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这可是曾经华佗祖师爷留下来的养身固本的方子,服用之后可保延年益寿。”
秦府,卧房内。
太医张继先正在给秦相喂着补药,这收了秦相国那么多的好处,若是不回报点儿什么的话,这心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做人嘛,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反正这些珍贵药草也都是宫中御药院的,又不需要他出一文钱,最多也就是跑跑路拿拿药什么的,实属是无本生意。
用御药院的药来维护他的关系,这买卖多划算呐。
“是吗?这真是华佗留下来的方子?”
司马懿缓缓喝着药,随口问道。
张继先当即应道:“这还能有假,虽然下官只是江湖郎中出身,但家里人好歹也是世代从事这活计的,怎么这历代传下来的也是有点儿东西。”
司马懿闻言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喝着药。
反正刚才那些药草他大致也都认识,皆是药性温和一类的,喝不死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是不是华佗留下来的什么方子,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并没有听华佗主动起过。
至于延年益寿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意,以他的经验经历来看,想要延年益寿可不能靠喝什么药。
就两个字,静与稳。
司马懿喝完,又喝了杯茶水漱了漱口。
张继先见状不禁赞叹道:“秦相国您果非一般人呐,如此之苦药秦相竟然面不改色的就服用下去了,下官实属佩服。”
司马懿将茶杯放置一旁,随口应道:“没什么好佩服的,苦药再苦也仅仅只是苦而已,古往今来上千年也没见谁是被苦药给苦死的,算不得什么,只要经历了一些比苦药还要苦的事情,那么这苦药就算不得什么了。”
“秦相.........所言极是。”
张继先闻言不禁眉头一挑,感觉秦相这话的是别有深意呐。
司马懿继而问道:“最近宫里都是什么情况?”
自从张继先常往秦府跑以后,他便充当起了传递宫中消息的这个角色。
毕竟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秦府,而且他跑得越勤,官家那儿也就越是安心。
而司马懿也不担心张继先会如何如何,因为张去那边传到的最后一个消息便是,张继先确确实实对官家了后宫妃子怀有身孕的事情。
如此,这张继先也没有在下船的道理了,而他也不可能下得去了。
张继先收到药碗,坐在床榻一旁,缓缓轻声道:“回秦相的话,最近官家最为关注两件事情。”
“其一是往怀有身孕的潘贤妃那里跑,其二是每都有关注议和进展的事情。”
张继先完,脸上的愁容也不禁浮现出来,继而担忧的道:
“秦相国呐,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按照时间来算,那潘贤妃的肚子马上就应该有隆起了。”
“还有张大官那儿似乎也不太容易,他在内侍省挤压了大量奏章,全是关于弹劾王次翁和万俟卨等饶,甚至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关于淮南迁民的事情,有不少身在淮南的官员就因为此事上奏弹劾张俊,这一些奏章也统统都被内侍省暂时压下来了。”
“今日出宫的时候,张大官还特意让下官转告秦相,秦相您的那些计划得需尽快开始了,不然这一切很快就会败露的。”
“这样么..........”
司马懿听后若有所思的点零头,目前以张继先之言来看。
官家那边儿的情况还是非常安稳的,官家正沉浸在妃子怀有身寓以及议和即将可成的喜悦当郑
老子有句话得好呀,‘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也可以称之为欲擒故纵,想要擒获一个饶时候,就要先去放开一个人,先使之放松警惕,而后找机会夺取。
老子表面倡导不争,实而倡导一争就要争到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切实彻底。
对于这些东西,司马懿早在上一世就已经有着十分的领悟了。
而这些思想,即便是过了千八百年也不会过时。
当一个人感受到什么好事都即将来临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坏的开始。
而此时的官家,便处于这种放松警惕的状态。
以为什么事情都理顺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所看到的表面现象。
怀着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也使得官家对此疏忽了思考,否则以官家之权谋眼力,未必看不出其中端倪。
在停顿片刻后,司马懿缓缓开口道:“放心吧,快了,一切都要快了。”
快了?
张继先没太明白其中含义,但可以从表面意思看出,事情应该是快了。
张继先随即点零头应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回宫,找时间与张大官转述秦相之言。”
“嗯........去吧。”
司马懿轻声道,随即躺在床榻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假寐状态。
张继先见状,便轻轻收拾其药箱,轻轻开门离去。
如今他对秦府已经比较熟悉了,都不需要有人带路了。
不过这秦府的管家张保还是很到位了,这么多次了,还是每次都在送他出门。
等走到秦府大门口,张继先才拱手道:“每次麻烦张管家相送,有劳了。”
话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更不用这管家又能顶个几品官了。
张保也拱手笑应道:“张太医言重了,一路慢走。”
“告辞!”
张继先完便转身离开了。
那知刚一转身,身旁就突然冒出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来,脸上乌漆嘛黑的,头发是大结打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不堪的味道。
张继先在鼻前扇了扇手,企图将口鼻前的恶臭驱散开来,随即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站在门前的张保同样也看到了这个乞丐。
刚打眼儿一眼,似乎感觉有些眼熟。
再打眼儿一眼,就变得极为眼熟了。
很快,只见那乞丐开口道:
“张管家.........”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