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灵机一动:不行,这首饰十分名贵,全部送给婶子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王若兰顿时点了点头。
我直接上前将刚才被吹落在地上的红线拾了起来,系在王若兰的右手无名指和刘根生的左手无名指上说道:今天四礼也全毕,明天晚上进行最后的请期和亲迎。
话音刚落,院中便霎时恢复了平常景象,刚才燃烧着的香烛,那个火花便自己熄灭了。
张地和付绪辉同时推开门走到我身边说道:潜哥你刚才没事吧?我摇头,秋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了宵夜,正在正厅里朝我们招手,我拍了拍付绪辉和张地两人的肩膀,王顺道正好端从厨房里出来说道:潜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这两个阴魂的魂婚马上就要完成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长白山?
王顺道,这话刚一说完,张地和付绪辉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我,我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说道:已经没事,是睡媒在捣鬼。之前我以为是身上的鳞斑尸毒毒发了,不过刚才在筹办应婚的过程我偶然发现发现刘根生和王若兰是吃了安眠药毒发的,之所以出屡屡出现昏睡的症状,就是因为他二人。
王顺道,付绪辉和张地同时将目光投向我,三人简眼中俱是惊喜。
我吃了一口酒酿丸子说道:马上就要快到年下了,想着罗长的伤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明天去将他接回来。
付绪辉朝我微微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
张地凑到我的身边,说道:潜哥,你这可真是因祸得福王顺道在一旁掐着兰花指说道: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张地突然露出一脸怅惘的表情,说道:之前我还百般阻止接下这场丧事,拼了命不让潜哥主持阴婚,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如果当时潜哥没有接下这场阴婚,恐怕我们到最后也没办法找到你昏睡的原因,还白跑一趟长白山。不过潜哥之前我只以为阴媒师是为死人,牵媒拉线,我承认我对阴媒师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可是你那天的态度让我这一行业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遵循传统,尊重死者。
张地说的慷慨激昂:潜哥,因为你我领悟到了人生的意义。
付绪辉抬头睨了一眼,眼中有些不耐烦。我直接站起来踢了他一脚笑话:你小子别这么肉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王顺道掐着兰花指,一脸鄙视的看着张地说道:你可不是明白了吗?如果不是潜哥坚持,就以您老人家那个态度,潜哥就是赶你走,你死乞白赖的留下,我王顺倒也绝不和你同一个屋檐。
姓王的你拆我台!张地直接扑过去和王顺道扭打在一起,王顺道不断发出哀鸣。
我不由暗自好笑,付绪辉看着发出啧的一声直接出门开车赶去医院。
秋姨在一旁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小付的汤圆都没吃完就走了。
张地和王顺便这才罢手。自从秋姨来到婚介所的第一天,他们便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秋姨绝对不能惹,秋姨说的话绝对去执行,否则下场会很惨。当即两人直接上楼去了一楼正厅就只剩下我和秋姨。
秋姨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来这婚介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了,这马上就要年底了
我知道秋姨一定是想家了,就十分高高兴兴的说:自从老卫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年,现在婚介所您是大家长,有您在我们几个小辈也好一起团圆热闹。
我话音刚落秋姨顿时喜上眉梢,说道:就这么办,秋姨这就出去置办年货。
我点了点头想起之前放在院子中的那个灵坛,顿时说道:秋姨这灵台您是去哪里置办的?是去镇东头的那家家具店?我边说着一边出门收拾院中散落的物品。正好收到了天罗鸡心布,突然发现这下面的灵坛看起来十分眼熟。
哪知道秋姨忙中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哪有时间去做这个呀,这是咱们门口的鞋柜,我一看正好三长三短,三尺三高就拿来用了。
我将视线转过去还真是门口的那个鞋柜,顿时一阵无语。
天刚亮的时候,秋姨要说要赶早去集市上买鲅鱼,回来包鲅鱼饺子。
而张地和王顺道还在房间里打游戏,可能是之前睡得太多,所以一晚上没睡过,人也十分精神,我干脆冲了个冷水澡,直接直奔后院观察死者的心愿。
不出我所料王若兰和刘根生是横死,而且是保持了生前的记忆,这已经实属个别例子,之前四礼已过所以我料想死者的心愿一定十分特殊,果然就见王若兰和刘根生的额心一点红,这叫子孙点。就是两人的婚礼必须要有子嗣在场。
想到若兰和刘根生的儿子,我不由叹了一口气,直接上楼将王顺道和张地两人拉了下来说道:后院死者生前贫瘠,所以死后没有钱财购买寿材,所以必须要镇长帮忙筹款或者是公益基金,而两位死者在家停尸时间已久所以到今天晚上,你们务必要请镇长将善款筹集到,顺便将刘根生的儿子带到后院。
我刚一说完,张地便点了点头说道:潜哥你就放心吧,这种小事我最拿手了。
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示意这事十分着急,等到中午的时候,张地打来电话对我说道:潜哥事情已经办妥了,镇长已经答应由镇政府出款为王若兰夫妇购买寿材。现在我和王顺道已经在寿材店里置办了,不知道这寿材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我想了想:王若兰和刘根生生前未竟的心愿,便是觉得亏欠他们儿子,所以这棺材一定要绘千孙图否则阴魂很可能留恋人间不肯离去,再加上子嗣哭灵更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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