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胡惟庸,他就是反对前朝官员的绝对存在,恨不能把所有前朝官员都给弄下去、整死。
之前朱元璋抗争过,也妥协过。
抗争的时候是让大家写诗,危素,就是太扑,他字太扑。
别人都先写,然后吟唱出来,等到了危素的时候,朱元璋必然夸赞。
一个是危素确实文采出众,他能遍好几个朝代的史书,对历史事情特别了解,历史人物的诗词他必须能背下来。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危素可不是唐诗三百首的程度,唐诗、宋词、元曲、汉赋,他哪个都熟练。
历史上明朝初,大家还都能写诗词曲赋,后来八股文太恶心人了,就没有人愿意去写诗,说是写无可写,都被之前朝代的人写完了。
即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否则人家清朝接替了明朝后,那个纳兰性德怎么写出来诗词?
人家能写‘红楼高耸碧池深,荷芰生凉豁远襟。湖色静涵孤刹影,花香暗入定僧心。’的七律,也能写‘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的长相思的词。
更不用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千古名句木兰花。
说明明朝在后来的文学发展上被禁锢住了,就是四书五经,变着花样来难为人。
现在是明初,大家都行的,继承了之前的文学基础与风格,元曲的诞生就是在宋词的基础上。
此刻朱元璋专门提一句危素,对于所有臣子皆是一种压力,包括前朝延续的官员。
“陛下,具体写什么?随便写?”曾鲁想写,要题目和要求。
“这个……”朱元璋犹豫起来,他只是一高兴就说出来,还未想好。
胡惟庸眼睛一亮:“陛下,如今波涛汹涌,陛下所在风波定,不如就写定风波吧!咱大明最能定住风波的必然是下丘村,朱宜长里长,你作一首定风波如何?”
唰!一群人看向里长。
里长看胡惟庸,心道,憨憨没说错,你就是坏人,你明知道我背后是高人在撑着、教着,居然让我即兴写词。
看伱那得意的样子,好像我自己写不出来,你就能写出来似的,你的文学水平憨憨说很一般。
里长想着,不能说出来,他露出一副怯怯的模样:“陛、陛下,咱……哪敢与胡左丞比?不如让左丞作一首。”
“胡卿,宜长说得对,他仅仅是里长,你是左丞,不如你先作一首定风波。”
朱元璋自然偏向下丘村,那不是里长一个人的问题,整个村子是为好大儿来培养的。
“陛下,臣以为左丞所言不差,之前臣听闻朱里长博学多才,想是作词一首很容易的,不如……”
御史中丞涂节突然出声,支持胡惟庸,那边有的人也想出声。
朱元璋眼睛一眯,及时开口,问里长:“宜长,定风波是什么?菜吗?”
群臣:“……”
他们想问:陛下你还能更偏袒不?之前都说是词了,你居然能问是不是菜?是的话,就做个菜呗?下丘村做菜好吃啊!
里长起身,长揖到地:“谢陛下,草民确实能让村子里做出定风波的菜,不过既然是定风波,不管多大的风波,咱都得定,为大明,为咱中华之传承。”
里长后面的话说得斩钉截铁,看完朱元璋就盯着胡惟庸和涂节。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扭头,不敢与里长对视。
“哦?”朱元璋悟了,这都行?
“既如此,宜长便按照胡卿所定的提来赋词一首吧!标儿,你来颂念。”朱元璋笑着颔首。
“孩儿在。”朱标过来。
文房四宝开始准备,要等里长写。
“陛下、太子殿下,无须如此,一首定风波而已,咱现在说出来。”
里长一看有人要拖延时间,他不答应,咱好不容易从憨憨那里背下来的,得装到才行,背了九首啊!天天背不同的,今天终于用上了。
他阻止完别人,怕有人说他拖延时间,赶紧接着说:“泛海银盘缀影斓,未央歌舞绘静娴。千古涛声今犹唱,随浪,进如困厄退田园。
莫使中华民有难。旗舰!冲锋号角战于前。碧血丹心星月灿,无憾!下承百姓上金銮。”
周围的人:“……”
“哈哈哈……”朱元璋突然站起来朗声大笑,对的,没错,正是今天的事情,而且还是定风波词牌。
他一扭头,想让胡惟庸跟着来一首,该你了,你不是难为人嘛!
结果……
‘嘭~~!’“左丞,左丞?左丞晕倒啦~!快来人啊!”
‘嘭~~!’“涂御史中丞晕倒啦!快来人啊~~!”
两个人倒了,朱闻天看着嘴都直抽抽,你们太狠了,对自己这么狠的嘛?直接往甲板上拍啊?不是你胡惟庸之前拍过了,现在鼻子还肿着呢!你咋下得决心啊?
“哎呀!二位爱卿受不得船只颠簸之苦,快,太医,抬下去救治。”
朱元璋心里那叫一个恶心啊!表面上还得一副关切的模样。
于是两个晕倒的人被抬下去,朱闻天都留面子了,否则他会冲上去一脸憨笑地救治,折磨不死他俩。
“宜长,写下来,这词真是把咱此番打倭寇的艰难写出来了哦!太不容易了,咱旗舰冲锋了。”
朱元璋让人把装晕并且鼻子又拍出学的胡惟庸给抬走,高兴地为里长‘亲自’作的词站台。
之后需要其他人的笔墨,把这回打倭寇的过程写得惊险万分,倭寇太厉害了,好几十万啊!海面站不下,人都踩在浪尖儿上了。
其他的夸张部分不管,反正咱确实是期间冲锋,去追倭寇的小船,不,是冲进了倭寇的埋伏里。
这一仗打得简直是日月无光、星辰暗淡,嫦娥都抱着玉兔躲进广寒宫了。
其他人也纷纷写诗词来说这回的事情,有人跟着填定风波。
负责演唱的就拿着里长写的词一遍遍唱,舞蹈却是每一遍都不同,基本功太好了。
写了九首诗词,只用上一首的朱闻天在那里一脸憨笑地烤着猪脆骨、盐焗连襟,就是猪的脾脏。
猪腰子不好吃,太骚了,他就不烤,比不上羊腰子,口感与味道都差很多,当然价钱也差很多。
“宜长啊!咱咋夸你呢?这样,你想吃啥,咱让憨憨做。”
朱元璋一副要给里长奖励的样子说话。
“多谢陛下,咱自己就行,憨憨,爆个猪脆骨。”
里长强调主权,我的守村人,我用你让?你皇帝又如何?
没有了!农家等一会儿,喝点粥就去打点滴,然后睡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