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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奇怪艳遇

重回大宋守汴梁 东方慧子 2928 2024-01-30 16:04

  金军大帐外点起了几堆篝火,火上架起了刚刚杀的整羊,淡蓝色的烟雾飘满了营寨,剥了皮的羊肉,油脂滴滴答答地落在火焰中,引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整只羊从紫红变得焦黄,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气。÷>

  庆功宴喝的酒,是东京汴梁城里和乐楼酿出的琼浆玉液酒,装酒的金碗,是宗弼沿途劫掠州府时抢来的,女真将军端着金晃晃的酒碗相互敬酒,宛然一片肉山酒海。全羊烤熟了,士兵用刀子烤好的羊腿用刀切下来,放在了宗弼面前的银盘子里,宗弼从羊腿上撕下一大块肉放在了玉箫的碗里。

  玉箫皱了皱眉,感到无从下口,宗弼见了,哈哈大笑说:“美人,既然嫁给本帅,就要学女真人吃饭的样子才好,你看那些宋人,吃饭的样子倒是斯文,可打起仗来却总是输,整个大宋朝,到处都是逃跑的将军,投降的丞相,不像我们女真汉子,吃肉喝酒,打起仗来战无不胜!”

  玉箫只好拿起那只羊腿,狠狠心,皱着眉头咬了一口,肉里面还带着血丝,半生不熟的。玉箫想吐出来,又怕宗弼生气,只能狠狠心,将那块肉囫囵吞了下去。宗弼对玉箫说:“宋人轨迹多端,用一种从天而降的东西烧毁了我们的大营,本帅想弄明白,宋人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点燃本帅的大帐?”

  玉箫有些撒娇地说:“元帅,你不会让奴再次进入汴梁,再去给你偷一个火雷吧?”

  宗弼用手拍了拍玉箫的脸蛋,说道:“美人,本帅正有此意,待你伤好之后,劳烦美人替本帅再去一趟汴梁城!”

  玉箫撅着小嘴生气地说:“我不!这次被宋朝探子捉住,如果不是遇到了姐姐,我怕是早就去了阎罗王的阎罗殿,元帅恁地狠心!”

  宗弼不以为然地说:“美人!你只有为本帅出力,本帅才好让你做我的夫人,不然,本帅将你带回北国,朝中那些长老们定会多嘴,如果到哪时,将你送到浣衣局……”说到这里,宗弼的话头戛然而止。玉箫是知道轻重的,她莞尔一笑道:“元帅,奴既然是元帅的人,自然要为元帅分忧解愁,你让奴去汴梁,奴去便是!”

  自从潭渊之盟以后的宋朝,百年以来兵戈不起,位于汴梁城内老鸦巷口的军器所变成了聋子的耳朵,纯粹是一个摆设。军器所是一个清水衙门,很久没有新式的武器入库,账上的物件还是景德年间的老物件。近百年来,这里既没有收入也没支出,负责管理军械的都管和几个士兵整天守着这一堆古董兵器喝酒赌钱,这里的几个人变成了汴梁城里有军职的闲人。自从宋金交战以来,军器所变得忙碌起来。官家亲自督造的箭矢和火雷源源不断地送到这里,原来这里只有一个都管和两个士兵,应付突然的忙碌有些手足无措,现在的官家三天两头就来军器所巡视一番,他们几个比御前大臣见到官家的机会还多。

  近来,金军撤离,汴梁城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样子,天将傍晚,马都管没有骑马,而是沿着老鸦巷口缓步走着回家。正想去武成王庙前的海州张家去买些油饼回家,与浑家一起吃晚饭。突然,从巷口走来一个满身缟素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突然就倒在了马都管的面前。

  马都管四下里望了望,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这个女子并无跟随的亲眷。这个女子是生了病?还是饿晕了?马都管的心中翻涌起无数种可能性。毕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每一个成年的男子都不会拒绝向她施以援手。马都管快跑几步,将那女子从地上扶起来,女子的头柔若无骨一般地靠在了马都管的肩膀上。马都管从女人的身上嗅到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体香,这种味道让马都管有些心旌摇曳。

  因为他刚刚走出军器所的大门还没有二十步,见这女子需要施救,马都管就用手将那女子抱起来,原路返回了军器所。他将那女子抱到自己平日里休息的床上,然后又去炉上的的水壶里倒了一碗热水,从柜中取出一些香糖果子,喂了女子一回。那女子缓慢地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马都管,半晌才悠悠地喘了一口气,说道:“军爷,我这是在哪里啊?”

  马都管只好对那女子说:“姑娘刚才晕倒在地,是马某将姑娘救了回来,这里是军器所,马某便是这里的都管。”

  那姑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军爷,小的本是东京汴梁人氏,家住太平桥下,我父亲是刻书坊的张大官人……”

  马都管忙说:“姑娘既然是汴梁城本地人,待姑娘休息一会儿,小可便亲自送姑娘回家。”那姑娘听说“回家”二字,眼中立刻含满泪水,马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她说:“官人,可叹奴的命苦!我家本是汴梁城的安分良民,可恨那梁山贼寇在上元节混入城中,杀人放火!我家的刻书坊被大火毁于一旦,爹娘也在大火中丧生,奴四处漂泊,被人卖给了一个做买卖的南方客人,可惜奴的丈夫身染重症,刚刚死去,奴家又被主母给撵了出来,现在身无分文,不知如何是好!”

  马都管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他听了姑娘对他哭诉的身世,眼泪也差一点掉下来。他对那姑娘说:“没想到,姑娘的身世如此可怜,马某不才,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给姑娘找个临时栖身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那姑娘美目流波,对马都管说:“官人既然想要帮奴家,奴家也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如果官人可以让奴在这里暂时借住,奴家可以帮助官人做些汤水,洗洗涮涮,补衣铺被,每日服侍自不必说!”

  听了这位姑娘的话,马都管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非常羞涩地说:“姑娘言重了!这里是军器重地,不可久留,如果姑娘不嫌弃,小可在老鸦巷外赁一间房舍,可与姑娘暂居一时……”

  那姑娘急忙跪在地上,对马都管说:“奴是一介女流,现在身无分文,一切全凭官人做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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