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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奴落到那里去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又骗了我一回。
虽然天都宾馆的侍者告诉我舞会因为我迟到的缘故推延半个小时,但我心里仍然一点都不平衡,我,堂堂的地狱公寓的鬼经理,干嘛要受制于诺奴,一个普通的陪侍而已。
“苗夫,其实你也别往心里去,因为诺奴本身就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若是你因此记恨于她或是郁积于心,对你及你今后的事业都不好。”
阿依达最理解我的心情,所以她一开口,便说到了我的心坎坎上。
说实话,我十分喜欢阿达的善解人意,特别是当我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往往就是因为她不经意间的一句劝,便把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化解了。
她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扇窗,当我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暖一下肺的时候,她总会知趣地替我打开那一扇窗,让我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与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说实话,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炼,她已经走进我的心里,并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也许有一天,我会对她说――我爱她;也许,我句话我会搁在心里一辈子,因为她对我说过,她和诺奴与泰坦琼一样,都不能爱我。
想爱而不能爱,也不敢爱,这是怎样一种折磨与痛楚呀?
我没往心里去想过,但我理解她的心情。
自从我上了她的车,我就知道她是个好女人。
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她的帮衬,只怕我也肉喂鬼口、骨抛荒野了。
是她,让我走进了地狱公寓的大门;是她,让我认识了另外一个天地;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时间不多了,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弄一套合身的衣服来。”
说完,就像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看着破了大口的窗户,对诺奴的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都是这个破女人干的好事,害得我的形象一落千丈,在我心爱的女人――爱非儿心里恐怕更要大打折扣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窗户破口的地方缓缓地升上来一颗脑袋,就像电视上的慢镜头,看着都恐怖。
金色的头发,漂亮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再配以一张美仑美奂的脸蛋,那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画。
一张绝美的人脸画。
脸上洋溢着甜美而又迷人的微笑。
“苗夫,我又上来了!”
看着她,我惊得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天啦,眼前这张脸,不是诺奴又会是谁啊?
从十九层楼上摔下去,居然也没有摔死她,她的命,也真是大啊!
我怔怔地看着她。
她扁了扁嘴。
“难道你不邀请我到你房间里坐一坐么?”
“邀请你?”
我瞪着她,恨不得又补她一脚,叫她从哪里来最好又回到哪里去。
“是呀,邀请我到你的房间里坐一下呀。”
“你是不是摔坏了啊?”
“摔坏了?这才多大点距离呀?”
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从这十九层楼摔下去,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十九层,一层四米,七十六米,――从七十六米的高空摔下去,居然没有摔死她,显见她的身体构造可不同于一般啊!
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块钢铁摔下去,也要摔得缺角少棱,变形又变体,可是她,居然一点也没有摔坏,完好无损,简直就是奇迹。
“你不是人吧?”
我忘了她本身就不是人,拥有人的形状的她,原来只是一架机器而已。
一个机器人。、
一个拥有人类情感的机器女人。
“我是机器人不假,可我也有你们和你们人类一样的七情六欲啊!”
抒起情来,她不比一般人差。
若是把她脾气不好的一面的程序去掉,她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了。对于像她这种既有智慧又懂得人间风情的机器女人,只要是身体发育健全的男人,都难以摆脱她的诱惑。
“你最好别再进来……”
“为什么啊?”
看着她在夕阳中猝然感伤的那张脸,我原本坚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虽然她过去对我百般不好,可她最终也坏不到那里去,单凭她这些天来对我的帮助,我也应该记住她啊!
当我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另一个自我对我说:“如果你再接纳她,就说明你这个人一点原则性也没有,对她这种女人,就是要心狠,你不心狠,就要被她最终吃掉。”
“是吗?”
我问另一个自我。
另一个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再收留她,那她就会下一刻杀掉你。她和你,原本就是一对仇人,你应该远离她才对……”
“我和她有仇?我和她为什么会有仇呢?她的前世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今世就是一个机器女人,所以你也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要是你知道,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那个自我说话的语气、表达的方式以及思考问题的模样,都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过去我听老人说过,每一个人都有两个身体,一个是潜在的身体,这个身体人们看不见,只有自己看得见;另一个是现实的身体,人们看得见。当然,我们的身体,都是人们看得见的,也就是现实的身体。
“你在和那个说话?”
诺奴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
这种话我不屑回答。
因为我恨她。
我的观点是――既然恨,就不要跟她说话,最好距离她远点。
但我最终还是回答了她。
“我在和我说话,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不满意。”
她直接表达了对我的抗议和不满。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她的脸皮,――她脸皮之厚,恐怖要超过中国的万里长城。不管是谁,只要被某人否决了,一般这个人都不会理睬某人了,可是诺奴就一样,无论是谁领导她,她都会聪明地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投其所好,让对方跟她打成一片。
当然,她不允许别人对她突破底线,――虽然她比我仅小一岁,但她仍然是个处子之身,像牡丹一样圣洁迷人而又大富大贵。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好花开四季吧?
像她这样的女人,世间打起灯笼火把也凑不齐十这个数,所以才有自古美人爱英雄的说法啊!我渴求我就是那个英雄,可那个落水者却必须换成爱非儿……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