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不管一会看到什么,我都要直接逃离,然后带着张春花离开这间鬼客栈。而我也这样做了,我直接拔腿就跑,却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冷笑,那声冷笑就好像刻在我心里,一直挥之不去!
我直接推开门,而这间客栈似乎有三层,除了地上二楼和一楼,一楼厨房门下面是堆砌杂物,烧锅炉的地方。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直接跑到房间好在张春花还在房间,张春花正在喝水看我满头大汗冲进来顿时一脸诧异:你去哪里了?
我接过张春花手里的水杯灌了一口竟然直接晕倒了。这一次我眼前的视线并没有变成网格状,而是对面的墙整面变成了格子,而张春花在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竟然直接躺床上拉杯子似乎又睡了过去。
如果我再不明白那就不配做阴媒师,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像早已安排好的,而我就是见证者,果然下一秒墙上的格子开始发生变化了。
视线一转,又回到了那间地下锅炉房,一个穿着管道服的中年男人正用铁锹往炉口添炭,这时门突然被风吹开,我清楚的看见锅炉被一只手扭到了高温加热,管道服男子一个转身,锅炉顶的热水闸门松动,霎时间数百度的铁水直浇头顶。
管道服男人只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声线戛然而止出口的是一道青烟,随后满室的肉香扑鼻。
那俄罗斯方块组合的十分传神我近乎能感受到管道服男人遭受的巨痛,他似乎想要寻找救援,再次转动锅炉,冰冻的水再次倾斜,热胀冷缩,管道服男人的眼珠顿时蹦到了地上,而躯体彻底成了熟透的柿子,掉在地上甚至发出啪的一声。
管道服?血红色眼珠,尸阵?猛鬼竟然是这样死的,高温致命!而刚才转动锅炉高温按钮的那只手又是谁?是到底有多大服仇恨才能下的了这样的毒手。
我的视线再度变成俄罗斯方块,凝聚成钟表:八点四十分。
难道这是客栈里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我下意识站了起来,一切恢复,张春花依旧躺在床上,我走过去张春花已经熟睡还发出一阵梦呓语。我俯首去听,张春花似乎在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冷啊,有风吹进来。
我转头一看,门果然被吹开了,我快步走过去关门,突然门后爬进来半截身子,眼珠瞳孔翻白,嘴巴痛苦大张成o形。如果是普通人,光是半截男鬼这一个亮相就能吓死。
我一个后跳,心脏顿时擂鼓作响。猛鬼也就是管道服男不是被玄婴子贴了贱字送下去了么?怎么又再次出现。
可是眼前半截身子的主人正是管道服男人,半截身子很快爬进屋子里,一手抓着我的脚,一面抬起头,竟然顺着我的腿爬了上来,我很快就被扑倒和半截男鬼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张春花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没错就是用跳的,身子笔直竟然一跃到我身后,双膝盖顶住我的腰,我身子顿时拉成后躬状。
半截身子立马爬了上来,脸上咧成黑洞的嘴巴竟然发生二次溃咧,张口就要朝我咽喉咬下,白炽灯下,我仰着脸,以一个全暴露的姿态呈现,我竟然有些神情恍惚,而我眼看着张春花笑的一脸得意!
我闭上眼睛,突然有些认命,居然连张春花都想杀我!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就好像音响系统突然拉成一道刺耳的直系音效。
滋我的耳朵在经过短暂耳鸣后,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玄婴子焦急的声音:李哥!李哥!快醒醒!你看到的都是假像!
我顿时一个机灵,睁开眼睛,白炽灯下两张同样苍白的脸,瞳仁翻白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就连嘴巴都不约而同呈现o形。
我心中顿时清明了不少,这哪里是张春花分明就是那个死去的女服务员的脸!而此时管道服男马上要咬在我喉咙上,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升起一阵白色遭遇,随后慢慢凝聚成一缕淡淡的人形,只见玄婴子从里面走出,直接一道炙阳魂符将管道男鬼打的掀翻了出去,玄婴子一脸担忧,我身子一轻,一个鹞子翻身将困着我的女服务员打飞出去。
快走!这里是你的梦境,如果不能及时逃出去,那梦里潜藏的阴秽就会乘梦出来变成真实,然后最终将你杀死!
我低头一看胳膊上的天困麒麟图,越发妖艳,就连麒麟的眼睛都是空白的,失魂麒麟更是大凶!玄婴子拉着我就往门外跑,走廊静谧无声,我们本来就要跑出大门口,玄婴子却突然停住了,这客栈本来也没多大,从二楼房间跑到一楼,走几步就能到大门口。
出口就在眼前,玄婴子却突然停住了,他道:不能走了,越是看似有生的希望越要警惕,李哥,明明其他出口都是关闭甚至危机重重,可是现在大门却敞开着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一想,顿时遍体发凉,就和打老鼠一样,留下的逃生之路,才是死路,而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口却多了数个阴魂,白炽灯闪烁不明,那些阴魂个个眼仁翻白,一脸诡异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笑容。似乎就等着我羊入虎口。
我倒抽一口凉气,如果不是玄婴子我恐怕不知道死的有多惨!
见我愣神之际,玄婴子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李哥,我是用了烧阳寿的办法才能出灵魂出窍过来救你,但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李哥你镇定一点,一会恐怕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伸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才清醒了一些!玄婴子看着我道:走上不走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幻梦境里所有的出口都有可能是鬼打墙,与其乱闯多重危险,还不如另辟蹊径!
走屋顶!我当即便和玄婴子搭人梯,二楼楼梯扶手离天花板最近,我直接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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