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我觉得对自己三观的思考可以现放一放,找到流落在外的霍小刚才是关键。因此我非常严肃的问他的养父母说:“你们不要再痴迷不悟了,你们的自私行为已经然霍小刚的心理问题非常严重,如果他得不到治疗,那他这辈子就毁了!你们刚才说你们常常跟踪他,那对于他的行踪,你们一定非常了解。现在希望你们如实回答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霍小刚人在哪里?”
很多事情之所以会变得扑朔迷离,都是因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费尽心思想要找到谭永志,结果却发现他其实就是小刚。最可气的是,一直以来我们都非常同情他的父母,结果最后发现他们才是始作俑者。他们觉得如果谭永志跟心理医生谈过之后,万一他神志清醒了,他就会告诉警察自己是霍小刚。那他们父亲就会失去这个孩子,所以谋划了一场阴谋,帮助谭永志从警察局逃脱!
所有人都被他们一家人骗了,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到最后真相还是浮出了水面。现在我问霍小刚的养父母知不知道他们认为的谭永志在哪儿,他们两口子全都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他们把谭永志当成掌上明珠,现在不说话了,就是一种默认。最后警方在他们的引领下,找到了扮演了十年谭永志的霍小刚。因为他有精神疾病,所以没有入狱,而是被送进了医院。
对于霍小刚到底的了什么病,连赵博士都说不好。人格分裂是一个人有双重人格,可是霍小刚是一个人有两份身份,他因为受过刺激而分不清这两个身份,这算是什么病呢?
好在这件事不需要操心,后来dna的测试结果显示,他确实是霍小刚,他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见面之后,双方在赵博士的劝解下决定,一起抚养这个苦命的孩子。这样的结局让我和何欢感觉到很欣慰,毕竟我们帮忙找人的初衷就是想要支离破碎的家庭和饱受煎熬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慰。现在霍小刚可以接受治疗,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孩子,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可是我和何欢似乎永远都得不到解脱,只要我们活着,就必须一直体验那种在路上的感觉。何欢很快就给我找到了新的任务,而这一次的任务,听上去就很吓人。不过要是没有难度何欢就不接了,所以即便听上去非常不可思议,我还是接受了何欢让我陪她去寻找的那个狠角色——死神!
当兵多年,我见过作死的,但是从没见过何欢这么做死的。她以前让我走阴、找女鬼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她让我找死神,还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去找死。看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何欢就先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伊拉克那里的人都坚信,如果你碰到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她摘下棉纱对你微笑,那你就离死不远了。有一天一个领主的侍卫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在那个女人摘下面纱之前,他当机立断,转身跑到领主那里,告诉那个领主自己命不久矣。领主听后告诉他说:“你现在就骑上我最快的马逃走,天亮之前你就能跑到巴格达!”
侍卫听后感觉只能这样试一试了,就按照领主说得做。领主送走侍卫之后,到处寻找那个黑衣女人。等领主在自己的花园里找到她之后,质问她说:“你怎么敢恐吓我的侍卫?”
黑衣女人的回答让领主大吃一惊,她说:“我没有恐吓他,我只是觉得在这里看到他很惊讶,因为明天早晨,我们在巴格达有个约会!”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何欢问我是否收到了什么启迪,我想了想说:“这个故事应该想告诉我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什么呀,这个故事想说的道理是,喜欢沾花惹草,跟陌生人眉来眼去的男人都不得好死!”何欢的观点让我彻底崩溃了,不过她的故事里毕竟涉及到了死神,所以我问她说:“你讲的这个故事,跟你给我选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呢?”
何欢听后眉飞色舞的告诉我:“这一次咱们就是要寻找死神!”
“你就说让我找死的了呗?”我回答说。
看我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欢对我解释说:“有一个网友给我留言,她说了她的故事,我跟你讲,你听后一定也会感兴趣的……”
这一次找我们的那个网友叫龚宇欣,是个三十多岁的画家。她告诉我们,从小她的母亲就给她讲过一件事情,说如果有一天有人给她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尽快准备一下吧,是时候了!那她一定要相近办法找到那个给她送纸条的人,如果七天之内找不到的话,她就每命了!
那时候龚宇欣只是一个孩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因为她的母亲跟她讲了很多次,所以这件事情她就记在心里了。几年之后,她的母亲突然因为车祸意外身亡,这个龚宇欣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她开始在家里疯狂的寻找那张字条,结果最后固然在她母亲的首饰盒里发现了!
从此以后龚宇欣变得沉默寡言,她很害怕有一天一张字条会突然出现,然后自己死于非命。就在多年过去之后,龚宇欣终于放下了戒备时,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摆在画廊里的画上贴了一张字条,上面用红色的墨水写了一行字:你尽快准备一下吧,是时候了!
听说过有病危通知书,从没听过还有死亡通知书的。龚宇欣说她母亲就是收到一张字条之后,因为一场车祸意外死亡。最让我们感觉离奇的是,当时她的母亲之所以会出现在车祸现场,就是为了找到那个给她送字条的那个人。现在龚宇欣也收到了字条,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竭尽全力的想要找到那个送她字条的人。可是龚宇欣无依无靠,这个世界上除了朋友,没有任何亲人。她在网上搜索寻人信息的时候发现了我们的网站,于是给我们留言,希望我们能够帮忙。
对于神神鬼鬼的事情,何欢一向很感兴趣。现在有人告诉我们让我们找死神,何欢自然不会拒绝。
等我们见到龚宇欣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憔悴。她告诉我们,从她收到字条,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五天时间,五天之内要是能找到那个人,龚宇欣还有救。要是找不到,即便没有意外发生,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也会让她疯掉。
我觉得这件事情在确定之前,我们没有必要妄下结论。因此我问龚宇欣说:“我无意冒犯,可是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巧合,或者有人搞恶作剧呢?”
龚宇欣听后对我摇了摇头,她告诉我说:“一开始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可是我小时候外公告诉过我,我妈说的话我一定要记在心里。我外祖母就是这么死的,外祖母的母亲也是这么死的。她们的姐妹也是死于这个原因,我们家的女人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诅咒,没有一个人活过五十岁,也没有一个人是正常死亡……”
如果一个两个案例,还可以认为是巧合,现在一个家族都出现了在这种情况,那我也不能质疑那个纸条的真实性了。
我让龚宇欣把那张纸条拿给我看看,她递给我之后,我发现那上面的字体非常奇怪。从字迹上来看,那既不是毛笔也不是钢笔,而是一个人咬破手指,用血写在上面的。把纸条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有血腥味。
一想到那张纸条是在龚宇欣画廊中发现的,我就问龚宇欣说:“既然这张字条被贴在你的画框上,那你办画展的地方有监控摄像头吗?
龚宇欣摇了摇头说:“这就是诡异的地方,虽然我办画展的地方有摄像头,不过那天突然停电。等到电源接通知后,纸条就出现在一张画的画框上了!”
“当时在场的人多吗?”何欢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所以帮我问到。
“不算太多,不过也有几十个人了!”龚宇欣的回答让我和何欢多少感觉有点儿欣慰,所以我让她把那天的监控录像发给我,我和何欢要试试看能不能在视频资料里找到线索。
中国懂艺术的人并不多,去看画展的人就更少了。我和何欢看了监控录像之后发现,从断电到来电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可以从监控录像里判断出哪几个人有嫌疑把字条贴到画框上。
等我和何欢把那五个人的图象只给龚宇欣看了之后,她告诉我们,那五个人分别是她的好朋友乔治、她的助理蔡玲玲、一对投资人夫妻,以及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穿着连帽衫,带着帽子,似乎很神秘。龚宇欣说每次办画展他基本都会来,不过两个人从来没说过话,只是对他有印象而已。
我问龚宇欣这五个人当天有没有人的手指上有伤。龚宇欣说虽然时间过去的并不长,可是她不记得了。因为监控录像的画面太差,所以我们从画面上无法判断。其实我也不确定贴纸条的人,就是用手指写字条的人。因此当何欢提出要让他们做个dna验证的时候,我否决了。
现在看来那个陌生人的嫌疑最大,因为其他四个人不用找我们也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那个陌生人是谁,我们却不得而知。我觉得既然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索性就去找找那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