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火下,李元姬解开了衣带,缓缓退去了军装,显露出女人本该有的柔弱和细腻。
内衬有些破烂,碎布粘在血肉上,撕开了一阵阵刺痛。
李元姬背对着兄长,思绪有些恍惚。
也不知这身子是怎么了?为何只有在那些刺痛下才会有心颤的快感?
尤其是在兄长的训斥下,李元姬才会生出女人有的心痒难耐。
回想以前,也是看着兄长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像一条狗一样讨自己欢心时,才有那么一刻的爽感。
但那时候只是单纯的爽,却没有快之一字。
这是一种禁忌关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几日李元姬躲着李怀安,便是意识到了自己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想着如果兄长死了,自己会不会就得到了解脱。
但现在,一切幻想皆已破碎。
兄长已经看穿了自己身心的弱点,且已经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弱点。
恐怕这辈子都是无法摆脱了。
“啧啧……这身子是人间尤物,这般糟践,我看了都心疼,也不知将来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李怀安的话缓缓在耳边响起,金疮药涂抹在伤口处刺痛得紧。
八品武者在李怀安怀中柔弱得像一滩水,提不起一丝力气。
“兄长要便宜谁就便宜了谁……小妹听兄长的。”
“哎!”李怀安假意叹息一声,“你知道的,兄长也不想如此对你,谁叫你这么不听话?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后别再叫我为难了。”
“嗯。小妹知道了。”
“到了幽州,帮我拿下幽州兵权,我便好好补偿你。”
“补偿什么?”
“补偿你个太子妃的位子如何?”
“我们是兄妹,父皇岂能应允?”
“我在皇家里头,可没把谁当兄弟姐妹,你不是,老二老三也不是。”
李元姬蹙眉,显然她无法理解大哥的话。
“你不懂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一点,别以为自己是公主就能犯错。”
“我……我知道了。”
……
幽州军营有快马急报。
“秦将军被太子所杀,现带着军粮和兵符来接管幽州兵权?”
“呵!真是笑话!我幽州五千精锐驻守,是抵御楚国第一城,关系重大!接管兵权岂能为这太子一句话?”
“就是,他虽有兵符,但没有朝廷的公文!再说了,他说秦将军刺杀太子,事情也没有得到验证。我怀疑秦将军是中了太子的奸计!”
“幸好我们早些得到了消息,今日就先商议好了。只等太子到来,不管他说什么,我们坚决不交兵权。”
“好!只要我幽州军团结一致,不管那太子有什么能耐,也休想撬动我们的一兵一卒。”
……
幽州距离云州也就五日车程。
李怀安带兵有个习惯,喜欢自己走前头去城中打探情况。
去云州如此,到了幽州亦如此。
越接近前线,城市也就越简陋。
幽州城城墙上满目疮痍,可以清楚地看到战争遗留的痕迹。
“入楚第一城,这也算是最前线了吧?”李怀安在城中问道。
楚含砂看到幽州城时,心中多感慨。
曾几何时,她也曾站在过幽州城楼上指点兵将。
如今再来,城楼还是城楼,自己却成了他人的附庸,已经没了当初了雄心壮志。
“向南四十里便是楚国蔚县小城,再走五里便是楚国麟州卫麟城。若无改动,那里有守军一万,尽是精锐,若真要两国决战,卫麟城精锐尽出,半日就能攻下幽州城池。”
“那若幽州城的兵都装备了连弩呢?”
楚含砂蹙眉细细思量,然后说道:“或许会是一场苦战,但我相信楚国军队的依旧能破城。”
李怀安相信楚含砂的判断,有了新式的武器能拉近两国的察觉,却不能无视两国的差距。
楚国常驻兵力是新唐的三倍,如果不是担心其他邻国的干预,早就吞并了新唐。
五国格局造就了现在的平稳局面,真正的生死大战是很难爆发的。
幽州城的驻军不在城内,而在城外北方十里的邙县附近。
马车进了城,城中依旧多见军官,在城中横行无忌,十分猖狂。
而且城中百姓更是无人敢有怨言,兵欺民的现象犹显。
李怀安掀开车帘,皱眉看向随行李元姬,问道:“云州城尚有军规,到了前线幽州,难道军法是摆设?”
李元姬答道:“此地远离长安,皇权不至,上将军秦征自己都欺压百姓,上行下效,那军规自然成了无物。而且当时三哥……李天霸也在军中,更是将军规视为无物。为了巩固军权,对手下人十分纵容。”
“如此说来,来了幽州第一件事就是正军法,得杀几个人才行?”
“幽州军官铁板一块,若要杀人正法,恐引暴乱。”
“难道他们还敢造反?”
“造反不敢,但若把我们都杀了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再转投楚国,献出幽州,就得不偿失了。”
李怀安点了点头,感觉有些道理。
“那好妹妹觉得哥哥当如何?”
李元姬拿出了一个名单:“这些人都是幽州军各部将领,喜好混迹城中的青楼。若放出消息,说城中新来了个清倌人,必将他们统统引来。到时候一起抓了,一个个逼审,谁不投靠兄长,就杀了谁。”
“你能保证他们都能真心投靠?”
“好色之人,也贪钱财,给足了好处,自然能真心。”
“哥哥我穷啊!”
“但哥哥未来会富裕,给他们许诺三年四年,往后看他们表现再谈兑现承诺。”
“你怎么知道哥哥我未来会富裕?”
“兄长入城什么都不带,唯独带了那些二锅头,必有深意。且看兄长在长安经营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