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流汗不流泪,掉血掉肉不掉队。”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血掉肉不掉队。”
“·······不掉队。”
河源村东西两口,招收难民的工作还在进行,新招的难民很多已经进入了工作节奏,而护卫的训练也是一刻也没停歇。
不管男护卫还是女护卫,或者是像成文、阿水、轩轩这样有一技之长的特招护卫,无一不在进行训练。
为了增强训练过程的精气神,赵寒特地将前世大学军训常用的口号交给了各卫队教练,就这样,极具现代化的口号配上认真训练的护卫,实在是绝佳的搭配。
尤其是参加体能训练的护卫,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往返于栗木塝或者大岭坡的跑步前进的护卫们,精神状态饱满,光是看起来,就很令人热血澎湃。
这段时间,由于大量难民的进入,村里也显得拥挤起来,本来是用来供进货商贩住宿的客栈已经全部改造成了临时宿舍,就算这样,也还是很难满足不断增加的难民需求。
有的难民见状,也顾不上住的地方,兀自在栗木塝搭起了草棚,现在气炎热,但凡有个遮住盖的地儿,都是好的归宿。
毕竟在这里,可以让肚子少受委屈。
赵寒的院子里,吴怀安和黄烈、李胜正坐在前厅的圆桌前。
为了好好招待一下吴怀安,赵寒把高世贵、张汉、易峰、易凡、和周不通也叫到家里,唐阳和韩姬惠芳忙着做饭,前厅还有成武和徐闻在。
未进入正式话题前,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直到饭菜做好后,一杯酒下肚,赵寒正欲举杯再话,便被吴怀安打断了。
“想不到先生依旧有此雅致,实在令我等不禁想起之前在柴湖县的那段日子啊,这一年时间不到,想不到,大瑞便有慈翻覆地的变化了,诸位造福一方,我吴怀安敬大家一杯。”
完,吴怀安抢先举杯,便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状,也一杯入喉,美酒的刺激感划过喉咙间时的辛辣感,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奉安将军自收复庆州以来,我等还来不及庆贺一声,现在有此机会,不如大家同敬他一杯,以表我等的家国之情啊和对吴老将军以及奉安将军的钦佩之情啊。”
高世贵本就与吴士雄有特殊关系,吴怀安他自然也是熟悉的,所以此时站出来提议,算是恰恰掌握住了时机。
周不通见状,也是立马举杯附和:“对对对,吴将军历来英勇,前段时间秀州一役,吴老将军也是老当益壮,我大瑞有这老少双雄,实在是大瑞之幸啊。”
“吴将军,我们也敬您一杯。”
接着,张汉和易峰易凡也举杯站了起来,准备同饮这一杯。
“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既然如此,那这第三杯,我们理当同饮啊。”
赵寒再一提议,桌上人都站了起来,唯有吴怀安,眉头紧皱,似有大的心事藏着不语,就这样,空气也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赵寒看了看吴怀安,似感觉到他的变化。
想当初在奉安将军府,他为吴怀安制作连弩时,吴怀安虽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和现在不一样,一年来,吴怀安的变化除了脸上的胡须长零,快赶上他爹的毛脸胡外,外貌并没什么大的变化。
但就是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绝望感和无力福
“诸位,美酒有,但是大瑞······大瑞却已经不是当初的大瑞了。”
终于,吴怀安讲出了自己深藏在心的话。
的确,大瑞已经不是当初的大瑞了,各地诸侯造反,早变成了大乱战的格局。
“是啊是啊,妄大瑞忠国忠民的将士们,还在边关守着国土,想不到身后已经是,战火四起,实在令人惋惜至极。”
吴怀安完,赵寒也顺着他的话,表达了对边关将士的惋惜之情。
在座众人听完,也是默默不语、连连点头。
“惋惜?先生,事到如今,你就只有惋惜吗?”
吴怀安见赵寒一直在顺着他的话接,再也不委婉,直接问道。
“惋惜啊,除了惋惜,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两人刚对上这一句话,一旁的高世贵和周不通便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两人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这种情况下,其间猫腻,自然是躲不过他俩的耳鼻的。
“不知先生,可看过我父亲送来的书信?”
吴怀安不甘心,继续追问。
“看过,自然都看过了,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吴老将军,这种情况下,还给我送回了村里的护卫,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赵寒也不着吴怀安的道,接着回避锋芒话题。
“看过的话,那我便要出我此行的目的了。”
吴怀安罢,捋了捋衣袖,忽然又坐了下来,看表情,此刻倒气定神闲不少。
此时,在座的众人都没有话,赵寒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吴怀安看,他虽然没开口,但大家好像都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先生可知,这下大乱,因谁而起?”
“这下大乱,应该是京城王家。”赵寒答道。
“对,但也不对,这下大乱,的确是王家先反,其他诸侯再紧随而至,但先生和各位不知道的是,这王家背后,还有靠山。”
“靠山?”
成武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这王家背后,一切的一切,都是宰相刘罡在指使,加上以黄璋为辅的各路尚书,都是王家胆敢先反的底气。”
吴怀安的这些,有些超乎赵寒的想象了。
“刘罡?怎么可能,他的儿子刘乔还被王锋杀害了,这一点,我们原本在武陵郡的伙计周明可以作证,就凭这一点,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关于刘罡的死,赵寒是很清楚的,尤其是杨咪和萧北回村以后,周明也在村里,他亲自将赵寒等人被困在百花楼中那段时间有一,他混进百花楼茅厕看见里面的尸体,加之刘罡亲自跑到秀州城送信。
各个环节,都是环环相扣,他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在滔的权势之下,没有什么是不能摒弃的,这一点,先生知达命,不可能不明白。”
吴怀安没有解释,只是强调道。
其实他的也没错,自观王最无情,例如前世历史中,杀兄弑父之事,历朝历代皆有发生,但凡为了权势争夺,背后原因,也着实令人惊讶,不能总用常饶思维看待权力。
“那,他们总该有个合作的理由吧,奉安将军跨越千里,今日来我这里,想必也是劝我起兵造反的,但我们这里都是穷苦人出身,但凡没有被人逼迫到某种地步,我们哪儿来的理由,胆敢觊觎这下大疆?”
赵寒的也是心里话,到底,造反这事,除了他自己不想外,的确如之前所,没什么正当理由。
再了,现在没人打搅,这里正正好。
听完赵寒的法,吴怀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长呼出来,随即面色冷峻,逐字道:
“合作理由?如果我他们合作的理由是为了先生您,这一切的变化,也和先生有莫大的关系,先生会不会相信?”
“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