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李媚出看出来了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媚看了一眼手表,说到吃饭的点儿了。
去西餐厅,吃饭。
李媚给我讲了这慌鼓儿。
打慌鼓的人不是东北人,而是外地人,只要慌鼓一响,整个古董界都发慌,不知道冲着什么宝贝而来的。
那么展会刚刚结束,也许就是奔着展会的某件东西而来的。
但是,今天非常奇怪的就是,上来打得是慌鼓。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恐怕不只是奔着东西而来的。
李媚很轻松,但是让关掉鬼眼铺子来讲,也是惧怕的。
我以为,只有我听到了这鼓儿。
吃过饭,又逛街,李媚给我买了两件衣服。
其实,我对李媚还是害怕的,主要是因为她有一个哥哥在省城。
李媚不去省城,而是在这个小城市当了小学的老师,还有自己的公司。
她的公司我从来没有去过,也不想去。
晚上回家,休息了一会儿,九点多,我出来,在街上走着,去了贵德古街,原来这儿是古代的一个州城,如果还保留着原来的建筑。
胡同,石板路,我走着。
那鼓儿,我追到这儿就消失了。
这里的胡同,似乎又让我找到了在北京城打鼓时的感觉,我的心竟然静下来了,甚至还有了莫名的兴奋。
我到是想,这个时候慌鼓响起来。
然而并没有,死静。
看来这个打鼓儿的人,是十分的沉稳,是一个大定的人,这个人恐怕是难对付了。
但是,这个人是冲着谁来的呢?
我心里确实是没底儿了。
快半夜了,我回家。
第二天,我不想出门,鬼眼当铺关了,我想在家里休息,顾瘸子就打电话来,早早的就打来电话来找我。
我从家里出来,瘸子叫我,一辆车停在路边,那是牧马人。
我过去,并没有上车。
“上车。”顾瘸子说。
“我得问明白,这车不是你抢的吗?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打架我可不去。”我说。
“上车吧,我不害你。”
“你这腿脚能开车?”我问。
“我是左脚有毛病,合法的。”顾瘸子烦了。
我上车,顾瘸子开车就走,阴着脸。
我不再说话。
顾瘸子开车上0国道后,就往东跑,一个多小时后,进了镇里,进了镇里的一个小区。
车在车库前停下,车库的门自动打开了,进去,关上门,从里面上了楼。
一越二的宅子,家很大,也很讲究。
顾瘸子泡上茶。
屋子里很干净,看来总是有人打扫。
泡完茶,顾瘸子打电话,说今天有朋友来,弄几个特色的菜。
这顾瘸子完全就是以前是两个人了。
这房子是他的,车是他的,这孙子,跟我装瘪。
顾瘸子让我休息一会儿,他出去,二十分钟就回来。
顾瘸子出去了,我站在窗户那儿看,这是三面环山的一个小镇。
顾瘸子竟然在这儿有宅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顾瘸子在古董界,虽然谁都知道他,认识他,但是也不过就是三流的货色,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二十分钟后,顾瘸子回来了,一身的土,脸也破了。
“你让人打了?”
“什么打了?走山路,摔了。”顾瘸子没好气儿。
顾瘸子换了衣服,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有一个人进来了,把酒菜摆好,看来是保姆。
保姆弄好后,就走了。
”铁子,喝一杯。“顾瘸子认真起来,太特么不是人,看着吓人,我还是喜欢他那样。
”这酒我是真不敢喝。“话也没有说明白,事儿也没有道清楚,这酒谁敢喝?
顾瘸子把酒杯放下了。
顾瘸子说,你懂打鼓儿不?
我想了一下,摇头。
顾瘸子给我讲鼓儿的来历,什么软鼓儿,硬鼓儿,知道的不少,但是不深。
他跟我说慌鼓儿的事情,慌鼓儿出现,他从来没有发慌过,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他还期盼着,每天的鼓儿响起来,那鼓声好听。
但是,这次不同了,顾瘸子说,这是为东西而来,而是为事儿来。
那就是胡八爷的事情,顾瘸子给砸了局儿,最后还要把顾瘸子弄进去。
胡八爷的水不浅,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的理清楚,我当初不让顾瘸子砸局,他没听,现在害怕了。
”那你躲在这儿也不行呀!“我说。
”我不是躲,我是到这儿来散散心,顺便的把东西藏起来。“顾瘸子说。
”是那个盆吧?“我问。
顾瘸子点头。
看来,这次的慌鼓儿是冲着顾瘸子来的。
”那你有应对的办法吗?“我问。
顾瘸子摇头告诉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呢?也许不是他。
顾瘸子摇头,他非常的聪明,分析出来的,他说错不了。
”那这事就麻烦了,我也听说过,慌鼓儿出现,没有打不成的。”我说。
顾瘸子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顾瘸子就难逃这一鼓儿了,如果是这样,恐怕损失的不只是东西了。
这个胡八爷还真就不好惹,我一直没有出手,但是到现在了,顾瘸子需要我的帮助。
毕竟我们是朋友。
我说,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事交给我。
顾瘸子听完,愣了半天,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是嘲笑,我看着顾瘸子。
“你的行为让我十分的感动,不过你的话很愚蠢,你帮我?哈哈哈……”顾瘸子说。
这个死瘸子。
下午,离开小镇,回家。
我知道,顾瘸子叫上我,就是为了藏他的东西,他害怕遇到麻烦,找我壮胆。
这小子藏得肯定是那个盆,那个盆的价格多少,我确定不了,不能便宜了。
这个顾瘸子恐怕是被当枪了,但是他知道,认了这杆枪,这就是顾瘸子特别的地方。
我要帮顾瘸子。
我转到这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一个收破烂的,收了一个鼓儿,是硬鼓儿,我磨着父亲给我买下来,就保存起来了。
我知道,这东西我迟早要用得上的。
夜里,父母都休息了,我从家里出来,去了贵德古街。
我把鼓儿拿出来,手直哆嗦。
这么多年了,又打鼓儿了。
我打了应鼓儿,对应慌鼓儿。
这应鼓儿,听之若无,不听则有,对于打鼓儿的人是十分的敏感的。
我只打了十分钟,就离开了,我感觉到不安,害怕。
这应鼓儿一出,会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
那打慌鼓的人是什么人?背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