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对师爷点点头,孟希哲会意,拱手退了出去。
杨波举起酒杯,笑道:“感谢夫人相邀,小子敬夫人一杯,我先干为敬。”
“杨公子爽快,我们同饮。”夫人立刻道,脸上笑意盈盈。
杨波一仰脖,喝了杯中酒,夫人则是伸出白皙光滑的一只柔荑,轻掩樱嘴,慢慢饮下,姿态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杨波的视线好刁钻,就在臻首微仰的一瞬间,杨波看到了衣领下露出的一段颀长白皙的脖颈,那下面是两坨大面团,锦衣鼓囊囊的,直欲爆裂,很有料啊。
夫人的玉臂那么一收一放,又娇笑连连,锦衣之下波涛汹涌,让杨波心驰神往,仰慕不已。
杨波放下酒杯,伸手拿起酒壶,给两人满上,说道:“夫人刚才的夸赞,小子实不敢当,小子对夫人绝世的容颜、雍容的气度,也是高山仰止,这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封雅雯一怔,杨波的话语里似有戏虐的成分,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不由面色一沉,冷言道:“杨波,之前你灭了郑家,惹出大祸,我可是在背后出了不少力,才将你弄下的乱摊子收拾妥帖,如今,你又在梅镇杀了官军的千户裘泗州,你真当官府是泥捏的么?”
“夫人,这就对了,我们有事说事。”杨波淡淡一笑,“裘泗州的事,夫人想要多少银子?我知道我们摆平郑家一事,可是花费了二十多万两白银啊。”
杨波没给封夫人留下任何情面,一则是说,郑家一事是我们花银子摆平的,二则杨波已经看出你是为银子而来。
封夫人神色渐冷,目光如刀,厉声喝道:“杨波,你眼中还有大明朝廷么?你不过是个百姓,一匹夫尔,匹夫一怒,尚能血溅五步,你可以杀了裘千户,但你可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难道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杨波心道,如果帝王一怒,你那夫君知州大人左文灿怕是第一个掉脑袋的,呵呵。
杨波耸耸肩,说道:“夫人莫非带了兵来?”
“哼..”封夫人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一个妇人家,带的什么兵?我带着诚意而来。”
“那便说说夫人的诚意。”
“你照章纳税的提议不错,但是不够,你杀的可是官军千户,你得把石庙的酒精制法交出来,我才好跟上面说话,先说好,你这次胆大包天,惹出的祸事太大,只是好说话,能不能说好,却不一定。”
杨波暗自思忖,交出酒精制法倒是没什么,问题是这次交了酒精制法,下次他们就该火柴制法了,永远不要低估现时大明官府的无耻,这完全行不通。
封夫人察言观色,见杨波沉吟不语,心道,也许有门儿。
夫人抬手拂了拂鬓边的秀发,冲着杨波嫣然一笑,许是刚刚生气激动的缘故,双颊绯红,这一笑,灿若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美艳绝伦,妖娆的风情让杨波砰然心动。
封夫人体态丰腴,风情万种,和尤素卿有得一比,只是尤素卿是媚,无处不媚,媚在明处让你看见,而封夫人是即媚且惑,她的媚有时看不见,需要用心去体会,媚到极致便是惑,那种感觉真是蚀髓销骨。
杨波举起杯,笑道:“夫人笑得真好看,来,我再敬夫人一杯,喝了这杯酒,夫人更好看。”
封夫人心中苦涩难当,这小鬼出言无状,还真是难缠啊,当即横了一眼,举起杯一饮而尽,露出藕节般的一段玉臂,洁白玉如,诱人至深。
杨波又拿过酒壶,给两人都满上,说道:“夫人,据我所知,知州大人任期已满,很快就要升迁调任了,就算我让出酒精制法,左大人升了官,一拍屁股走人,下一任一翻旧账,又来问我要火柴制法,我当如何呢?”
封夫人顾不上矜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嫣然一笑,“听说杨公子年不过十七,至今未有婚配,是也不是?”
杨波不置可否,拿过酒壶,再次给封夫人满上,然后单手托起下颌,静静地看着夫人,夫人醉态初萌,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如果说夫人的脸颊是牡丹花瓣,那杨波的眼神就是蜜蜂,蜜蜂眷恋花瓣,不肯离去,是因为那里有花蜜。
“公子才貌无双,如果公子愿意,我倒是可以做个媒,你告诉我,你是喜欢富商豪强之门,还是中意勋贵高官之家?”封夫人说着,又是一杯,明眸朦胧似雾,眼波流灿,撩拨杨波的心弦。
“就凭公子的人品本事,娶得高管勋贵之家的娇娇之女,也稀疏寻常,包在我身上...”夫人一把拿过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继续说道:“如此以来,公子便是高管勋贵的佳婿,谁又敢欺负于你?公子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夫人举起手中杯,眉目含笑,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杨波,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真是难为了知州夫人,如此难局,竟然想出这么个解法,只可惜,他今晚便要拎上一只猪腿,去季叔家,请他做媒。
杨波叹道:“夫人,我今晚便要去提亲,女方是沈家堡的大小姐沈燕青,想必夫人也听说过?”
封夫人神色一窒,惊道:“杨波,你个小鬼头,你不会是想蒙我吧?”
“夫人说笑了,婚姻大事,杨波岂能儿戏,再说这事关沈家大小姐的清誉,怎好胡言?”杨波认真说道。
封夫人沉默不语,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一杯接一杯。脸上露出凄苦之色,黯然道:“公子,不瞒你说,我家夫君在海州为官已经期满,眼见便要调职升迁,偏偏郑家出了事,接着千户裘泗州也出了事,都在海州治下,我家夫君自然难逃干系。
虽说官府中人,心思也不单纯,可是这两件事,公子并没有吃亏,吃亏的反而是官府,倘若我们什么都不做,这事越闹越大,我家夫君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我来前,也多方了解公子平素所为,知道公子爱惜百姓,收留了颇多流民,都是大善之举,公子也希望他们有个好归宿不是?可是如果事情闹大,惊动了督抚衙门,或者惊动了朝廷,大家都没有好结果,是也不是?”
夫人说到这里,泫然泪下,语带哽咽,又道:“我家夫君乃是海州之主,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多年来,如履薄冰,总算赢得些清誉,仕途可望更进一步,现在已不能做他想,只求他能保住身家性命,足矣。”
“杨波,杨公子,就算妾身求你,你能帮帮我吗?”夫人像是在喃喃自语。
封夫人接连喝下十几杯酒,玉面酡红,宛若一个大蜜桃,里面的甘甜汁液直欲破皮而出,杨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
夫人身上的锦衣不知何时起,衣襟已散乱,露出一大片雪白,高高隆起的面团,颤着动着,波浪翻滚,真是诱人犯罪啊。
突然间,夫人身体倒向一侧,双眼紧闭,像是不胜酒力,便要昏睡一般。
杨波赶紧站起身,来到封夫人近前,夫人的一双柔荑却顺势将杨波环抱。
杨波触电了,身体一下僵硬了。
试想一下,杨波站着,夫人瘫坐在座位上,这样环抱,必然把脸贴在杨波的小腹上,这个区域很危险,而且越来越危险,杨小波蠢蠢欲动,玩起了跷跷板的游戏,时不时碰到夫人的下巴,杨波都快把持不住了。
怎么办?
夫人假装醉倒,就这么抱着他,明明知道是陷阱,但封夫人演得实在太投人了,以致于倘若杨波没有任何表示,他的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但是,杨波晚上还要去请季顺提亲,这让他心里不安起来,虽说是动物本能,但这样对青儿实在太不公平,杨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狠狠压制了杨小波的嚣张气焰。
杨波假意认为封夫人已经人事不省,自语道:“我知道夫人为了保护左大人的官位,什么都肯做,却想不到夫人如此凶残,竟然对一个像你家儿女一般年纪的小子下手,其实事情并非不可挽回,夫人有何必如此...”
“胡说。”封夫人未及杨波说完,倏地放开杨波,坐直身体,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还没生养呢,哪里来的儿女?还有我有那么老吗?看着像你娘亲还是咋的?”
“......”
封夫人抬手将散乱的青丝掠到耳后,扣了两只钮扣,抻了抻锦衣,姿态是如此的妖娆和优雅,杨波看着,双眼发直。
夫人眼神横过来,定定地剜着杨波,突然道:“倒真是,如果我有个儿子,年龄倒是与你相仿,要不你做我干儿子吧。”
“夫人还年轻,你想要儿子,你不会自己生?”杨波递了一个白眼,无情地说道。
封夫人情不自禁,放声哭了起来,“我真想要个儿子,可我就是生不出,我真的好没用啊。”
杨波起初以为封夫人又是在演戏,不料夫人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昏天黑地,涕泪横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变色,悲悲切切,我见犹怜。
杨波一时难辨真假,也许真假兼而有之,杨波心有不忍,撇撇嘴,说道:“生不出孩子,也不见得是女方的错,你都没弄清楚,哭个什么劲?”
封夫人抬头,泪眼朦胧,“杨波,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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