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你不睡就不睡……咬我做甚?”
“嗯……”
怀灵被抓包,有些窘迫,但很快她道:“那你不睡就不睡,摸我做甚?”
“你!”
锦棠心想,这小丫头,失忆之后越发牙尖嘴利了。
他在黑暗中转了下眼珠,便化身为吭叽精。
用嗓子发出糯叽叽的声音。
“好痛……真的好痛……”
“啊……有这么痛?”
怀灵在黑暗中,双眼视力自然不如锦棠好。
所以她以为锦棠要哭了。
“痛……你咬得我好痛,手指尖都肿了,我摸摸你,是看你睡没睡熟,再说……是你忘记我,又不是我忘记你……我摸摸怎么了?”
怀灵一听,是这么个道理,自知理亏。
便捞起锦棠的一只手,亲吻他的指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咬重了,我来吹吹。”
“嗯~”
怀灵还把对方修长的带着茶叶香味的手指放到鼻子处。
“好香,你用的是什么香料,连手指尖都带着香味儿。”
怀灵亲吻了一下锦棠的指尖。
锦棠却完全没有调情的感觉。
反而下意识地想往回缩。
他只觉得自己给自己玩脱了。
因为他忘记自己身体的茶香。
那个是因为蛊虫的存在,而让身体发生了变化。
“我用的就是一般的香料……只不过我会涂抹在指尖处……哎呀,你非要问,就是我会为了让自己时刻没有体臭异味,而涂抹到全身。”
“全身……”
怀灵又亲了下锦棠的手指,攥紧后道:“还是别涂抹全身了,香料那东西再怎样也是对身体不好,你别为了那种有的没的而伤害自己。”
锦棠心中一甜。
他把手抽出,转身道:“睡觉!”
锦棠蒙上被子,他心乱乱的。
这小丫头,就爱磨人,把他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忘记他,还这么为他着想,实在是……叫人心生欢喜。
后来怀灵睡熟,无意识地就过来搂住锦棠的腰。
锦棠也在这半推半就中睡熟。
翌日上午,是后宫诸君向锦棠这个皇帝君请安的日子。
锦棠难得没有抱着孩子,而是穿着锦衣华服,坐在正座上。
下面的位子,第一个便是阿沫奇。
然后便是崔若恒,崔贵人。
新来的那四个,脸上有大黑痣的,姓王,也是贵人。
驼背的姓楚,也是贵人。
家世特别不好的姓丰,还有那个人特别乖,不进宫没出路的姓贾,一个是常在,一个是答应。
他们都坐得靠后。
玉商在旁边道:“诸位小主,给皇帝君请安。”
那六个男人跪下后,异口同声地说:“皇帝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棠咳嗽一声,让他们起身。
锦棠宛如被束缚在这宝座上,人也有些僵硬了。
胸前斜襟儿衣衫上挂着的玲珑饰品,披散的墨黑发上戴着男性的头冠。
他精致得宛如莲花谪仙。
但就算这样,这身行头也完全没有盖过他俊美的宛如天人的脸。
选秀新上来的四个男子看了锦棠一眼,表情各异。
其中脸上有黑痣的王贵人,表情最鲜明。
那是有点气不过,又愤恨的表情。
他甚至不着痕迹地动了下身子,从左手的手肘着力,改为右边着力。
带着一点点瞧不上锦棠的小表情。
锦棠完全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阿沫奇的双眼只盯着桌上的新奇盘子。
崔若恒则只盯着盘子里的点心。
玉商看锦棠,让他说点什么。
锦棠微微张嘴,“本宫……”
然后便没下文了。
“本宫……”
玉商赶紧接过话来。
“皇帝君问大家,在这宫里,是否还住得惯?”
乖巧可人,低眉顺眼的贾答应说住得惯。
这宫里,光是一间屋子,就比以前自家的房间大很多,吃的用的,更是以前没见过的。
阿沫奇也说住得惯,后宫很大,他探险都探不完。
锦棠听后,只露出尴尬的表情。
阿沫奇那一双碧色的眸子眨呀眨,又道:“我最近沉迷大苍的麻将,在我们朝丹没有麻将这种东西,赶明儿兄弟几个凑一桌,玩玩?”
“阿沫奇!”
锦棠呵斥他一声,这时候一个乳父匆匆跑来,到玉商耳边说话。
玉商听后眉毛一挑,便低头凑近锦棠耳边道:“皇帝君,那个叫明哥儿的男奴,又对小公主下手了,正是抓住他的好时机。”
一瞬间,锦棠的脸就冷了下来。
与刚才的甜糯形成鲜明对比。
让在场的男人们都是一愣,尤其是新来的那四个。
锦棠立即起身,和玉商还有乳父出去,而脸上有黑痣的王贵人,却露出了诡异的笑。
走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
乳父说:“明哥儿刚才把小公主递给奴时,又是露着小公主的肚子,这十二月的天,多冷啊。奴借口肚子疼,就没接,别的男奴那,奴也打好了招呼,都借口有事,所以现在就是那明哥儿自己抱着小公主。”
乳父还说,他离开后又折返,悄悄地去看,现在还露着小公主的肚子呢。
锦棠听后十分心疼。
把那人生吞活剥了的心都有。
敢冻着他的女儿,就要做好准备,迎接惩罚。
而怀灵那,玉商也早派人通知了花棉姑姑。
所以怀灵带着花棉姑姑,也没惊动任何人,就这么悄悄过了来。
果然,在不远处的山石旁,明哥儿已经大胆到了极致。
将小公主的衣裳全敞开,已经不是露着肚子那么简单。
小公主不停地哭,哭得声音大了些,明哥儿便直接上手捂着她的嘴巴。
锦棠和怀灵都急红了眼。
怀灵直接呵斥一声。
“大胆奴才,公主是什么身份,岂允许你这般对待?”
明哥儿见状,脸上没有什么诧异的表情。
仿佛知道他做的事会被发现一般,猛地举起小公主就要将孩子砸死在地上。
锦棠见状,拿起一旁的石块丢了出去,砸在明哥儿的手背上。
眼见孩子落下,怀灵踩着一旁的山石,一跃而上,将孩子死死地抱在怀里。
两人配合可算是天衣无缝。
只有花棉姑姑忍不住习惯操心。
“皇上,皇上您慢着点!”
玉商叔叔则看向明哥儿,只见对方将指甲对准自己的嘴巴。
他在宫中多年,自然明白他要干什么,直呼不好。
“他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