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被问得愣了一下,再看陈婉蓉凄凄哀哀地表情,柔柔弱弱地有种林黛玉的味道。
不过嘛,李怀安素来是不喜欢伤春悲秋的女人的,虽然可怜巴巴,但也闹心得很。
于是李怀安掏出了已经深入女人衣内的手,翻身起来,伸手拉了陈婉蓉一把。
气氛有些尴尬,李怀安轻轻擦了擦陈婉蓉的眼角:“好了,别哭了。你当然是我的妻子,未来的贵妃娘娘,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陈婉蓉感受到了来自太子的不耐,虽说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再追问,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路辛苦你了。”李怀安恢复了正经,像太子一样说着宽慰的话。
“不辛苦,只是公主她……她受了些伤。”陈婉蓉说完便有些担心,看了看李怀安的表情,以为他会发火。
不过,李怀安表现得十分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
“叫你过来只是相互报个平安,我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以后你跟公主继续扮演夫妻,懂吗?”
“嗯,妾身知道。”
“听说陈家老爷子也受了伤。”
陈婉蓉再次点头。
“告诉陈家老爷子,陈家为新唐的付出本太子都看在眼里,等到本太子登基,江南一带将交由陈家来掌控。”
陈婉蓉身子一颤,太子这是许诺?
这样的许诺未免也太大了!
而且,究竟是因为陈家的付出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前一秒陈婉蓉还心存埋怨,后一秒听到太子的许诺顿时心花怒放。
就算是画的一张饼,陈婉蓉也是开心的。
只要这一句话,自己在陈家便会受到所有人的追捧。
正巧现在爷爷和家族一众长辈受伤惹来家族一众人的怨气,现在带着太子的话回去,看谁还敢有半点儿怨言?
交代完了事情,李怀安摆摆手说:“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传话。”
陈婉蓉理了理衣裳,悄然离开,走到门口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声提醒了一句:“殿下注意身子,不要过分操劳。”
李怀安感觉自己被误会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解释,陈婉蓉人已经走了。
陈婉蓉刚走,李怀安感觉心急火燎,刚才到一半,现在人去楼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好在这里是怡春院,随便叫个姑娘来伺候一下应该不过分。
李怀安想着,朝着门外吩咐一声:“秦双,给我安排个姑娘进来。”
“是的殿下。”
秦双应声而去,李怀安满怀憧憬地开始脱裤子。
这里的姑娘比陈婉蓉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野鸡的滋味跟家禽不同,气氛也不一样,偶尔玩玩是男人的本能。
这次说什么都要好好发泄一回,跟采薇在一起,那妮子总给自己不痛快,已经憋了好久。
正当李怀安情绪正浓时,房门终于开了。
但裤子脱了,进来的居然是朱逢财这头肥猪,一进门就大喊着:“大哥,您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噗!”
李怀安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心里面一阵翻涌,就快吐了。
“怎么……怎么是你?”
李怀安心里骂娘,瞬间没了感觉,还差点儿被吓得阳痿。
朱逢财看到李怀安穿着个裤衩,有些茫然:“大哥,您这是太热了?要不打开窗户通通风?”
李怀安额头青筋直跳,赶紧穿好衣装:“你来干什么?”
“小弟是来听候差遣的。”朱逢财很认真地说,“现在怡春院都有采薇姐姐看着,咱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大哥不是说还要打着朱元的名头去扩大生意吗?”
没想到朱元还是个实干派,挺积极的。李怀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事实上是朱逢财有些惧怕采薇,想着去到别的店里就不必跟采薇见面。
“最近会有一批好酒进入杭州,可以去看看哪里有好酒铺……”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啪的一声响,像是酒壶摔碎的声音传来。
楼下有人叫嚷:“怡春院是怎么做生意的?一个个拉着死妈脸,奔丧呢!”
朱逢财听到动静,赶紧对李怀安说:“大哥稍等,小弟去看看情况。”
李怀安没有等,跟着朱逢财出了房间,站在三楼看着大厅动静。
现在时候,整个怡春院就楼下一批客人,来的时候李怀安有注意到。
这一行人一身江湖气,带着兵刃,气势十足。
不知发生了什么,姑娘们正一个劲儿地给人家道歉,但对方似乎并不买账,还给了讨好的姑娘一巴掌。
朱逢财嚷嚷道:“哎哎哎,都住手,到底怎么了?”
说着,朱逢财快步到了大厅,对着几个人一拱手:“几位爷,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
“你是谁?”
“我是怡春院的东家。”
“你是东家,那个不可一世的臭小子呢?”
“您说的谁?我……”朱逢财有些不明白。
那被打的姑娘捂着脸流着泪说:“东家,他们就是来闹事的!这人以前就是咱们家的打手,上次被开除了不服气,现在来找茬的。”
楼上的李怀安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上次被开除的几个打手,居然还敢找人来闹事?
“巧了,你说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我?”
李怀安大声把话抢了过去,然后一步步跟着下楼。
下方几人看着楼上,其中一人指着李怀安:“臭小子,还真是你!没有了老子罩着,瞧瞧现在怡春院还有没有客人,哈哈哈!”
“有没有客人不必你们操心,你要来怡春院花银子,我很欢迎,但要故意来惹事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蛋。”
“怎么?威胁我?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老子是狂刀门的人,在杭州城黑白两道,没有谁敢不给狂刀门的面子。老子说过,以后要你怡春院在杭州城开不下去,今天就让你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