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盖上了印戳那就是真货!
现在谈价钱可是真金白银,一分一毫都要计较的。
要是真的成交了,以后也是李怀安出这些银子。
张管家有些恼了,心说还真是无奸不商,先开个十五万的价格把自己骗过来,现在又开始无休止地砍价。
但是知府大人确实交代过,要尽快把怡春院给卖出去。
他联系了好多买家,似乎都对怡春院不敢兴趣。
连买家都找不到,何谈价钱?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出价,而且有实力,已算得上是好运。
张管家憋了好一会儿,把一口气给憋了回去,耐着性子问:“我是看在朱家的面子上,就问朱家愿意出多少?”
说完,张管家恶狠狠地盯着胖子,那表情仿佛是在说倒要看看你能有多黑?
胖子被盯得心虚,又偷偷看向李怀安。
李怀安比划了一个“五”。
“五万?”胖子语气是试探着的询问。
可被张管家当成了出价,差点儿直接掀桌子!
要不是朱家少爷,他估计得直接叫人来暴打这货一顿。
嘭!
张管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五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碰!
又是一声巨响,李怀安也是拍案而起,指着那张管家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朱家少爷拍桌子?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他也不敢发出一声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朱家大少在长安时,可随意进出秦王府,就算是到了东宫,也要被太子奉为上宾!太子都要对朱公子客客气气的,你再叫一声试试?”
要论气势,没人比得过李怀安。
这一串连珠炮直接把张管家给镇住了。
知府在当地虽是地头蛇,但能在此地安身立命,靠的就是和气生财。
只要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狐狸是不会露出牙齿的。
在杭州混,各种人物,各方势力的面子都要给。
朝廷管不住知府,但知府也不会公然造反,杭州知府最懂低调。
张管家自然也不会以为自己是知府的人就能横行无忌。
朱家根基在长安,杭州的人哪儿知道朱家深浅?
李怀安这么一说,张管家才想到,朱家都是跟皇室打交道的人,当即表情有些尴尬。
“朱公子,对不住了,方才是小人过于激动。还请见谅!”
胖子讪笑着拱了拱手,看了李怀安的表现,以为是遇到了同道中人,而且这小子的能耐比自己强多了。
张管家苦着脸又说:“朱公子,您这价钱太低了,要是以五万两怡春院卖给了您,我家主子亏得太多。”
“张管家,生意人讲究的不是眼前利益,任何事都要从长远来看。”李怀安又道,“朱家进入江南市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朱家的实力如何,相信不需要我多解释。这家青楼是朱家的第一笔买卖,如果知府大人能给朱家一个面子,以后朱家在江南站稳了脚跟,还能亏待了知府大人?”
“这……”张管家犹豫了,朱家名声太大,如果进入江南市场肯定能改变江南格局。
知府最需要的就是跟各方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如果亏一点银子跟朱家结缘,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就冲朱家少爷的面子,五万两就五万两了!”
老鸨在一旁听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怡春院居然如此廉价?
五万两她都想砸锅卖铁凑够了盘下来!
光是楼里的姑娘卖出去也不止五万两啊。
如果不着急,等一个安心的买家,二十万两是能卖到的。
李怀安一听,心满意足:“爽快!”
说着,从桌上的一叠银票中一张一张数了五张一万的银票出来。
张管家懵了:“这是何物?”
“银票。”
“银票?”
“你是知府大人的管家,不会连银票都没有听过吧?”
“银票倒是听过,但杭州根本没有用过银票。朱公子是要用银票付钱?”
“那是当然!现在长安都用银票,已经不用现银结账了。再说,朱家从长安来到杭州,就算想要用现银,也要等现银运到了才行。朝廷都在推行银票,知府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难道要带头不认银票?”
“这……”
“相反?如果知府大人带头使用银票,传回朝廷,那可是大功一件。”
张管家被李怀安说得是一愣一愣的,拿起一张银票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件事我得请示知府大人,这银票取一张面值小一些的,还得知府大人来确认真伪。”
“这五万两银票你自拿回去,我们就在这等!我相信知府大人不会不认账。”
张管家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将银票踹上,转身而去。
看到张管家走了,胖子赶紧对李怀安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溜了!”
“溜?为何?”
“那银票是假的,待会儿肯定露馅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谁说银票是假的?”
胖子一愣,不明所以。
李怀安淡淡一笑:“我说银票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我说朱家少爷是真的,那也就是真的!”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谁?”
“我?我是谁?”
“从今天起,你就是货真价实朱家大少朱元,这怡春院就是你买下来的,知道吗?”
胖子有些心虚,看到李怀安淡然的表情心里是莫名发寒:“我我我……我要走了,我不想玩儿了……”
说完,胖子就要离开,而这一次李怀安没有阻拦。
看到胖子离开,采薇过来询问:“殿下,不把他留下?”
“放心,他会乖乖回来的。”
果不其然,胖子离开怡春院不过两分钟,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