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啊!”
现在轮到三婶叫唤了。
但这一次秦双心中没有半分不忍,这婆子死有余辜。
小玉可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婢女,未来还要侍寝的!
狗东西居然连太子婢女都敢绑,灭了他满门都不为过。
想到这,秦双手脚并用,索性给她来个拦腰杀,直接弄死才清净。
“慢着!”采薇再次发话,“先等等。”
说完,采薇将小玉拉起来,怜惜地擦了擦她的脸,小声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小玉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你怎么被抓的?”
小玉想起方才经历都后怕,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来人,把小玉伺候好了。要是小玉有个伤风感冒,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怡春院的姑娘们听见,赶紧把这小祖宗给供起来,五六个人围着她转,把她带到屋中烤火取暖。
事情还真就这么巧,卖人卖到别人娘家来了。
三婶是欲哭无泪啊!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采薇这女人可是连皇后都敢杀的,现在又藏身青楼成了青楼的老鸨,身份更加确信。
可没等她喊出一句求饶的话,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上了。
采薇缓缓走到井边,把井盖上的姑娘解开了。
“这次就饶你一回。”
姑娘一听,在雨中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喊着:“谢妈妈不杀之恩……”
“不过,有件事要你帮忙。”
“妈妈尽管吩咐,什么事情都可以!我一定听话的……”
这姑娘是真怕了,好不容易得到一线生机,她便要牢牢地攥在手中。
采薇看了三婶一样,冷笑道:“把这八婆绑上,丢到井里!”
姑娘没有丝毫犹豫,飞快地给三婶捆住了手脚,唯恐是绑得不够结实,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三婶的手脚都勒出了血痕。
三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刚才说要往死里整的活儿,现在落在了自己头上。
那幽深的井里会有什么?
只要稍微一想,三婶便吓得眼球上翻,她多想自己晕死过去,可怎么都晕不掉!
求死不能……
刚才在雨中晕死楚楚可怜的姑娘现在也露出了自己的爪牙,硬拖着三婶,喊了一声:“去死吧巫婆!”
亲手把自己的替罪羊给推到了井中,听得一阵水花声后,幽深的井里传来了绝望的呜呜声。
那姑娘又亲手将井盖封死,后院除了雨声在没别的动静了。
采薇很满意,捏着姑娘的下巴,轻声问:“你叫什么?”
“汪兰。”
“我说花名……”
“玉奴儿。”
“好个玉奴儿,以后依旧跟着我回去伺候东家吧。”
“啊?”玉奴儿错愕,不知所以。
采薇没有多讲,她只是欣赏玉奴儿的性子,没有过分的倔强,带着一点野性,稍加调教便能让太子喜欢。
当作丫鬟陪在身边,太子若要丫鬟侍寝时,她能用上。
正想着,又一个姑娘快步跑来:“妈妈,不好了,有人在大厅闹事。”
“闹事有何惊慌?让人打发走了便是了。”
那姑娘着急,凑过来小声说了两句。
采薇听完稍稍停顿,不见烦躁,反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怡春院大厅之中,白老二盯着暴雨终于到了,一身落魄样在门前被人当做叫花子拦住不让进。
好在白老三给了他一袋银子,姑娘见了银子才放心让他进去。
白老二已经走在绝路,一切都无所谓,来了青楼准备放肆地痛快一回,大手一挥要把所有的姑娘都叫过来挨个选。
怡春院平日里客人不多,姑娘也被调教得十分听话,对客人的要求有求必应,全都去厅中把白老二围在中间,一口一个大爷捧着。
白老二这辈子没有过如此众星捧月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畅快。
正在他挨个儿点人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姑娘躲躲闪闪不肯露脸。
对方越是不露脸,白老二就越是要看。
突然一把把人拉到了怀里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不就是自己买回去的小妾吗?
怎么又跑回到怡春院来了!
白老二懵了一会儿,然后就再客厅爆炸了。
“你这个贱人,老子好心为你赎身,给你荣华富贵,你还不知廉耻地跑了。跑则跑了吧,你竟还回到这青楼来继续卖!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嘭!
一个人醉鬼从天而降,直接站在了白老二的桌子上,一股无形的气劲推得白老二摔在地上,那姑娘也跑开了。
怡春院的醉鬼打手最近在花街打出了名声,别看他一天到晚都浑浑噩噩的,但收拾起闹事的人来从不手软。
而且各路江湖人士到了他手上全部被治得服服帖帖,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不在话下。
所以没有人敢再怡春院闹事。
白老二上次来怡春院买了个女人回家,自然听说过这个醉鬼。
那醉鬼突然身子前倾,用一根筷子指着白老二的鼻子,断断续续地说:“可……可别在这儿……闹事哦,否则……嗝,你懂的。”
说完,醉鬼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后院的门口躺着,抱着自己的酒葫芦独饮起来。
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酒香,香得是沁人心脾。
却不知酒香何处,好似是从那酒葫芦里来的。
都是在怡春院喝酒,也不知怎么那酒葫芦里的酒味道那么重那么醇。
曾有人好奇过去讨要一杯尝鲜,结果差点儿被醉鬼给打死,便在没有人敢去跟醉鬼淘酒喝了。
此时跟白老二没关系,白老二现在是无数郁结卡在心里没法抒发,自己像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似的,说不出地难受。
楼上,采薇看到白老二模样,招呼那小妾过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