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春天,赵元朗跟随周帝出征寿春,攻克连珠寨,乘势攻下寿州。还军后,周帝封其为义成军节度使、检校太保,担任殿前都指挥使。真正的成为一方军阀。
这年冬天,赵元朗又跟随周帝征伐濠州、泗州,充当前锋,当时南唐在十八里滩扎寨,周帝刚刚商议用骆驼摆渡军队时,而赵元朗已率先单骑横渡而过,他的部下骑兵也紧随他渡过了河,因而攻破南唐军寨。又用缴获的南唐战舰乘胜进攻泗州,攻克了泗州。
南唐在清口驻屯军队,赵元朗用兵如神,两翼分兵沿淮河东下,连夜追到山阳,俘虏南唐节度使陈承昭献给周帝,因而攻下楚州。赵元朗乘胜进军,在迎銮江口打败南唐军,直抵南岸,烧毁南唐军营寨,又在瓜步攻破南唐军,淮南平定。
南唐之主因为畏惧赵元朗的威名,意图使用离间计,派遣使臣送给赵匡胤一封信,馈赠三千两白金,赵元朗不为所动,将把白金全部送到内府,南唐的离间计失败。赵元朗的声望再次攀升,成为周国之国柱,朝廷之重臣,天下闻名。
五年春,赵元朗与花锦澄之子出生,山樱闭关不出。
同年九月,血衣卫各地受不明力量重创,江湖势力再次崛起,涌现大量不明来历高手盘踞各地。罗生剑出帝京欲踏平江南,造白衣女子重创。血衣卫就此被迫退守汴京。
十一月,赵元朗改任忠武军节度使,势力再次扩展。
六年,周帝北伐,赵匡胤担任水陆都部署。到达莫州,先到瓦桥关,守将姚内斌投降;打退几千名北辽骑兵,关南平定。
六月初,周帝卧病,班师回朝,任命赵元朗为检校太傅、殿前都点检。立刘氏为皇后,以皇长子柴宗训为特进左卫上将军,封梁王;以第二子柴宗让为左骁卫上将军,封燕国公。
夜间,赵府,禁军中许多将领和军中的将士此刻皆在此处聚集。仿佛是在为出征后凯旋而归,而聚众庆祝。实则另有深意。
“陛下此次在朝堂上的动作有点奇怪,仿佛在交代身后之事一般。难道陛下并非病众,而是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严重的创伤?”发出疑问的乃是赵延廷。
“不懂,但我看来此次情况有些‘不妙’呀,朝廷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若不是宰相范质一力维持朝政恐怕早就出事了。”赵普是也是赵氏子弟,但并非直系,但与赵延廷却是十分熟络。
“诶,这于我等也不知是福是祸?”石守信摇头叹息道。
王彦生恨声说道:“周帝不分是非黑白,逼死军候,该当有次日之劫。这正是我等的大好时机!”
“大统领,你对此事怎么看?”王审琦也是刘瑜的旧部,在刘瑜与刘浪死后,便暗中与王彦生投靠了赵元朗。
“时机未到,还得等。”赵元朗摇了摇头,他如今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还不能出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周帝的恐怖。
赵元朗跟随他征战多年,越是了解,越是对他忌惮。即使他如今宣称病重,他也不得不慎之又慎。唯恐这是他挖下的陷阱。
“若是周帝正的病死就好了,最大的阻碍之一便消失了。”赵延廷不由叹息道。
在屋外,锦澄将这句话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向着山樱的屋子走去。
“诶,若是阿月嫂子愿意出手对付这个狗皇帝就好了。”赵普也许是喝多了,脸色有些潮红的说道。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赵元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声的呵斥道。场中一些酒醉微醺的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对不起,将军,我只是……”赵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赵延廷拍了拍他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好了,我有些累了,今夜的聚会就先到此为止。你们也早点回去歇息吧!”赵元朗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略显疲惫的说道。
众人欲言又止,但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尽数散去,只留下赵元朗一人独坐在这大堂之上,默默地思索着如今的出路。
“兵者,诡道也。周帝此次退居深宫,究竟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故布疑阵。若是有人能一探虚实便好了……”赵元朗知道,周帝是自己最大的障碍,周帝一日不死,自己绝不可能起兵造反。
“也许圣教的那些人有办法探清虚实。”赵元朗想到这,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字条,上头的文字皆是用朱砂所写,
“罗生剑闭关养伤,幽柔被他们设计坑杀,按照他们的说法血衣卫现在主事的应该是毒道高手曲琦与四月。”赵元朗在犹豫,他清楚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山樱,但他并不想她参与到此事中,“就先这么决定吧!以他们的能力,罗生剑不在的话,潜入宫中并不难。”
山樱的房中,此时花锦澄正与她相谈甚欢。
“锦澄,你不去陪元朗他们宴会,来我这作甚?”山樱自从三年前一战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而陪伴赵元朗的更多的花锦澄,不知为何山樱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嫉妒之意。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喝酒吃肉,我一个小女子去凑什么热闹。倒是你好不容易出一次关,自然是来看你更加重要。”花锦澄掩唇而笑。
“也是,想来你与我一样不喜那样的喧闹场面。”山樱显得有些沉默,自从三年前,虽然山樱对花锦澄的态度并未有何转变。但花锦澄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阿月,我来这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和元朗说过,等来日你与他成婚后,便将秀儿过继给你。”花锦澄说着,将山樱的双手牵起。
“这怎么使得,他可是你的亲子。”山樱诧然,“定是元朗的主意,我去与他说说,让他打消这个主意。”
“别。这事并非你所想那样。”花锦澄知道对方误会,不由出言辩解道:“何况元朗此时正为他所谓的大业之计心烦,忧心不已。阿月你可千万别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