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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们都想错了,包括大发他们那一群人都想错了,我们进的是鬼苗王的墓,不是一般王侯大公将相的墓。
而且根据大发给我那份资料来看,鬼苗王是以练蛊养蛊闻名,都到了窥探长生的地步,他的墓里没有什么高深的机关正常,因为他压根不屑于用这些东西。
要是真到了用蛊虫代替人的五福内脏,甚至大脑的地步,他只要在墓里随便撒点蛊虫,保准我们有来无回。
我现在头顶上飘着的这些光点应该也是一种蛊。
苗族所传是蚩尤后裔,少数民族很多,但是唯独苗族和藏族一直带着一种神秘诡异恐怖的色彩。
我不知道一开始下来那个盗洞是不是大发他们打的,不知道为什么下来后那个洞会在我们走一圈后消失不见,不知道现在大发他们有没有进墓,也不知道我和刘杰打开有这些光点的陪葬室是不是鬼苗王墓的一部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我现在只想活下去,活着回到贵阳,在自己的小店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我不想做伟人,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去为大家解开这一个个迷题。
活着,这是我最大的奢望,我没有死在刘杰和这些光点的手里,那就证明,我叶一命不该绝。
从新把吊坠收好,放回裤兜里,踹了几口气,然后走向那道墓门,踩着地上那摊血水,慢慢的向刚才那个陪葬室走去,那一大群光点蛊虫就跟在我身后。
捡起刚才敲刘杰的那个马灯,扭了一下开关,没想到还能亮,看来质量不错,这种要命的物件,没人敢在这上面打马虎眼。
逃命的时候,背包应该被刘杰扔下陪葬室或者墓道里,我现在要去把它捡回来,不然我现在这样,浑身上下比脸还干净(好吧,其实脸挺脏,不一般的葬),估计还没找到刘杰说的那个地方,估计自己就先饿死了。
关掉马灯,有身后这些光点蛊虫,没必要再浪费。
在陪葬室那道门外,我看见被扔在旁边的那个背包,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多了。
几包压缩饼干,一捆绳索,两壶水,一把劈刀,手电和马灯用的干电池。
看上去鼓鼓壤壤的,因为背包底下压着一大个急救包那样的小包,里面有纱布酒精这一类常见的药物。怪不得刘杰给我处理脚上伤口的时候一点都不在意浪不浪费。
没有吃的喝的,再多药品都是无用的。
收拾好背包,把劈刀拿出来,提在手上,手里有个家伙事,心里终于有点底气,虽然这个墓里要是真有情况,不说一把劈刀,就是给我枪估计也是去送人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点慢慢的变少,又变成灰尘的模样慢慢暗淡无光。
也是,要是这玩意能一直保持下去,直接撒在墓里,用不着用盒子封起来。
背起背包看了一眼身后的陪葬室,转身开始向前走去。
只能祈祷,这次墓道到头,是一个出去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光点已经差不多全部熄灭,只有零星几个还跟在我身后。
我也把这一头墓道走完了,尽头不再是一间墓室,是一堵墙,同样用石头打磨好的砖,砌得整整齐齐的一堵墙。
这个结果让我有点胸闷,要是尽头再是一间墓室,我还能抱着侥幸的以为那里面藏着出去的机关,或者直接有个大洞,链接着外面。
一堵墙,一堵实心墙,我还用手摸了摸,实心的,和那个墓门的不同。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坚持住,一定有办法的。
可内心也有一个声音在缭绕,放弃吧!另一头是个陪葬室,除了刚才那些光点蛊虫以为已经没有其他的了,一号墓道是个死循环的折叠空间,你,注定要被困死在这里。
我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我干掉了刘杰,拿到了食物和水,依然没什么用,现在这情况来看,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那我之前做得差不多就真的是在白费蜡,最多就是体验了一下杀人那种变态的快感。
接下来的差不多两个半小时里,我一块墓砖一块墓砖的摸、压、挤。从这一头到陪葬室那一头,没有放过一块,就连脚下的墓砖都没有放过,都踩过。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如此。
我靠在那个拐角口,就是一号墓道进去的地方,刘杰的“遗体”就在我旁边,我无力的蹲坐下来,跟刘杰之前一样,用手捂着脸,眼泪和鼻涕透过指缝流出来。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孤独,黑暗,无助,恐惧。
它们就像章鱼的触手,侵袭着我。
专家说大哭有助于释放情绪(08年的时候,专家还没变成砖家),事实证明是对的。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了肚子和口渴,掏出食物,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压缩饼干其实不是饼干压缩到极致,是油面混合物,没有任何的口感可言,而且十分涨肚,特别是吃几口后再喝水。
所以我连半包都没有吃完。
我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整个环境。
一开始下来是一条土墓道,它的存在完全违反了物理法则,一个死循环但却有出口的空间,暂且称作一号墓道。
然后就是现在这条很正经的二号墓道,一边是一个陪葬室,另外一边什么都没有。
一号墓道完全不用考虑,它已经违背了物理法则,算是作弊。我在厉害也没可能从这里出去。
然后就是二号墓道,一头是墙,实心的,墓道根本没有任何的机关,一开始就说了,鬼苗王根本用不着机关或者说机关精妙到我这个只看过几集电视剧的人发现不了。
然后就是陪葬室,里面就一口棺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棺材里面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盒子,然后就是盒子那些光点蛊虫……光点蛊虫!!
想到这里,我反应过来了。
既然要是能够直接困死我,或者其他盗墓贼,干嘛还要在陪葬室棺材里放那几个盒子,在盒子里面放下蛊虫。
依照一般盗墓贼那尿性,肯定会开棺,也肯定会打开盒子,不然连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带出去啊?
既然在陪葬室留了后手,那么陪葬室一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转身向刚才那个陪葬室跑去,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人头缝隙大的间隙,散落在地的盒子,已经打开的棺材,棺材底下四角的那四个兽头。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
看着陪葬室墙壁的石砖,又一次用了最笨的办法,用手摸,一块块的摸,然后再把四个兽头一个个左右反复的拧。
没能把任何一块砖推下去或者移动位置,没有任何一个兽头改变了方向,全都是固定的。
我把手电打向棺材,如果没有暗墙暗门一类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棺材了。
反正里面也没有尸体躺过,就算有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翻身踩进棺材里面,不知道这棺材用的什么样的木材,几百年过去了,居然还传来一阵阵暗香。
不过脚刚踏进去我就发现不对,因为脚踏在棺材底发出的声音很清脆,并不闷,就好像下面是空的……空的一样。
这个结果让我欣喜若狂,叫好比沙漠里发现了绿洲,哥伦比亚发现美洲大陆。
我跳出棺材,用和刚才推棺材盖时一样的姿势,慢慢的把棺材往一边推开,结果果然没让我失望,棺材下面露出一条同样用石砖砌成的台阶,手电筒的光照不到底,看上去这一条台阶很长。
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现在看到这条台阶反而没有太大的喜悦感,因为我不知道我下去后,下面是出口,或者又是一个像一号墓道那样的死循环空间。
呼,终于把缝隙推到可以容许我进去大小的缝隙,我伸头试着吸了两口这条台阶里穿出来的空气,有点浑浊,但还是可以呼吸的。
做完这一切,我一下子脱力过去了,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还保持着高强度的运动,大脑也在超负荷的运转,早就不负重担,一直就是靠提着的那口气支撑着。
躺在地上,我回想这将近一个星期来的一幕幕,总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显得太不真实了。
可身上的疼痛又太真实,让我不得不面对这就是事实的事实。
灌了几口水,把背包里面那个医药包拿出来当做枕头,靠在上面闭起眼来。
我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或许,走完这条台阶,下面就是出口,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座诡异的古墓,那我活下去的几率就增大得太多了。
哪怕我路上差不多都在睡觉,记不清来时的路,但只要我把三辆车的油都收集起来,顺着路开,我就不信会一直没有人烟。
至于我把油都弄走了,大发他们怎么办……呵呵,只要我能活下去,他们死不死就无所谓了。
这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想起那个说跟我着我,我保你平安回到贵阳的半大男孩子,良子。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物竞天择,只为己。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电没关,电池还在坚持着,只不过光圈黯淡了很多。
借着着黯淡的光,我发现有一张脸,不,已经不能说是脸了,就在我脸的五厘米之外,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原本还没完全醒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