅镇之事,事出有因,官军的一个千户带兵想要封锁西山,不让小侄开采磷矿。”
“少废话,我就问你,你打算瞒我到何时?”沈继之拍打着轮椅的椅背,脸色铁青。
“...”
这是季顺说话了,“东家息怒,梅镇事发时,青儿也在现场,可能杨波觉得青儿已经跟你说过了。”
“什么?青儿不是和雷矬子一起出海操练吗?青儿..”沈继之环顾四周,嘴里喊着青儿,沈燕青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反正没有现身。
“杨波,青儿这几日都在梅镇?”沈继之余怒未消,气鼓鼓地问。
杨波情知,原来沈燕青是瞒着沈继之去的梅镇,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便道:“是。青儿还救了我一命。”
“哼,你也知道惜命。梅镇之事很麻烦,沈家堡也会受到牵连,将来如何收场,你想过没有?”
“伯父莫急,小侄确有准备。”杨波小心应答,转身对何起风说道:“起风,把枪拿过来。”
何起风咚咚走过来,把枪交给杨波,杨波又把枪递给沈继之。
沈继之用鼻孔轻哼一声,不屑道:“一把火铳而已,你以为官军没有吗?官军多得是。”
“伯父,我们试试便知。”杨波也不废话,跟季顺商议几句,季顺便去安排临时靶场。
临时靶场就设在凉亭,季叔在250步之遥的地方摆上一块大木板,旁边点上火把。
杨波抄起枪,拉开枪栓,放上一枚纸弹,把枪托顶在肩头,瞄了一瞄准。
“砰...”
然后,“砰,砰,砰,砰...”
众人惊呆了,一枪一呆,连打十枪,众人呆了十次,每一次击发,间隔只在数息之间,每一枪都打在木板上,有火把照着,上面的弹坑清晰可见。
杨波吹了吹枪口的硝烟,淡淡说道:“伯父,官军可没有这种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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