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丽娜、马泽云三人趁着深夜无人赶到了息风口。爱玛一个人去探了路,最终发现要么走冲击河道,要么从山间的断裂带飞过去。
爱玛对着两人说了情况,一时都没了主意,这两个一明一暗的岗哨实在是布置得恰到好处,除非两人都注意力不集中,要不很难拿下。同时解决两人的可能性不大。
爱玛爬到了半山腰,看了看断裂带,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爱玛说道:“还有一条路,我们飞过去。”
这个主意吓坏了马泽云,马泽云有恐高症,戴着眼镜看高处更是头晕目眩。虽然前期训练的时候,他也做过高空缆绳的飞渡训练。可是真的要过这断裂带,要是失手可是摔得连渣渣都不会剩下。
爱玛看看表,说:“先休息,太阳下山前,我们再行动。那个时候,哨兵换岗就不会发现我们。”
马泽云不知是害怕了,还是想罗汉和影子了,说:“爱玛女士,我不认为我们应该过去。首先,我们人手不够,就算过去了,打不了敌人;其次呢,罗汉和影子兄弟都还生死不明,我们不找到他们,万一他们有帮助,我们……第三呢,他们……”
爱玛打断道:“姓马的,你要知道,如果他们没死,他们肯定会找到这里;如果他们死了,我们除了埋了他们,还能做什么?最后,如果我们不敢在j国人之前摸进去,救出董朱岩,或许我们又会少一个人。你要是怕了,就留在这里,不过食物,我只能给你留一顿的。”
说完,将衣服裹了裹,倒头睡下了。下午的阳光分外舒服,风虽凉,但不刺骨,对于想睡觉的人一点都不耽误,爱玛和丽娜两人将皮大衣裹在了一起,在几块岩石之间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很快睡了过去。马泽云倒是勤快,找了些树枝,将一些干草铺在树枝上,这才勉强躺下,可能这几天的事儿太刺激了,勉强睡下了。
临近7点半,夕阳映红了远处的雪山,也映红了息风口半山腰上的岩石。爱玛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大卷绳索,打了个活结,看准了地方,唰地抛了过去。失败了几次后,终于套在了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她用力拉了拉,将这头绑在了大树上,一高一低的差距,正好可以滑过去。爱玛对丽娜说:“丽娜,你先过去。我最后。”
丽娜哦了一声,将牛皮腰带取了下来,套在绳索上,她回过头对马泽云笑了笑,说:“对面见!”
说罢,双脚一抬,荡了过去,马泽云看得心惊肉跳,这丫头也太胆大了。丽娜荡到对面,加固了一下绳索,冲对面招了招手,爱玛戳了一下马泽云,道:“喂!该你了。”
马泽云正看得发呆,被这么一戳,反而吓了一跳,爱玛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紧张,她努了努嘴说道:“把腰带取下来。”
马泽云颤抖地将腰带取了下来,爱玛将皮带扣在绳索上,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段细绳,对马泽云说:“抓紧!”
马泽云有些颤抖,爱玛将细绳穿过皮带眼儿,另一端穿过皮带扣,直接绑在了马泽云的手腕上,一边绑一边说:“抓紧!你只有十秒的时间,因为人体所能承受的力量,以你的体力也就是十秒。还有绳索和皮带间的震动,加上你的血液倒流,如果十秒到不了对面,你就等于死了。”
爱玛绑好,正要推,马泽云大喊了一声,吼道:“等等,我的眼镜,帮我放进口袋里,我害怕……”
爱玛不耐烦地将他眼镜塞进了口袋,马泽云似乎还想说什么,爱玛将口袋里的一张牛皮纸塞进马泽云的嘴里,说:“我担心你下去会大喊大叫。引来了敌人,你就是罪人,下去吧。”
说着用力地踹了一脚马泽云的屁股,马泽云果然大喊了起来,但是嘴里塞着牛皮纸,喊也没喊出来。还好视力模糊,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到风声。这一头,丽娜见马泽云荡了过来,她快速地脱掉鞋子,对着刚荡到对面的马泽云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马泽云的速度减了下来,只是这一脚踹得马泽云可够呛,丽娜一把抓住马泽云的衣服,把他稳稳地扶在了断裂带另一头的地上。
丽娜对惊魂未定的马泽云说:“马老师,对不起哦,我要不踢你,你脸摔在石头上,可不好看哦。”
松了绑的马泽云玩命地往后靠着,他颤抖地掏出眼镜,半天憋出几个字,结结巴巴道:“你们……两个疯女人。”
爱玛荡过来之前在树上用匕首刻了个对勾,转身抓住皮带,唰地荡了过来,她拍拍手,看着马泽云,说:“休息一下,天色暗下来,咱们就得翻过息风口。”
天色暗淡的息风口尽管山脚下依然可以听到狂躁的风声,但是却遮挡不住它的魅力,最后一抹夕阳撒下了红润的光晕,映红了爱玛的脸,此时爱玛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对于未来是什么,她也很茫然。
天山的夜晚,温差很大,晚上接近零度。黑暗中,三个人影摸过了息风口,趴在一处大山石后面,马泽云说道:“爱玛,我感觉他们会不会有别的路,从我们发现那两个岗哨,他们在上面已经快10个小时了。”
爱玛眯着眼,紧了紧领口,压了压帽子,说:“耐心等。”
丽娜靠着山石,只管擦着枪,就在这里,爱玛侧过身,做了个静音的手势,有人来了。
从山路上下来一个提着马灯的人,穿着一身羊皮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爱玛耐心地等他转进了暗哨的路,爱玛说:“走!我们知道方向了。”
马泽云一把拉住他,低声说:“喂!等等!他去换岗,不如等那两人上去的时候,咱们跟着可以少走弯路啊。”
丽娜听了个真切,低声说:“万一人家上去关闭一些机关,把上去的路封死,咱们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可是要吃子弹的,这时候上去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
爱玛瞪了他一样,招了招手,转身上了小路,爱玛非常小心,黑暗中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
爱玛三人一直与身后的人保持一段距离,就算上面依然有暗哨,发现来人,只要嘘声隐蔽,下面两人上来,说不定还会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爱玛走走停停,就是为了和下面上来的两人保持相同的距离,突然爱玛停了下来。说道:“不对!一定有近路,这两人的声音没了。我们返回去!”
马泽云啧啧称奇,晚上有夜风的呼呼声,爱玛居然还能敏锐地辨别身后一段距离的人是不是还跟着。
爱玛很快发现,两个暗哨消失在了一片灌木丛边,这片灌木丛长在一片平台之上,这灌木有一个别名叫苦**草。这草边长着硬刺,扎到人马上就会红肿,而且奇痒难忍,其后不到一刻钟,皮肤生痛,但是却是兔子爱吃的美味儿。爱玛围在灌木丛外看了又看,这片苦**草长得浓密高大,有些甚至长到了成年男子胸部的高度。突然她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她蹲下身,捡起一个烟头,她闻了闻,站起身,说:“看烟头还有热量,他们应该就是在周围消失的。”
马泽云答道:“不会吧!这都是草啊,怎么可能有通道,他们不怕扎吗?”
丽娜抽出砍刀刚要砍,爱玛急忙说:“不!别砍!或许这是障眼法,如果砍倒,后面的人肯定会发现,这样会暴露我们。”
爱玛近乎于趴在地上绕着灌木丛看了又看,突然她一下跳进灌木丛中,还好穿得厚实,不然……
爱玛冷哼道:“哼!我就知道这里有个道儿。”
爱玛冲他们挥了挥手,整个人突然就不见了,丽娜和马泽云赶忙跟了上去。展现在他们面前是灌木丛最深的地方,从外面看一定会以为这里一定全是苦**草,可是中间却有个能容下一人的洞,洞口被一块木板盖着,木板边缘显示出被人反复使用后的光滑。爱玛小心翼翼地让三人站在了盖板的背面,呼地一把拉开盖板,等了大约一分钟,松了一口气,说:“可以下去了。这不是陷阱。”
说着爱玛绕到洞口,往下看了看。洞口并不深,只是很黑,从上往下也就是两米多深,爱玛对众人说:“我先下去,一会儿没问题了,我回来接你们。如果我半个小时内没上来,你们顺着路往上走,看看能到哪里,记得保证自己安全,别蛮干。”
丽娜道:“姐姐!你小心点。”
爱玛嗯了一声,撑着洞壁滑了下去。
不多时,爱玛折返回来冲上面丢块石头,招呼两人跟了下来,洞里像是人工开凿的,洞壁上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明显,人半蹲着可以通过,只是不时会碰着头,洞是朝上开凿的,坡度大约三十度左右。
三人大约穿行了十几分钟,出口的光线透了过来。洞外是个草棚子,似是荒废很久,从这点可以看出这工程隐蔽性极好。而在草棚子不足十米的距离正是天山雪帮的正大门。
三人找了个隐蔽处观看着天山雪帮,马泽云说:“啊!你看!那是董朱岩!”
黑暗中,爱玛闻声按低了马泽云的脑袋,马泽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捂住嘴,爱玛低声说:“先看看再说,你没发现他的自由没有受到限制吗?这就是说他不想走,现在情况比我们想的复杂,先看看再说。”
爱玛他们赶得时间很巧,正是天山雪帮打算离开基地寻找宝藏的日子。
只见一众人拿着火把陆续地往山洞里走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进了山洞,但是爱玛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计划。爱玛潜进基地内转了半个小时,才摸回来,说:“他们外面没有一个人。很奇怪啊!要是有人偷袭,他们肯定会一锅端。”
丽娜想了想说道:“洞里要是有机关呢?不需要在外面喝风吧?”
爱玛说:“不会,你看他们外面的帐篷,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人会在外面住。这时候进洞,咱们又是刚到,很难解释。”
马泽云说:“我看像是开会,说不定进去开个土匪会议。一会儿还要出来。”
爱玛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会议重大到连寨门都不守,全体人员满负重进洞。”
三人都不吭声了默默地看着。好一会儿爱玛打破了沉默,说道:“半个小时,我进去看看,丽娜你和姓马的在这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万一后路被堵住,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顺便找点吃的,记得要多带些,咱们的粮食只够吃一天了,还有……记住我前面的话。”
说着找了块石头,在上面摸了摸刀,又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擦了起来。
半小时后,爱玛提着枪摸进了洞里,丽娜和马泽云等了一会儿,也开始在雪帮的基地寻找起了出路。他们运气不错,找到了些玉米面和被雪帮的人遗忘的挂在厨房烟罩下的半只猪头。
时间过得很快,天渐渐黑了下来,爱玛拿着一支火把出现在洞口,说:“来吧!我找到路了。他们离开了这里。看来我们运气好极了!”
三人进了洞,跟着爱玛直接进入了较大的洞口,洞是天然的,里面不时传来滴水声,马泽云很好奇想知道爱玛是怎么发现要走这条路的,因为山洞里还有另外两个山洞。但是却又没敢问。他哪里想到抡起追踪术爱玛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爱玛说:“咱们得速度快点,不然赶不上他们的队伍了。”
这洞口及为宽敞,就是一辆小轿车也能勉强开过。三人没人说话,洞里的通道时而变小,时而变低。但走得却也顺畅。这一走又是四十多分钟。
洞口的出口带着一股子寒风,夹杂着些许硬雪,吹得火把的火苗往后呼呼地作响。洞外漆黑一片,三人熄了火把,走到洞口,洞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哪里的山顶,远处下山的路上一条橘红色的火把线在一点点地往前挪动。
爱玛松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要走!看来董朱岩那里是真的有线索,董朱岩没对你们说实话啊。他的那块宝石大有来头!”
马泽云说:“不可能!或许也是通过天山雪帮才得到的消息。快走吧!跟着去。”
爱玛冷着脸看着往前走的马泽云。
深夜里,为了不引起天山雪帮的注意,他们没有点火把,只是跟着他们留下的脚印慢慢地走。彼此间保持着五公里的距离。
董朱岩一行走出山洞。董朱岩问道:“汪强哥,你说这宝石就是引路使者?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汪强笑呵呵地说:“呵呵!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你知道。”
董朱岩大惊失色,说:“啊?我也不知道啊!”
汪强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找了,无功而返的次数多了,这次找不到还有下次。”
董朱岩紧张地说:“可是这次,万一找不到,你把家都丢了,兄弟们后面怎么办?”
汪强看着远处的路,迈动着双脚,他停下来看看董朱岩,说道:“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找到。”
他拍拍董朱岩的肩膀,说:“放心!这么多年都等了,再找个三年,没什么。”
他继续往前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皮大衣的武士,快速地走到汪强身边,说了句什么,汪强突然大怒道:“什么?跑了?他走在队伍中间怎么会跑?”
风声掩盖了过去,董朱岩忙赶了上去,说:“汪大哥,怎么了?”
汪强说:“那个j国医生跑了!”
董朱岩:“啊?那咱们不是没医生了?”
汪强说:“没事儿,早就留了后手,我们自己人跟着他学过几年,基本的皮外伤,枪伤什么的没问题。只是这个节骨眼跑,着实让人有点担心。”
说罢,冲后面队伍大吼一句:“都把眼睛放亮点,谁要想跑,现在就滚,别给我闹心。”
身后的队伍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董朱岩此时心里没有底儿,却说不出口。没有目的地,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走了一夜,期间也不知道翻过了几座山。董朱岩有些体力不支,他才发现这支队伍真的不简单,他除了一身的棉衣外加口罩外,身上已没了其他负重,就这样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天山雪帮的人有的扛着武器,仍然健步如飞;另外那帮人虽然一路上有说有笑。但是他注意到夜间的时候,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停在了一座不高的山前,山旁有个裸露出地面的大洞,队伍鱼贯而行地进入了山洞。
董朱岩很吃惊,说:“汪哥,这里是……”
汪强站在山洞口,向后面招了招手,冲董朱岩说:“这里是我们在寻找宝藏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洞穴,也是进入天山腹地的必经之路。而且呢,这里是无人区,打猎的都不会来这里,再继续下去,没吃的,就意味着玩完。”
董朱岩进了洞,这个洞不大,有三百平方米的样子,但是有个特点就是大洞套着小洞,到尽头居然有四个洞套着,这百十号人全部进入还绰绰有余。
饭香很快从洞子里飘了出来,董朱岩虽然很累,却没什么胃口,他很发愁,他担心这一趟又是无功而返,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这支队伍。
洞里很快被火堆烤得湿热,汪强只穿了个短打马褂,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他拿着一块烤得焦黄流油的羊腿肉递给了董朱岩,说:“兄弟,来吃块肉,补补身子,这一路不轻松。”
董朱岩慌忙接过羊腿肉,说道:“汪大哥,我也不知道宝藏在哪里,我真怕这一趟……”
汪强淡淡地一笑,说:“兄弟,说白了,你是我的老大,百年来,我们一直在等你的出现。老天有眼,咱们这一脉能熬过来,既然老天开眼,你就当带着我们这班人马出来散散心,打打猎,兄弟们绝对不说什么。咱们日子还久,一个基地而已,算不了什么,况且我们这班人马本就四海为家,那个地方住腻味了,换换环境,也让这帮大老粗们活动活动筋骨。哈哈!”
董朱岩点了点头,吃了肉,周围的人喝了几口酒,陆续睡下了,外面天空湛蓝,洞里却鼾声如雷。
董朱岩睡不着,他掏出宝石,看了又看,甚至放在嘴里轻轻咬了咬,感觉依旧是块石头,没什么区别。他心里暗道:“宝石啊,如果你真是引路使者,就让我看看你的法力吧。”
时至下午五点些许,所有人都起来了,汪强伸伸懒腰,招呼众人在门口添柴做饭。他要求肉要用大火煮,加入几颗雪莲,给大伙儿驱驱寒气。他把董朱岩叫进了最里面的洞穴,此时整个洞穴里除了两人就是凌晨没有燃尽的木柴还时不时亮闪一下,他加了一把柴,吹了吹,洞里火光亮了起来,汪强掏出地图,说:“兄弟,我这么看,老祖宗藏宝贝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天山腹地,我们也是刚刚进入,再往前走,就会翻过雪山。但是那里是标准的无人区,历史上这个地方几乎是空白,没有为这个地方留下一丁点记录。”
董朱岩听着连连点头,汪强指着地图继续说:“如果从天山脚下的任何一个入口,想到我们这里都至少要翻过六座雪山,我们是因为百年来都生活在这里,找到了捷径,也只比他们节约了两天半的时间。这就意味着,在息风口可以挡住所有想闯进来的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基地最早并不是我们建好的,而是它原本就在那里。”
董朱岩听得十分意外,问道:“啊?你的意思是这基地是原来藏宝藏的人留下的?”
汪强点点头,说:“我很难想象,老祖宗们如何用那么短的时间征服了天山。所以我敢肯定我们守护的地方一定是老祖宗们藏天山宝藏的必经之路。他们的先见之明让我们得以受益。”
董朱岩连连点头,汪强说:“翻过这座山,实际上风水秀丽,只是外人不知道,你要知道大雪封山的日子,别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我们依然没有饿死的原因就是我们可以翻过这里,进入那片区域打猎。我们甚至还在那里找到了古迹,一条人工的林间小道,小道上面有不少拖拽的磨痕。只是我们的人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现。”
董朱岩问道:“你的意思是宝藏就在那里?”
汪强点点头,说:“那条小路被我们毁了,不能让误闯进来的人发现那里。我们守护之人,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天帝一面,裸眼深凝,择日赴死,亦能灭清,天下一家,同享太平。’从我父亲那一辈起,就在思量这句话。最后一句,天下一家,同享太平,就是一句美好的祝愿;择日赴死,亦能灭清,也就是说自己败了,还能东山再起,也就是暗示宝藏就在这里。关键是第一句,天帝一眼,裸眼深凝,这句话流传了上百年,无人能解。”
董朱岩仔细想起了这句话,汪强一直注视着董朱岩,他说了句:“怎么,董兄弟没有听过这句话?”
董朱岩摇摇头,汪强有点失望,说道:“没事儿,我汪强运气一直都不错,相信这一趟有兄弟陪着,一切都好。快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