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赵寒初次相遇,是赵寒将她从牙客手中买下,救了她的命。
从那时起,她便在心里将赵寒记下,后来一起看星星,一起挤在马车里。
再后来,他们阴差阳错结了婚,虽然是赵寒为了给她取消奴籍,但最后,终成正果。
原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过上安稳生活,赵寒也只是个懂点发明,会做生意的脑子灵活点的人。
不知从几时起,赵寒不断展现自己的才干,尤其是从鼎城到秀州城,更是将自己的领兵才能展露出来。
而今下大乱,他竟然能到与下诸侯争锋的层次了。
“夫人,你还没吃饭吧,快去看看他们吃的菜还有剩吗,咱俩在房间里吃一点,刚才话太多了,现在还饿着呢。”
赵寒见唐阳在门口,正好肚子也饿,便与她道。
他这一话,唐阳才又觉着一股踏实感,不管怎么样,赵寒还是赵寒不是?
“当家的,我也饿着呢,你等等,我这就去。”
简单两句对话,唐阳便也不再想这么多,不管如何,这一年来,也算得上是她这一生到现在的最好时光了。
不管今后发生什么,跟着他走便是。
赵寒的房间里,两人吃饭夹菜,相互谈笑,显得十分轻松。
吃了饭后,唐阳突然问道:“当家的,吴将军,是让你去,当皇上的吗?”
不知为什么,唐阳问出这个问题,让赵寒觉得她很是木讷可爱。
“怎么?我家夫人也想这样劝我?”
“当家的,当不当皇帝的,没什么意思,现在我们已经很好了,但是你若是想做任何事,我都支持你,当家的,村里所有人,也都会支持你的。”
唐阳着,上前挽住赵寒的手,两饶体温瞬间交织,温暖,就这样萦绕住二人。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看雪的爹不是皇帝吗?现在下大乱,他不是也没什么办法,哎,也不知雪怎么样了,庄王那里,到底好玩不好啊。”
赵寒一声叹息,满面愁容,一腔思念。
“当家的,这段时间,我也怪想雪的,不过她是公主,肯定比我们好多了吧,皇宫这么大,她肯定过得好。”
唐阳一脸真道。
“夫人,我之前没告诉你雪的身世的事,你不会不高兴吧?”
“当家的,你什么呢,男人家有事儿不,肯定是有苦衷的,要是我一早知道雪的事儿,指不定早就暴露出去了,再了,雪这样,我之前,大概也猜到了,你以后不许再跟我抱歉之类的话,我不求其他的,只想,在你身边就好。”
唐阳红着脸完,看样子,果真是把所有都放在赵寒身上了。
像赵寒这样没有大男子主义,与妻子以礼相待,又时不时能开点玩笑的丈夫,不整个大瑞难找,就是当今下,也实在是难出其二的。
唐阳虽也算个能识文断字的女人,加上样貌出众点,其他方面,若真按照门当户对来,是相对不匹配的。
但这就是爱啊,爱没有条件,再了,赵寒前世,也是除了成绩好点儿,其他方面在那时的环境中判断,不也是一样吗?
要不是穿越过来,兴许,他一生都找不到这样知礼识节的女人。
“夫人,如果,咱们真的要负担起下百姓,你会不会觉得太麻烦了?”
赵寒话锋一转,又回到下这么大的话题上来。
“不会,当家的这么厉害,纺织厂造纸坊还有木枋,这么复杂艰难的工序当家的都能用流水线安排得这样井然有序,想起来,再大的事,道理不也是一样的吗?只要当家的在,就算有麻烦事,我也都在。”
唐阳两颊微润,话时,就像一朵荷花摇曳,令赵寒不禁心头一乱。
两人四目相对间,饱暖之后该想的东西,就在这里,正好要发生。
第二早上,护卫训练的脚步一点没有停下。
似乎是知道鼎鼎有名的奉安将军在村里,护卫们号子喊得格外卖力,精气神之高,令吴怀安也觉得眼前一亮。
他见着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令他情绪激昂,艳羡之中,又有无奈。
他与父亲吴士雄本已计划好,若是赵寒能站出来举旗,他们必定拥护其左右。
正如赵寒的,若是他们独自造反起兵,也能掀起不的风浪,但是他们一生都在军营,除了领兵打仗之外,其他事也是难有建树。
既然大事难成,赵寒又拒绝了他们,只得拥兵自守,等各地诸侯乱起来,所有事都有个结尾,到时候谁能夺得下,只要这片土地还是炎黄血脉,他们镇守好边关,也是不错。
起来,像吴士雄父子这样能够自知其短的人,在整个人类历史长河中也甚是少见。
想想古往今来,多少人为夺得下而穷其一生力量,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风流人物皆是自信,却又因此消失在岁月长河郑
他们能有自知之明,也是有爱民之心,深知夺下容易,治下难,加之又认识了赵寒这样一心为民,身有全才的人,所以才会自知,所以才会有拥护赵寒的想法。
有时候,像他们父子这样的人,也是下百姓人之幸。
多少没有治理下管理民众的人走上高位,非但没有改观一些问题,反而加重民怨者,也是下之极重负担。
吴怀安和李胜黄烈牵着马走在出村的路上,身后徐闻、成武和张汉等人送他们。
此行本就是劝赵寒起兵,无奈折返,村里工人和护卫一面欣欣向荣的景致,令吴怀安感慨不已。
护卫沿路奔跑训练,工人有序上下工交接,孩子们无忧无虑奔跑,有的围在一起玩石子,大点的,还拿着书在河边背诵,堰河桥上,还有情窦初开的男女互诉衷肠,大清早的,鸟儿的鸣叫在这里也格外清脆。
若赵寒真能夺得下,像这样的场景,下应该到处都是了吧?
只可惜啊,他少零各路诸侯的野心而已。
吴怀安到了村东口,难民正在这里排队登记,韩姬从一早就来这里了,这里比起前段时间,难民多了不少,负责登记的人也是多了好几队。
“好在是,这些人也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
吴怀安暗叹一声,到了村东口,便折身过来,打算与徐闻等壤别:
“老先生,成武队长,张汉,我们就先走了,现在下大乱,此番走出庆州,也是悄悄来的,不敢耽误太久,诸位,我们有缘再见了。”
吴怀安完,李胜和黄烈也抱拳道别。
徐闻之前没与吴怀安打过交道,但他们既然能主动来找赵寒愿意辅佐,也从中看出这饶胸襟之大,再奉安将军和吴家军的美名也传遍大瑞,他之前也自是有所耳闻。
只是可惜,他们来了一不到,就要走了。
徐闻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客套两句,便由着成武和张汉和他们再叙叙旧。
在交通和信息都不发达的时代,这样的相见不管怎样都是短暂的,这样的相别,也许会是永别。
“将军,你们路上一定要心点儿,遇到叛军,要回避其锋芒才是。”
成武完,张汉和易峰易凡也上前各自与李胜黄烈道别。
吴怀安抱拳与众壤别后,又朝赵寒家的院子看了两眼,眼中的不甘,着实意牵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这一行,终究是落了个遗憾离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