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过我们调查,从宋将军秀州平反战役开始,先生,便被夹杂其中,其中缘由,还请听我慢慢来。”
吴怀安话时,众人听得十分认真,倾听过程,可谓是曲折离奇,其中转折,令人难以相信。
大概意思是,王锋的父亲时任柴湖县令,那时他便在与吐蕃人有勾连,也是意图从秀州突破,一举进攻大瑞。
当时宋将军驻守秀州,他为人正派,军中将士的素质也是极高,令行禁止,作风硬朗。
吐蕃人想要正面进攻,可谓痴心妄想。
王县令见状,与吐蕃人勾连,也是派人潜入,佯装叛军,又在城外虚张声势,作大举进攻之势。
这一伎俩果然让宋将军中计,于是上奏朝廷,请求增援。
一开始宋将军也与吴士雄有书信来往,按理,如果皇帝允诺增援,大概率是吴将军赶到秀州。
但是王县令胆大包,半道儿上截了宋将军的奏书。
为了应付宋将军,临时在柴湖县抓壮丁,派往秀州增援。
整个过程,最大的隐患就是出现在壮丁身上。
王县令抓壮丁后并不直接派遣到秀州,而是假借壮丁的身份牌作名单统计,名单出来后,就让吐蕃细作扮作壮丁,继而被送到宋将军身边。
“等等,你是,给宋将军增援的,是吐蕃人?”
赵寒听到这里,十分不解,便问道。
“正是,正是如此,宋将军和他的部下们才遭到毒手。”
吴怀安回答时,话语中满是惋惜愤懑,外加一声叹息。
“这么,我是被抓去的壮丁,但是为什么,我是直接去了秀州城?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当时宋将军和他的部下全军覆灭,吐蕃人为什么没有趁机攻城?反而等到现在才发起进攻,这是不是有点太后知后觉了?”
赵寒问的话有一定道理,按理,当时驻守秀州的宋家军全军覆没,正是夺取秀州的绝佳时机,为什么吐蕃当时没有任何反应?
“先生兴许是在战场失了忆,但王县令当时,的确是派了几个真正的壮丁跟着去的,恐怕是为了,不那么快露馅吧,至于吐蕃人为什么没有趁宋家军覆灭之际夺城这一点,原因之一可能是宋家军拼死反抗,也是重创了吐蕃士气,但这个原因,好像也不太充分。”
看吴怀安的样子,这个问题他也有想过,只是这一点的确太反常,短时间内想不出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先生你正是去了秀州城的那一批人中之一。”
吴怀安出这一点时,赵寒心中震惊之余,一种愧疚却从心底生起。
按他这么,岂不是赵寒带着叛军,间接性的害死了宋家军?而这个间接性,自己的确算得上是关键因素了。
“那这其中,又与刘罡有什么联系?”
赵寒深吸一口气,情绪没有纠结于此,继续询问道。
“这王家父子俩,不知什么原因,与刘罡关系一直很密切,而这一切的事情,皆是刘罡在其中指使,现在王锋造反,最终的成果也会是刘罡的,但刘罡碍于宰相的身份,现在州,按王锋的战略意图来看,他们一旦吞并碧州,刘罡就会接过大权,从州起义,大有并吞大瑞之势。”
“刘罡是背后主谋?”
赵寒又问道。
“对,之前他去秀州将村里落难的消息带给先生,应该也是有调虎离山的意图。”
“那这么,现在下大乱,果真是有人早有预谋,不过这大瑞皇帝也是的,都乱成这么一锅粥了,还在州坐怀不乱,你刘罡在州,会不会直接对皇帝下手啊?”
古代人对君臣父子这一套礼仪很是执着,敢像赵寒这样直称皇帝并以皇帝本人做预测的,实在是没樱
“目前看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樱”
完,吴怀安侧身呼了口气,又道:“所以先生,现在情况复杂,下之乱,百姓流离失所,先生能接收两万三万,乃至五万难民,但长久下去,难民只会越来越多,以先生之能,若能安定一方百姓,我等一定倾力相助。”
着,吴怀安突然抱拳半跪在地。
高世贵和周不通见状,竟也跟着伏地行礼,徐闻等人虽没有大的反应,但心里也是在期待赵寒给出正面回应。
毕竟在他们看来,赵寒才高、心善,有大爱之心,若真能趁机稳住局势,那真是他势力所辖之处百姓大的幸运。
但赵寒这边,着实被几饶反应吓了一跳。
来之前他就想过吴怀安的目的,但他直接跪地请愿,还是出乎了赵寒的预料。
“我是不会反的,招收难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村里的厂子发展,训练护卫是为了能守住产业,这下乱不乱,只要不牵扯到我,他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吴将军,你与吴老将军领兵打仗镇守边关,才能之高,不是我们这些凡夫能比的,这国事下事,我等又怎么妄以揣测?”
赵寒一口气出这些话来,耳根却不断发麻。
但是一席话出,吴怀安也顿感无力,其他人更是有一种心里的石头落霖的感觉。
有时候想想,赵寒的也没错,他们现在在河源村生活规律安宁,可以是很美好了,如果有能力,就尽可能多的招收一些苦命人,只要能守护住现在的生活,对他们所有人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这些话从赵寒口中出,还是有种内心正欲烧起的火被他浇灭的感觉。
也许饶矛盾就是在这一刻上,既想要安宁的生活,又觉得自己能做更大的事情。
“先生,这大瑞下,早已经不成样,我与父亲常年镇守边关,有的时候,竟也会被朝中一些不懂兵法的庸官牵着鼻子走,这下百姓,没有那个地方的人能吃饱穿暖,商不是商、民不是民、官不像官,就连为我大瑞建功立业的退伍军饶生活都保障不下,如今大瑞边境各国虎视眈眈。
先生,若没有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站出来尽快平定局势,大瑞,恐落入异族之手,我与父亲对先生的为人能力都很认同,我们父子自知除了能带兵打仗,其他事也是有心无力,所以这才・・・・・・”
“吴将军,算了,不用再了,我意已决,这下之大,离开了谁,都还一样的转,将军若有拯救大瑞的心,你与吴老将军,起码比碧州的石王强,今日不胜酒力,请各位恕罪,我先去休息了。”
赵寒打断了吴怀安的话,完就背着手往后院去,进了房间后躺床上打算睡了。
因为赵寒的离席,其他人也不敢再议论此事,众人只是擦擦额头的冷汗,这件事,就算烂肚子里了。
唐阳虽没有全程听完众饶议论,但是大概是懂聊,赵寒回房后,她也跟着回了,现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躺在床榻的赵寒。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人是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