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下黑手?”飞出去的汉子从台阶一路滚下到了街上,一身狼狈不说,翻身起来左右观瞧,“有种就站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街上行人跟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叫嚷什么。
怡春院里面,秦双走到李怀安身前,将李怀安护在身后。
而李怀安却是看着杜白有些好笑,这醉鬼其实心里清楚着。
早先在城外要跟宗师交手时他说不要激化矛盾,现在几个小混混来闹事,他倒是最积极。
其余几人没发现周围有别人,隐隐察觉这一切跟面前的醉鬼有关。
杜白扶着桌面,吊着酒壶,下意识地灌了一口,冷声道:“还不走?”
这几个狂刀门的人倒是挺狂,非但不走,还是相互使了个眼色,叫嚷着:“吗的,敢打我们狂刀门的人,把铺子给砸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张桌子给掀了起来,但也只是掀起了桌子一角,杜白临空一动,瞬间落在了桌面上,一脚踩在砸桌子的人手上,痛得人嗷嗷直叫。
秦双也出手了,一手抓住了一人手腕,而手段自然也要比杜白干脆直接,只听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音传来,那人的手腕向上来了个直角变形。
最后一人见兄弟们全部被治,伸手要去拔刀。
秦双抬脚一踩,直接踩在拔刀的手上,往下一瞪。
那人的刀没拔出来,插着刀的裤子却被秦双给踩得脱了下去,瞬间光着裆落在怡春院的姑娘眼前,惹来一声娇笑。
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姑娘见有人撑腰,看着那人不屑的吐槽了一句:“方才耀武扬威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根绣花针呐!”
“你……你……你们等着,得罪了我们狂刀门,休想有好果子吃。”
说完,那人转身要走,没出两步,又被李怀安一脚踩在脱落的裤子上,又是一个趔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给那姑娘磕了个头。
这时候,朱逢财大声嚷到:“闹事了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送交知府衙门,该怎么判怎么判,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你们还以为怡春院好招惹!”
闹事的几人被五花大绑捆作粽子,直接送往官府。
这怡春院原本就是知府的产业,有人在怡春院闹事,想来那位知府大人也不会惯着。
“好!说得好!我也正想报官呢!”外面的人大声嚷嚷起来。
“我倒要看看知府大人是判我们闹事还是你们行凶!”
听着几人的话,李怀安吩咐朱逢财:“此事就交给你处理。”
“大哥,您放心,几个小混混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朱逢财和秦双压着几人交给官府。
人走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青楼也是个是非之地,起冲突、打架、喊冤的人时有发生,大家也见怪不怪,李怀安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李怀安没有看到人群中的三婶,那一双贼眼看到李怀安出现在青楼的花丛中,像是发现了的新大陆,一脸阴晴,带着贼笑,心说终于是有好戏看了。
三婶悄咪咪消失在了人群中,兴冲冲地跑回到了白府外头,一阵敲门。
白府没人,连隔壁邻居都被吵到了,出门嚷嚷:“别敲了,人都不在。”
“白府没人?那人去哪儿了?”
“白府老爷又在圣德书院置办了一家铺子,不知是要做什么营生,现在人都在铺子里收拾。你要找人,去圣德书院对面的铺子去。”
三婶听了又是一惊,早知道老白一家要开店,没想到下手这么快,才一晃眼的功夫铺子都定下来了?
而且是在圣德书院的对面,想来那铺子可不便宜。
三婶心里又是一阵酸水翻腾,虽然早有预知,可真的遇见依旧难以心平气和。
“哼,就开店吧,以后赔死你的!”
三婶骂骂咧咧走到圣德书院对面的铺子外,张望了一下,果真见到老白在铺子里面清理打扫。
“白玉堂!”三婶在外面喊了一声,也不管老白的回应,背着手大踏步走进了铺子。
老白回头擦了擦汗,见到三婶就是皱眉,显然也对这个事儿多的妇人有些厌烦。
但老实人都是讨好型人格,说不出据人门外的话来。
既然人都已经进来了,老白还是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三婶,你没事吗?”
三婶没有回答,而是在铺子里面转了一圈,认真地看了看里外格局,摸摸墙壁,擦擦桌子,满眼都是羡慕。
“要是咱也有一家这样的铺子,经营什么还不得赚钱?”
“三婶?”
老白凑到的跟前打断了三婶的思绪。
三婶回神,尴尬地轻咳一声:“咳!听说你家要开文轩店?”
“是啊。”
“文轩店可不好做,投入大回报小,干什么不好干文轩店。”
“没法,是安儿执意如此的。他说咱们白家也是书香门第,文轩店看着体面些。”
三婶又是一阵牙酸,这可不就是吗?
白家也是有根的,白家子孙谁不想过个体面。
开一家文轩店,就算每天赔钱,走出去也比屠户受人尊重。
“这铺子不小?又花了不少钱吧?”
老白又是苦笑:“哎,具体花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安儿说怕我心疼钱,一直不说具体花费多少,只让我随意经营。”
三婶又是翻个白眼,这一身铜臭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这到底是有多少家底才能把开店不当回事?还随意?
“咳咳……”三婶清了清嗓子,“白玉堂,你会开店吗?这么好的铺子交给你,也不怕糟蹋了?”
“年轻人懒,不喜欢做事,就喜欢赏花弄月,家里又有两个媳妇要伺候,哪儿顾得上这些。”
“伺候媳妇?白安要是有心伺候他的媳妇,就不会干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