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明珠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据载,慈禧死后口含夜明珠下葬。这颗夜明珠在民国十七年,被孙殿英的部队盗出,并送给了蒋夫人,蒋夫人把它当作了鞋饰。这颗夜明珠重四两多,价值一千零八十万两白银。后世有人计算过,这个价值,相当于人民币8.1亿元!8亿啊,就一颗珠子。朱道山手里这颗就算没有这么重,价值没有这么惊人,但想必也不会差多少,肯定也是天价。就这么一颗天价的宝贝,朱道山竟然不许公开查找,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是怕杨贤芬撒泼吗?否则为什么怕她知道?“林组长,部长这么要求,你不会生气吧?”庞星汉见林创面色凝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啊,林创是堂堂的情报组组长,朱道山竟然要求他办私案,这跟把林创当作自己的家臣有什么两样?“怎么会?庞秘书,你想多了,我可没有那么敏感。朱先生肯将如此要事私下相托,足见他对我的重视,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林创道。“你不在意就好。部长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你这个神探。在他心里,是把你当自己人看待呢。”庞星汉如释重负地说道。“我有一点不解,既然不愿意明查,我怎么暗查呢?”林创问道。“部长已有安排。前几日府里正为小少爷寻找历史家庭教师,部长的意思是让你应聘这个角色,在辅导小少爷功课的同时,暗中进行查找。”庞星汉说道。“这个安排倒是可以,家庭教师管吃住?”林创问道。“你可以以无家为由,住在府里。部长会安排你在书房见面,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你看看现场。”庞星汉答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有两条。一是确定被盗时间;二是防止宝物被盗贼秘密转移出府。这样,我先做点安排,在府外安排手下,把府里人在府外的行动进行秘密监视,然后我会在八点之前到朱府应聘,你看如何?”林创道。“非常妥当,我这就回府向部长报告。”庞星汉说完下车。林创开车掉头,回到家里。他先给吴良策打了个电话:“胖子,保险柜里有个皮箱,你今天过来处理一下。”因为是在电话里,有些话不能说太直白。但二人非常默契,吴良策哪有不明白的?“小宅,真有你的,真行!我可是好久没有过瘾了。”吴良策喜道。“另外,我有个案子要查,借用军江几天,你让他找邵纪军报到。”“你有完没完?刚办完案子,能不能歇两天?”吴良策道。“废话,你以为我愿意?”林创呛了他一句。“得,算我白说,累死你拉倒!”吴良策也没好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林创接着又把电话打给邵纪军:“纪军,马上到我家里来一趟。”“好,马上到。”邵纪军应道。放下电话,林创急匆匆支了田宅。一进院子就喊:“郑妈,准备两个人的早餐,我带走。”“好嘞。”郑妈在厨房里应了一声。“姓林的,郑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佣人了?”田碧瑜正在卧室打扮,听到林创的声音,冲着窗外喊了一声。林创进来,搂住她亲了一口,贼兮兮地说道:“亲爱的,连你都是我的,你的还不是我的?”“去去去,捣什么乱?”田碧瑜刚梳好的头型,被林创一搂,稍微有些乱,连忙一推林创,顺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球。看到爱人既娇且嗔的可爱模样,林创没笑,反而有些伤感。他痴痴地盯着田碧瑜,心道:“唉,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之后就是漫长的相思之苦啊。”田碧瑜见林创有些反常,没有像往常一样腻上来,而是盯着自己傻看。连忙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脸上头上,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不由地奇道:“怎么了这是?我脸上有花啊?”“小瑜,你长得真美,怎么看都看不够。”林创郑重地说道。林创这么一本正经,让田碧瑜更回奇怪:“我说林小宅,怎么了你?今天,有些怪啊。”“是不是很想让我亲你?一刻也不跟我分开?可惜啊,我得去办案子,一桩秘密的案子,没时间陪你了。亲爱的,等我哟。”林创站起来,搂了搂田碧瑜,一语双关地说道。“去去去,忙你的去吧,谁愿意跟你在一起了?”田碧瑜白了林创一眼,推了他一把。林创郁郁地往外走,心想:“不知道她能听明白我的话吗?”……回到家里,郑妈把早餐已经摆好了。刚要坐下吃饭,邵纪军也赶过来了。“一块吃点吧,边吃边说。”林创道。“正好卑职也没吃呢。”邵纪军也不客气,坐到林创对面。“朱部长家丢了一件宝物,初步估计是有内贼,为顾忌脸面,他不想声张,所以委托我暗地进行调查。吃过饭之后,我会以应聘家庭教师的身份入住朱家,你和军江、高阳、发财、老六几个人守在府外,主要任务是盯紧朱府下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可疑举动,跟什么人接触。这些人不是间谍,没有受过特殊训练,所以盯起来应该不会费劲。”林创边吃边道。“组长,什么宝物?方便携带吗?”邵纪军问道。“夜明珠。”林创低声答道。“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被盗,还不报警明查?”邵纪军一听是夜明珠,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明面上的原因是怕他夫人知道,内里肯定还有秘密。”林创道。“行,组长,你放心吧。”邵纪军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的联系暗号是‘卍’字符号,记住这个符号,以后我们都用这个符号,不再变了。”林创道。“是。”邵纪军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让庞星汉和朱道山甚至他的警卫看到你们任何人的面容,明白吗?”“明白。”邵纪军点了点头。吃过早饭,送走邵纪军,林创穿上一件白色衬衫,青色裤子,戴上腕表,鼻梁上又架了一副眼镜,手上提了一个黑色皮包,清清爽爽地出了门。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往双龙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