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想到这里不免一阵心惊。
到底还是曹熙棋高一筹,他算是把兄弟们那点心思全都给计划到了。
这样下去,自己也应该去多了解他一下才行。
深呼吸,李典决定率先去和于禁汇合,至于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而另一边在战场上,此刻一身儒家打扮,外面罩了一层铁甲的张范,说真的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本来是希望可以乘坐两马战车的,但是被袁术给拒绝了,理由是战车虽好,但是在战场上却不实用。
而今并非是决战时间,双方都不会派遣很多兵力,所以类似于战车这一类重型武器还是不要上场的好。
当然还有一句话,是袁术没有说到的,既如果打不过对方,光是靠着战车慢慢磨蹭,根本就没有从战场上遁走的机会。
所以……他这也算是为张范考虑了。
能打赢自然最好,要是打不赢的话,到时候张范还不得对她感激涕零?
也算是个收买人心的办法。
但张范虽然也能上阵,可他过去学来的一直都是驾驭战车的办法,骑马就有点不够看了。
郑浑倒是比他好很多,一身盔甲,配上他的八字胡要是威风凛凛。
“你这
是有点扛不住了?”
郑浑察觉到他的变化,开口问道。
张范也不掩盖,直接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过去可是没有乘马这么长时间的时候;要是在这下去……”
“没等打,我就先被累死了;郑将军,咱们在这骂了多久了?”
郑浑算计一下,也快半个时辰了,却依旧不见对方来战:“我看实在不行,拖一会我们就回去吧。”
“这样最好。”
张范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要是再挺一会,不用打他自己就该扛不住了。
正在此刻,他们两个话还未说完,只看到在曹军营门处,一盏旗灯燃起,随后就是烟尘滚动,李典的旗号在空中飘扬!
可算是出来了!
张范但见如此,心中反而还痛快了一些,这边急忙叫人摆开阵势,不为别的,就冲自己吃的这些苦头也得好好和他们干一仗再说!
而另一边,随着外面战鼓咚咚,还在磨蹭的曹丕却愣了。
这不对劲吧?
自己尚未出面,怎么他们就打起来了?
战场上的规矩,兵将不全不可闻鼓,怎么莫非是有人替代了自己?
他到不相信是谁在乱敲,毕竟没人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开这么无聊的玩
笑。
还是曹植脑子灵活,此刻已经揣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兄长,只怕我们的麻烦来了。”
“什么意思?”
“啊!”
曹丕这话才出口,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还用问吗,必然是曹熙那边的意思,派人替代了自己。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件事一出,就等于是自己这边做了错事,他怎么可能不来找麻烦。
曹丕下一句话还没出口的功夫,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紧接着曹熙一脸冷色的闯了进来。身旁还跟着刚才来传令的郭嘉。
“见过侯爷!”
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坑了一首,曹丕自然万事要多加小心,这会说起话来也客气规整了很多,但曹熙才不管这些。
只见他双目一竣,寒声便问:“曹丕!你为何要耽误军情!”
“我?耽误?没有啊!”
曹丕矢口否认:“方才奉孝来传军令,我就在准备,你且看看我这一身铠甲都在,总不是假的吧?!”
“就这?”
曹熙阴森一笑,回头看了看营房外面:“你身穿铠甲又有何用?怎么不见你帐外兵马!”
“莫非你是打算一个人道镇前去吗?”
一句话,当时
就给曹丕扎脖了,这句话他明白不能轻易回答。
要说自己愿意,曹熙真能让他一个人到前面送死去!
这小子歹毒的很!
反之要是诡辩的话,稍微有点不注意的,还会被人拿住辫子,到时候怎么收拾怎么有理。
目光一转,曹丕躬下身道:“侯爷,只是营房将士,尚且需要挑选。”
“这需要耗费一点时间。”
“诡辩!”
曹熙当时一声冷斥,原本他和曹丕之间就是矛盾重重,尤其是这一次用兵,他都能感受到来自曹丕的恶意。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不的机会,也就算了。
一旦机会被抓住,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
就今天这件事,往小了说,他能打曹丕一个慢军之罪,当时就瓦解他的兵权,要是扩大严重,杀了她的脑袋也是理所应当。
被拿捏的感觉是什么,曹丕这回算是彻底体会了。
“兄长!”
“你听我解释!”
曹熙摆摆手,你解释得够多了,这次他虽不打算要了曹丕的命,甚至没相过触及他的兵权,但有一点,必须做到。
那就是让他在三军面前,丢尽脸面。
非得如此,不能让众人明白,他曹
熙的雷池不可逾越。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拂袖转身,曹熙的脸上毫无表情,声音也好像冰锉一样瘆人:“曹丕,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眼下大战在即,这一次张范、郑浑挑战,看似平常。”
“但谁能保证,他们就不是打算用此等手段,一点点消磨我军士气?”
“如此蚕食之法,必以雷霆万钧之势粉碎,才能保全士气,可你却在这里磨蹭,消磨时间。”
“就不知道敌在外,军心难安的道理吗!”
“今日之事!你简直混蛋!”
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曹丕还不能还嘴,这感觉简直都要命了,损的他骨头节里面好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再钻一样。
但这会曹丕却来不及“享受”这种滋味,他更想知道的,是曹熙打算如何处置他,这种事若没有一个交待,军心不服啊。
但不过曹丕也打算好了,事到如今他就不能任由曹熙红口白牙下去,不然自己的脑袋非得丢了不可。
破罐破摔的他,猛然之间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曹熙,不服不忿的样子,很是欠打。
“兄长,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言;就问你,你打算如何惩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