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贝贝春情满怀的神情,我又好气又好笑。
与她说正事儿,没对上她的心意,她就嫌你臭狗屎似的。她要心情好了,恨不得车也给你人也给你。
我将手伸过去,揪着她的脸说:“得了,你想要我就给啊,那本公子也太掉价了!”
“沃草!”陈贝贝被我一打击,心里不乐意了,她又羞又怒地挥着粉拳打我说:“常海,你停车,我要下车,我自尊心受了巨大伤害!”
这段路上倒是没有人,因为从高速路口到清峰县城,足足还有三十多公里山路。
也就是等于清峰县的高速公路其实是与另一县城共享的一段路。
我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有理她,继续将车朝着前开,而且嘴里还阴沉地浪笑。
陈贝贝却不乐意了,她见我没有停车的意思,用手将车前台拍打了一下然后说:“常海你听到没有了啦,你靠边停一下,我要尿尿啦,你想将我憋死啊!”
听她这样说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边打着转身灯边说:“你早说嘛,早说我不早就停下了。”
陈贝贝白了我一眼,然后下车尿尿。
因为是晚上,她倒也不惧怕什么,毕竟县城的路上,车又不是特别多。
陈贝贝下车后,更没有避讳我,而是将门微微打开,她就翘着大雪臀,然后悉悉索索一道白线就从屁部流了出来。流完了,她将雪臀轻抬,用纸轻揩,提上裤头。
我以为她会上马上上车然后继续朝家里走,哪知道她提上裤子之后,却沿着车后面去了。
我正在心想她去后面我作甚,哪知道她绕了一个圈之后,却又绕到我的驾驶室,她一把将驾驶室的门拉开,一脚踩在车梁上,手便揪着我的衣服:“哈哈,常海,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我看你听不听话?”
揪衣服的同时,她摸索着还揪着我的耳朵。
她手中一使劲,我便痛得嗷嗷叫:“喂,你真是女流氓啊,你再揪我可喊人了。”
“你喊啊!我现在就放了你,你喊呗!”她一幅大姐大的样。
“好,我不喊了行不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有人?”
听我这样说,她还得意了,撅着小嘴道:“那你跟我说,你还给不给了?”
“给,给!”我被她揪痛了,只得连连答应。
见我答应了,她才心里宽慰了,笑着说:“那你说,你怎么给!”
“随便你了,开房也行,就在这里打野战也行!车震也行!”
“常海,啊!你?……哈哈哈哈!”陈贝贝将揪着我的耳朵放了,然后返回到副驾上,边系安全带边说:“我真是想不到你这骚胚子,还想打野战!还想车震,但是……姐才不跟你玩!”
“不是你说的嘛!”
“我说着玩的!你以为啊!”说着话时,她看到对面有车过来,便嚷着说:“开车了,开车了,这深更半夜的,人家还真以为我们在这打野战呢。”
见对面确实有车过来,我只得将车开起来。
快到县城的时候,我扭头问陈贝贝:“要不要……咱们晚点晚上再回去!”
也就是一起去开钟点房之意。
陈贝贝不乐意了,她嘟着脸说:“我才不去呢,你又不是我的菜!”
见她确实不乐意,而且蜷缩车座上,我只得开着车回到村里,并且将她送回了她的住处。
在下车的时候,她又绕过来将我抱着,咐在我耳边说:“常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欺负似的………嗯,我晚上会想你的。”
被陈贝贝这样一折腾,我对她的感情还真是迷惑了,她到底对我是怎么样想的?可是她明知道我有女朋友张晓芸呀!
或许是在这山村太寂寞了!
对,就是太寂寞了,所以她才会那样,才会在我面前有时候言语轻浮。
只是觉得我是年青人,唯一能说说这样的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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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来自温州的故人,鲁香玉和陈贝贝两母女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合作社的经营运营当中。
不仅已经施工的田地加快了整理的进程,而且那些未整理的土地也加快了交接进程。再加之村委会的新领导班子刚上任,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干劲十足,整个河峪村上下出现红红火火干事创业的劲头。
当然,繁华的表象背后,抢种的那些苗子就像梗在村委会干部和鲁香玉母女喉头的鱼刺。
想吞吞不下,想取出来又取不出来,真正的如梗在喉。
不过,也就在这段时间,通过大家各方面的公关工作,有七八家刺头被挑了出来,减少了土地面积约有六七亩。也就意味着只有**亩依然没有攻下。
这攻下来的中间,就包括赵兰花家的,还有我之前去过的那个老妪家。
赵兰花抢种是因为村里将她的妇联主任给撸了,这让她心不甘情不愿。
抢种了**分地就是故意难为我们。我之前就劝过她,没有成效。
后来又让她侄女刘丽丽去劝她,还有包括包干她家里那一片的徐志文也去过,结果就是她依然我行我素,对村里所做的工作不支持不配合。她这样子众人拿她无奈,总不可能将她给绑起来送到派出所。
后来还是刘丽丽和我一起去找的她。
自打赵兰花跟我说过,让我入赘到刘丽丽家里这事儿之后,我就一直避着她走。
这天,我听了去做工作的徐志文回来说,赵兰花说,要清苗子可以呀,你让常海来,他来跟我说清楚,我就将苗子清了。
而在这段时间,我分析了又分析,总算将赵兰花这样帮刘丽丽找婿的目地给揣摩明白了。
那就是赵兰花她自打和那个杀猪佬乱搞被男人捅了屁股之后,不仅是将自个的面子丢了,也将刘氏族人的面子丢了。这事还算小,重要的,就是在她在刘姓家族没有了地位。
而偏偏刘丽丽的爹,也就赵兰花的二弟刘堂红,在村里还算说得响亮的人。
为什么说他是说话响亮的人,因为他说一不二,家里治理得也井井有条。
前几年兴起打工,他领着媳妇和女儿在浙江的鞋厂打了几年工,修起了村里的第一排洋房,而且家里也有了存款。第二就是这么多年来,他刘堂红没有与村里的任何女人闹过绯闻,平素里扎扎实实地做活,村里有人需要帮忙他是有喊必应。
而他现在最大的心病,也就是刘丽丽的婚事。
虽然家庭条件是不错,无奈小女刘丽丽左也看不上,右也看不上。
村里介绍的几个青年就不说了,而且还托着亲戚介绍了几个外村的。这样可惜刘丽丽还是看不上。
眼看二十奔五,在农村里也算大龄女青年,更是急得心头上火。
赵兰花在村里人气低迷,如果能促成我与刘丽丽的婚事。那绝壁是刘堂红感激不尽,刘氏族人感激不尽的一件大事。首先我要身份有身份,要工作有工作,自然也算是牛批了。而重要的,赵兰花也看得出来,刘丽丽对我有点意思!所谓的郎才女貌莫不如此。
揣着她的这点点心思,我便故意去做工作的时候就将刘丽丽给带上。而且去的时候,我就将赵兰花说过的事儿与刘丽丽说了,我就直接与刘丽丽说,咱们的感情归感情,顺其自然好不好,现在为了工作,咱们只得牺牲一下,配合一下,只有咱们一起哄着将你婶婶拿下,那剩下的几家,自然也就好说多了。
刘丽丽说实话对我有点儿花痴。为什么这样说呢,她主要就是觉得我说得真的不错,我所做的任何决定,她几乎都比较赞同。而且自打那回我掏了她的**之后,她更是花痴升级,常常坐在我对面的办公桌上,手撑下巴都望我半天,望得我脸上好像长了斑一样。
当即,她还真的听我的话,两人骑着一台电动车去了她婶婶家里。
赵兰花正在洗被子,她娘家的妈就在屋沿下晒太阳。
她妈本来独自在老家洪旺村生活的,出了她出现偷人的事后,她老公光头东一气之下,将她妈给接来家里住着,也算是监视这个骚蹄子。而他依然出门打工去了。没办法,农村里只有这样的活计。
“婶婶,阿姆!”
刘丽丽喊了她们一声,然后将电动车停着,回头招呼我也停车,并在离赵兰花洗被子不远的墙根下坐下。
“兰花……婶,姆姆!”我跟着刘丽丽喊。
“常海你坐。”
“婶,我和常海来,还是与你说那青苗的事!”
刘丽丽坐下,搬了条小凳挨近赵兰花,在帮她搓被子。
赵兰花怎么可能要她洗被子,连连阻止:“我来洗,我洗就行!”
“婶,我们一起来,就是真的说这事儿的。现在村里没有签字答应清苗的,也就只有三四家了。婶,这工作又是我跟着丽丽在做,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咱也不说争个先进,但也不能拖后腿是不?所以,婶……”
我一口一个婶,叫得赵兰花还不好意思了,也让她很是惊愕。因为之前的话,我都是叫她兰花姐的。她朝我看,又朝着刘丽丽看,然后转着身,将我拉到一旁,笑嘻嘻地说:“常海,我上回跟你说的事儿,你答应了?”
我信口开河,将这事儿的责任推给刘丽丽。
我笑着应道:“是啊,我是答应了,人家那么好的条件,我有什么不答应呀!但是,婶,我这条件,寒酸着呢,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呢?要是人家心眼高,看不上我,那我也没辙。”
“她凭啥不答应呢?凭啥?”
她真以为我答应考虑入赘到刘家,眉头笑得拧成一团:“她的工作我来做,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她说着要去拉刘丽丽说话,我怎么可能让她走?
我一把将她拉拽着:“婶,我现在忙着村里清抢种的青苗的事,哪有闲功夫谈这事呢!要不………还是待我去做做工作,将人家的青苗清了再说!”
赵兰花一见我这样说了,忙着说:“好,好,你好好工作也对。嗯,我这边,你就放心,届时那苗我不要了就行!”
我见她终于松了口,心里喜欢得不行。
但为了坐实她的话,我再反复一遍:“婶,你这样说,你是答应清苗了?”
“是啊!”
“那行,我就让徐志文不记在工作日程上了?”
“行,行!咱常海说了,还有啥不行的,放心!你下午就让机耕车,将我那地给整了。”
听赵兰花这样说,我心里暗暗发笑。
这回她终于上我与刘丽丽的当了!
与赵兰花闲扯了个把小时,她留我们在她家吃饭,刘丽丽故意说要去镇上诳一圈。从赵兰花家里出来,我马上打电话给开机耕车的师傅老杨,让他下午就将赵兰花的地给整了。
赵兰花的种苗下得晚,她也没有地儿移种,所以直接翻进土时里作了肥泥,她为这整亏了五百块苗子钱。
赵兰花这一家我算是出卖了自已而将她拿下,而八组的老妪更容易。
鲁香玉提了两壶油到她家里看望她,顺带见她的生活可怜,给了她二百元钱中秋红包,老妪一感动,自然也就不在话下。况且,老妪才三分地。
唯有最难啃的骨头就是蔡运波这家伙,他就像张老牛皮,煮也煮也不烂,化又化不掉。
偏偏他家还是一大家子人,整整有三亩多地,差不多就是整个刺头中最硬最大最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