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刘义龙就这样苦思冥想着,就这样有时通宵达旦。≦>
刘义龙何尝不想尽快拥有大军,但很难。
副教主徐大喜说起自己的弟弟是宋河东经略使,刘义龙想了起来,这个徐双鼓,是当年和刘义龙一起长大的孩子,曾和刘义龙经常一块玩耍。刘义龙这样想着,就真的念及当年他和徐双鼓十几岁在斡难河游嬉的情景。他们两个人在斡难河的冰上击髀石玩。髀石可以作为打野兔的武器用,他们既玩耍又锻炼了身体,他们时常在一起切磋武艺。徐双鼓曾赠给刘义龙一个公狍子髀石,刘义龙给徐双鼓的是一个铜灌髀石。刘义龙曾和徐双鼓一起对天盟誓,苟宝贵,勿相忘。同生共死共患难。刘义龙常邀徐双鼓一起弯弓射雕。徐双鼓赠给刘义龙一个牛角黏合钻孔的鸣镝,刘义龙又回赠徐双鼓一个柏木髅头,于是二人又一次对天盟誓结为拜把子兄弟,要做世上最好的兄弟。刘义龙想到这,感到很有信心和徐双鼓联手。结拜兄弟就是同生共死的弟兄,不能相弃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结义兄弟就得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这样,徐双鼓如果还有情有义的话,他一定会帮我刘义龙的。刘义龙这样想着便召来完颜小白、耶律霜、蒋振、灵儿等人,刘义龙要制定一个战略方针。那一天刘义龙望着天上的云,静静地望着,徐大喜走到他面前时,他还没有任何觉察。
“想什么呢?教主,不要总是一个人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出神,真的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讲好了。”
“没有的。”刘义龙坐起来,看了徐大喜一眼笑了笑,“按照汉人的规矩结交拜把子就是同生共死的弟兄,不能相弃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结义兄弟就得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和你的弟弟结为民姓兄弟,咱们也算是兄弟吧。”
“你我现在不就是兄弟吗。教主,你怎么了?”徐大喜笑了笑,“好了,走吧。刘教主,以前我就是听说你有些神神叨叨才想结识你的。现在,也没有看到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你除了会说一些和我那个在宋朝当官的弟弟一些话,还能说点别的吗?”
“大喜,你知道你和我将要面临的永东城之战吧,现在,咱们被讹庞控制着兵力,一切都要唯讹庞马首是瞻,这些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教主,咱们要面对现实。眼前,咱们红鸾教真的是大战在即了,我能感觉得到。”徐大喜深吸一口说,“教主,我现在真的已经嗅到了火药味,也许咱们很快就要与宋开战了。”
“大喜,你是我的副手,是咱们红鸾教的副教主,你怕吗?”
“嗯。”徐大喜点了点头。
“我也是。不过,我觉得咱们红鸾教真正的目的是想为咱们汉人做一些事情,为大宋做一些事情,是的,能为国家为民族做点事情,真的死了,也值,是吧。你也喜欢岳飞的满江红?”
“是的。”徐大喜点一下头,“有时,在山寨,在落凤坡,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独自吟咏岳飞的那首满江红,感觉着自己真的是热血沸腾,有时候还会热泪盈眶。”
“我也是。不过,我一个人更多的时候是在想梁洛瑶,大喜,我这样说,你不会笑话我吧,咱们是兄弟,我才这样对你说的。”
“知道的,就象我,内心里装着灵儿,真的,有了一个人,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始终放不下的。”
“大喜,你不想听一听我的一些事情吗?”
“算了吧,刘教主,我也会天地玄黄的,告诉你,什么易经八卦河图洛书,多少我也知道一些的。走吧,眼前,最要紧的是咱们作好随时与宋人开战的准备吧。”
“当年我刘义龙讹庞,依仗讹庞在夏国的势力,我才搬倒明月教。那个时候,我一直把明月教当成自己的最大的劲敌。”刘义龙叹息一声,“如果不借助讹庞,不借助夏国,咱们红鸾教怎么能战胜明月教呢。是的,现在,咱们和讹庞合作,并让明月教一蹶不振,我刘义龙才算完成了为父祖报仇的愿望啊。”
“可是,现在,毕竟依附在讹庞手下,成了夏国的帮凶。”徐大喜叹息一声,“还有明月教的到底真正灭亡没有,他们现在真正的教主是哪一个人,会不会就潜伏在咱们红鸾教内。这些,真的需要细心观察呀。如果有一个人是明月教的人,那个,就真的是养虎为患呀。咱们红鸾教要寻找出路,可是,路会在哪儿呢?”
“算了,不找了。现在,多少年已过去了,咱们一直这样生活的。”刘义龙叹息一声,“以后的路如何走,我想先在这里呆了一阵子再说吧。”
望着朝落凤坡涌过来的徐双鼓,望着走过来的梁洛瑶和苏江,刘义龙感想很多,当初,依附在讹庞门下是何等的威风呀,红鸾教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呀。那个时候刘义龙配合讹庞的兵力重创了明月教,打击了红鸾教在江湖上的最大的劲敌让它一蹶不振。刘义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完成了为父祖报仇的愿望。其他尚未归顺的红鸾教的人从心里对他信服起来。刘义龙的军事才能和战略眼光已让所有江湖门派对他刮目相看。一统江湖,只有红鸾教可以做到,这实际上刘义龙已是江湖的主人,只有刘义龙可以统帅江湖各大门派。这相当于当时人们和官方已正式承认刘义龙的地位,与讹庞合作,这使刘义龙更有号召力,他可用这个身份统帅江湖各大门派。刘义龙夷然自若,他并不觉得夏国或者是宋朝特别强,也并不觉得金兵是什么天兵天将。与讹庞一起出兵攻打过辽国,也攻打过宋朝。刘义龙这样想着感到怡然自鸣得意许多。自己的红鸾教兵力没有悉数会战就把对手的营地踏平并活捉了辽国的明月教教主,并且当着讹庞的面,把明月教的教主斩杀了。只是到后来,江湖上有假说明月教的教主另有其人。
“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徐双鼓兄弟会面。”刘义龙接待了涌过来的宋兵,并且拉住徐双鼓的手,在他的红鸾教的军机大厅设宴,庆祝兄弟二人邂逅相逢。那么多红鸾教的人排列在大厅旁边,实际上是想炫示红鸾教的威武强壮。从中军辕门到大帐一路上刀枪剑戟寒光闪闪,簇新的戈矛盔甲铮亮鲜明。一个个高大威猛的关东大汉象一尊尊天神,他们排列得密密麻麻,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刘义龙拉着徐双鼓的手走过了军士排列的仪仗队列,他有些趾高气扬,看了一眼徐双鼓,“兄弟,这一次来夏国有何公干呀。”
“和讹庞谈论边界的事情。”徐双鼓觉得刘义龙的军机大厅大得让人有种窒息感,仿佛是从天上坠落的一个小山头。军帐上的金顶熠熠生辉,帐门刀斧手上的兵刃闪闪发光,望上去让人很自然地想到一种江湖人才有的威严。走进军机大厅,双方都没有言语,有点让人窒息。静静地让人感到有些紧张,也让人感到有点不安。
“到帐中议事。”刘义龙这样招呼着,既高贵又有待客之道。
“谢谢兄长。”徐双鼓感到刘义龙的挥手让人感到一种威严。
“红鸾教,发展到今天不容易,我们是从忍让中求强的。我们现在还要忍辱负重。在夏国,在讹庞大人面前。我们要学会忍。”刘义龙这样和徐双鼓细语着走进中军大帐。
“是的,要学会忍。”徐双鼓进了大帐刘义龙才发现这样的大帐比他们宋朝将军的大帐还要大。顶上天窗透亮,帐内摆设煌煌。
“咱们是结拜兄弟,坐吧。”刘义龙走到虎皮大椅落坐后才摆了下手让别人坐下。左边是徐双鼓的人员,右边是刘义龙的人员。都落坐后一个侍从击了下掌,便从屏后走出近十几个少女。她们开始歌舞侑酒。这些女子都是夏国的党项人和突厥人。文雅纤弱的歌妓让徐双鼓有点好笑,如此娇小侍弄几下岂不香消玉碎,哪抵得上宋朝美女的丰满。徐双鼓觉得这些突厥女人虽然健美白滑,但远远不比杭州那些舞妾柔嫩。
徐双鼓在刘义龙的礼让下已喝得有些酒意。他乘着酒意一把搂过一个飘转在他跟前的女子捏了又捏掐了又掐,他想看看能不能出水。徐双鼓这个动作惊吓了那小女子娇声叫了一声,众女子也附和着乱作一团。她们鱼贯着退回屏后,留下了一种南方人从未体味的幽香。徐双鼓也似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以为夏国都是化外似虫豸似的,没有想到如此别有风情呀。”徐双鼓很高兴。渐渐酒酣耳热的徐双鼓粗豪地说了一番话后,刘义龙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刘义龙又叫最美的几个千娇百媚少女来献舞。丝竹似乎有些凄凉,但筵前尽兴的歌舞却让人心旷神怡。突厥舞蹈很剌激,一览无遗地颤动让人看得心里怦怦跳。徐双鼓现在看到的是有线条的少女们轻轻盈盈地转动着,在舒袖衣褶里似藏有让激动的小鸟儿,人们盼着鸟儿快出来,便目不转睛地这样看着。可那鸟儿还是不出来,他睁大眼睛欣赏这柔弱的线条,观赏这柔美的腰肢。徐双鼓被她们的舞得有些眼花缭乱,徐双鼓想入非非,他胡思乱地想着,一个小女孩滑倒在他身旁,他伸出手臂,那少女很听话地很顺从地捏住他的手。那少女温柔地依附在徐双鼓怀中,他觉得这小女孩纤柔的手小得让人觉得她没有骨头,她皮肤嫩滑,整个人象一株娇柔的小草,粗豪的徐双鼓仿佛他和这小女孩有一种天然的吸引,至刚至柔。徐双鼓搂住那女子似有些失态,看了看刘义龙,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