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两个人就在车上打成了一团,一个要亲,一个要打。∠>
乔一福这个傻缺,虽然没有真的亲上,倒确实在英子身上占了一点小便宜,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快活得不得了。
这两个人正在闹着,前面的司机师傅意外开口说:“我说,我说,你们两位,收着点儿成不成?收着点,我半边身子都麻得不行了,快要踩不住刹车了。你们弄得我都要兴起来了!要不,你们找个地方再这样?”
司机师傅这么一说,栗光英就咯咯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要疯了一般。
乔一福则傻傻地笑着,也不敢再动了。他偶尔偷窥英子一眼,心里却在窃笑。
出租车终于又回到西餐厅,在街边停下。
乔一福抢着要付车费,被栗光英狠狠地瞪了一眼,“滚!快滚!”
他只好下了车,怯怯地看着车上的英子。
栗光英一下车,就向自己停车的那边走过去。她扭回头,看见乔一福还站在街边,茫然无措地看着她。她心里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她又冲回来,瞪着乔一福,很突然地指着他怒斥起来,“傻缺!我就看不出来了,你哪里出奇,哪里出彩!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啊!你看看你的样子,邋里邋踏,满头乱发,加上这身破衣服,整个就是一个小民工!丑得像怪,矬得像钉,眼鼓得像桃,嘴张得像瓢!我干吗那么在意你呀!你又不是香饽饽!蜜团团!你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大傻缺!好啊!下回凤姐再招你,你就去试试,你看看她会不会再让碰她的手!你要能再亲上一口,我就不姓栗!你还想往上爬是不是!你做什么狗头大春梦呢!我和你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让你抱一下你就顺竿爬了!你还敢跟我动手动脚!敢上嘴亲我!我告诉你,今后你敢再碰我,我就打破你的头!你有多远滚多远!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快滚!”
乔一福一直满脸傻笑地看着她,一边听她斥责,一边不住点头说:“是,是,是,我……我是个大傻缺。”
栗光英仍然怒视着他。她突然觉得,跟这么一个傻缺治气,真是不值得!太没意思了!她把手一挥,说:“你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她说完,掉头就向自己的汽车走过去。她上了车,再次瞪了乔一福一眼,就开车走了。妈的,还想叫老娘送你!门儿都没有!
乔一福傻呆呆地看着英子开车远去了,却快乐地扭了起来,边走边扭。
他有一种很明确的感觉,英子好在意他的。
英子就是不希望凤姐勾走他,才让他抱了一下。
妈呀,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搂抱美女呀!那感觉,简直是太好了!哎呀,英子如果再让他抱一下,那就更幸福了。
他突然想起来,凤姐的事更大呀!
妈呀!办好凤姐的事,我就二百五了呀!没有凤姐,我一辈子也成不了二百五呀!想到这里,乔一福决定尽快回家去,再深入研究一下,凤姐的事,怎么办更好。第一步股权。第二步离婚,他就二百五了!
乔一福想到这里,就加快了脚步往家走。
这个时候,在兰庭一号小区里,俞凤媛出了电梯,快走到自己家门外时却停了下来。刚才的妖娆与风韵,此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在,她心里真的很纠结,为了保住父亲留给她的财产,为了达到与许家城离婚的目的,她现在必须制造出夫妻和睦的假象来,并且希望能骗过许家城。
这个夫妻和睦,就让她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那个狗蛋,是在外面找了女人的,她居然还要和他亲亲密密的,这还真是一件挺肉麻的事!
但是,她不这么办,又能怎么办呢?今天晚上,许家城肯定在家里。她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跟他好好“夫妻和睦”一下。
想明白了,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她一进家门,就看见许家城正坐沙发上看电视,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这个狗蛋!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她也没说话,按照打定的主意,嘟着嘴进了里屋。她相信,许家城一定能看出她的这个样子。
在卧室里,她从容地脱了衣服,给自己裹上一条大浴巾,仍然嘟着嘴出来,扭啊扭的,径直进了浴室去洗澡。
这个时候,许家城才抬起头,脸色有点阴沉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一句实在话,只要你是个男人,凤姐那个背影是万不能多看的,看了就会把持不住!
俞凤媛在浴室里慢慢地洗着,心里还在思考如何制造这个“夫妻和睦”。
她洗完澡出来时,身上半掩半露的,仍然裹着一条大浴巾。
她借着用干毛巾擦头发的动作,就把自己的曼妙身材,扭出无限的柔软和妖娆来。谁要是看见她这样扭,要不流鼻血,那才是怪事呢。
接下来,她进了里屋,并不关门,而是坐在床边,把一只雪白的脚翘得高高的,左面一歪,右面一歪地修剪脚趾甲,同样是很妖艳的样子。
俞凤媛仅仅这么几个小动作,就产生了妙不可言的“和睦”效果。
许家城是个正宗男人,这一点肯定没错。
正宗男人的标志,就是他的欲求,总是能很快地反映出来。尤其是当他看见俞凤媛裹着浴巾,绰约摇摆的样子,就更是如此了。
俞凤媛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微微的,就有一点激动了。
现在,他虽然脸对着电视,但眼睛却不时看着里屋的俞凤媛。
她的脚一跷起来,那浴巾可就滑到大腿根去了。
这个景致有多诱人,那是不需要多说的。因为只过了片刻,他就慢慢站起来,摇摇摆摆地进了里屋。
开始,他还有点自重,背对着俞凤媛在床边坐下,似乎在床头柜里找什么东西。但也只过了几秒钟,他就转向俞凤媛,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滑动。
俞凤媛仍然嘟着嘴,把肩膀一摇说:“你别碰我,我今天不高兴!”
许家城终于有了接碴的机会,就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俞凤媛一下子转过身来,嘟着嘴叫道:“我没钱用了!我能高兴吗!告诉你,你得给我钱用!不给就不行!”
她这么一转身,许家城下手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也更来了情绪。
他笑着说:“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一点钱嘛,一会儿再说。”
他继续在她身上抚摸着。
俞凤媛把他的一推,“叫你不要碰,你怎么还碰我!今天你不给我钱用,就别想碰我!你是什么男人呀!噢,你讨了老婆不养呀!你今天必须给我钱用!”
这两个回合,许家城更来了情绪,就推着她说:“来吧,躺下,躺下。”
俞凤媛再自然不过地倒在床上,却用脚蹬住他,“你说,你给不给我钱用!”
许家城想上手,却被蹬在肚子上,上不了手,也有点着急,就问道:“这时候了,你还要说钱!你就知道钱!你说吧,你要多少?”
他想把她的脚推开,却不行,因为俞凤媛的两只脚蹬来蹬去的,有点抓不住。
俞凤媛快乐地笑起来,一边蹬着,一边说:“十万!一个月十万!不给就不行!”
许家城办法了,只好说:“行,行,给你十万!让你花去!”
俞凤媛还不肯放过他,叫道:“你说话算不算数!算不算!”
许家城只好说:“算,算,明天就给你!快把脚拿开!”
这时,俞凤媛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摇来摇去,要疯了一样。
她叫道:“许家城,你搞什么鬼名堂!穿着衣服就想上来呀!”
许家城也笑起来,急急忙忙地脱衣服,说:“妈的,我也让你给气糊涂了!”
俞凤媛笑得更厉害了,“许家城,有本事你就别脱!有本事你穿着衣服干!”
这天夜里,俞凤媛制造了一次无与伦比的“夫妻和睦”,着实让这个狗蛋幸福了一回,直至很晚才算结束。
她即将睡着的时候,还在隐约地想,看不出那个傻子一样的乔律师,还真有一点小道行。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这个狗蛋不会对她起疑心。
这天夜里,被俞凤媛念叨着的乔一福,回到家里,就一直埋头在一堆法律书里,认真地研究着。
事实上,从这一天开始,他钻研法律法规的精力更足了,也更加深入了。
他不仅更深入地研究有关婚姻离异、有关家庭析产,还研究了经济法中有关股权持有,有关资产运作等方方面面的规定和案例。
他感觉,他的律师业务正进入崭新的领域,正进入全新的局面。这个新领域和新局面的标志,就是凤姐答应的费用。
妈呀!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呀!他只要办好了凤姐的事,就一定兑现的!
乔一福经常研究学习到深夜,甚至到天亮。
有时,他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空,他会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念叨:“二百五,二百五!全力争取,弄个二百五!当个小富人!”
二百五,已经成为他的最大动力。他推开窗户,呼吸着早晨的空气时,仍然感觉到他精力十足。早晨,就是他新一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