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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格杀求生之术

我的探险往事 玉松鼠 19797 2024-02-07 15:12

  一个月后的晚上,爱玛弄了一桌像样的菜肴招待大家,算是给大家补充营养了,还弄了瓶老酒。这也是进入破旧军营以来,大家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大家吃得很高兴,罗汉三人狼吞虎咽起来,似乎上辈子没吃过一顿好饭,也顾不上与周围的人说话。旁边一个一起进军营的男子说:“我们照顾你们这么多天,来!一起喝一碗!”

  罗汉头都不抬,啃着一只鸡腿,说:“你喝!你喝!我们明天还不知道要怎么练呢!好不容易赶上吃顿好的,别惹我!等吃好了,再提喝酒的事儿。”

  这话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欢乐异常,马泽云倒是不客气地接过酒,说:“来!我跟你喝,不过我要敬给我自己。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这个劲头,呵呵!小伙子!来来!说不定你还喝不过我这把老骨头!”

  在一旁托着下巴的丽娜一直看着罗汉吃,还给他夹着肉,她不时地惊呼道:“天啊!你们真能吃,你们能不能慢点吃,吃些菜啊!”

  大约半个小时,桌子上的菜被吃了个干干净净,罗汉一把抢过酒瓶,给影子和马泽云倒了一杯,自己直接拿起瓶子,说:“来吧!为了这段难忘的日子!也为了我们能尽快完成任务!”

  觥筹交错间,一个月来的憋屈算是一扫而光,而这一晚,罗汉很想醉,也不知道是好久没喝酒,还是身体素质好了,三人都没醉。

  这一晚睡得特别香,罗汉感叹人生最幸福的事无非是吃饱了睡个好觉。但是这个感觉并没有让罗汉维持很久,凌晨五点,罗汉还在打着呼噜的时候,影子突然跳到他身边,用毛巾一把捂住他的嘴,又用另一块毛巾捂住了马泽云的嘴,两人同时坐了起来。罗汉刚要开口,就发现屋子里又飘进一股子淡淡的烟,影子透过口罩,说:“有毒!”

  马泽云一听,吓了一跳,当即打开门冲了出去,影子跟着大喊了一声:“别冲出去!”

  罗汉也明白过来,这烟后面肯定有情况,可是马泽云一冲出去,他马上跟了上去,想拉住马泽云,可是马泽云似乎被吓得厉害,直接冲出了好远。

  影子迟疑了一下,不得已也跟着冲了出去。他一出去就地打了个滚,一下冲到了水池边上,背靠着水池静静地适应着黑暗,好一会儿他才看清。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马泽云的惨叫,他定了定神,摸了过去,紧接着罗汉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他意识到不好,急忙解下皮带拿在手里。他摸向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想借着树的掩护看清楚有几个人,突然一脚踩上了什么,噗地一下被提到了半空,他暗道一声:“陷阱!”

  也就在这时,四周的灯拧亮了,刺眼的光照得影子睁不开眼,罗汉、马泽云被人押着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影子被倒吊在树上。突然有个人用棍子狠狠地打在影子的肚子上,影子哼哼了两声,死死地咬着牙,接着又挨了一下。

  罗汉和马泽云被人好一顿打,马泽云被人打得已失去了知觉,罗汉也没了气力,耷拉着脑袋,四周押着他们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突然两桶水浇在罗汉和马泽云的身上,两人清醒了过来,罗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人压得死死的。

  这时,爱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说:“我的饭好吃吗?”

  三人没人答话,爱玛说:“你们不是讨厌j国人吗?这是j国人善用的攻击方式,在你们认为最安全的时候,他们会像幽灵一样出现,你们在屋里还有60%逃生的希望,但是出了屋,你们就全部死定了。反应倒是不错,但是问题处理得很差!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第一天晚上我是怎么干掉你们三个人的?”

  爱玛一扬手中的军刺,将影子的绳子割断,影子从树上摔到了地上,爱玛看着影子说:“不要用你们军人的脑子想问题,隐藏接敌对敌人来说那是愚蠢的。你告诉我,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不知道攻击方式,不知道战术的情况下,你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影子揉着摔得生痛的肩膀没有说话,爱玛说:“鉴于你们的愚蠢,负重15公里,从今日起学习的内容就是格杀和战术!”

  四周的灯再次暗了下来,四周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三人踉踉跄跄地走到营房,拿起地上的负重背包,一句话也没说就冲进了黑暗。

  格杀和战术训练与之前的训练完全不同。罗汉本以为能够将前一个月淤积的压抑全部释放掉,却不曾想,第一天就是用木刀砍大树,几下手就麻木了,但是每个早晨要砍一千下,身边有人站着数。这让罗汉很郁闷,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木刀砍大树与格杀有什么必然联系,这不满的情绪让爱玛再次对他们冷嘲热讽。

  爱玛示范了一次,拿起木刀对准了胳膊粗的树干,只是一下,木刀就脆生生地断成了两半。她又捡起了一只木刀,对准另一半的树干,轻轻发力,只听得咔嚓一下,树干被劈断。这一幕让众人都很惊讶,而爱玛却说:“这第一种发力是力量,第二种发力是速度,两种结果你们都看到了。想想看如果换成了钢刀,结果会怎么样?”

  一直不说话的影子,接了句:“一招制敌!”

  这之后砍树倒让每个人有了侧重点,而砍树并不是唯一的训练项目,很快爱玛又别出心裁地弄了几个轮胎挂在树上。她设计了一个游戏,每个人拿着木棍,站在轮胎两边,并且不许后退,当轮胎落下时,谁第一个用木棍击中对方,就算胜利,输了的要做10个俯卧撑。罗汉与马泽云一组,影子与爱玛一组。刚开始如同玩一般,但是俯卧撑做多了,就发现这个无限循环的游戏会让人更加懂得如何寻找对方的破绽。马泽云一开始做了不少俯卧撑,但是渐渐地,他看出罗汉只知道一味地进攻,却从不防守,于是每次罗汉的第一下他都会选择防守,并且防守后马上转为进攻。罗汉同样做了不少俯卧撑后渐渐也学乖了,你来我往地找对方的破绽。另一组影子和爱玛就比较刺激了,虽然影子是部队退下来的,爱玛是格杀高手,但影子不知为什么似乎不太适应,几乎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状态,也就一直在标准地做俯卧撑。俯卧撑做久了,胳膊就会颤抖,难得见影子累到趴在地上起不来。

  爱玛很是愤怒,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当过步兵,接受过特殊训练,我还没发力,你就没赢过,你的战斗技巧是摆设吗?”

  这一天,爱玛似乎很不开心,一直在对影子咆哮,而影子闷着头,涨红了脸,默默地做着俯卧撑。

  这一晚,凉风习习的时候,三人坐在军营门口,背靠着背,这是他们现在养成的习惯,一旦有紧急情况,三人可以快速地做出反应。

  罗汉看着影子一圈一圈地将布裹在胳膊上,忙关切地问:“影子哥,你缠绷带干吗?”

  影子用牙咬紧了,说:“这样明天的训练胳膊就不会抖!”

  罗汉有点心痛地看着影子说:“影子哥,我觉得以你的身手不该干不掉这个婆娘啊,怎么就……对了!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吧,这个婆娘好像还真有点蛮力!”

  影子支吾了半天,说了句:“我……我不打女人的。”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罗汉听了立马跳了起来,说:“啊?不是吧!人家可没感觉到你心疼她啊,你看你今天做了有没有一千个俯卧撑?明天再这样,又是一千个,你要不要命了!天啊!”

  正在这时,影子突然跳了起来,冲着黑暗喊了句:“谁?”

  这一声让三人都是一惊,背靠背地站了起来。影子手里拿着早准备好的木棒,罗汉手里抄着一块砖,马泽云手里拿着背包,这背包里塞了一块大石头,这些日子他们的反应已经相当不错。

  黑暗中除了舒爽的风,似乎什么都没有,好一会儿,罗汉松了一口,说:“影子哥,你是不是故意引开话题啊?”

  影子说:“别说话,我不会听错!”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罗汉依旧认为是影子故意打岔找了个有敌袭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就在他们三人聊天的过程中,爱玛带了五个人摸黑过来试探他们的反应。她清楚地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也正是听到了影子的那句话,她迟疑了一下,走神之间碰到了影子故意放在她们必经之路上的一块木板,发出了声响,引起了影子的警觉,不得临时取消了试探计划。

  回到地堡里的爱玛无心睡眠,这一晚漫天的星斗晃眼极了,盖着的被子也闷热极了,拿掉被子又冷极了,折腾了爱玛一夜,但是心里那种异样却让爱玛……

  第二天一早,爱玛依然冷冷地站在轮胎旁边,她发现这一次影子胳膊上硬生生地系紧了绷带,以至于走到她身边,甚至能看到影子胳膊上的根根青筋。

  罗汉戏谑地说:“影子哥,你今天一千个俯卧撑,如果做不完,我来帮你!不行的话我来和她过过招!”

  影子一脸的羞红,爱玛看着影子,说:“你的反应不配和我过招,来吧!我找了个我们训练营地最差的来和你较量!”

  爱玛招了招手,那个在苏联旅社被影子绑过的大汉跑了过来,他听完爱玛的安排很是得意,似乎很愿意看着眼前这个头天做了一千个俯卧撑的男人被自己的木刀砍中的样子。可是没想到的是,影子的木刀如同一条诡异的蛇,不但防住对方的攻击还能在轮胎回落前砍中对方两三下,甚至几次轮胎回落直接砸中了大汉手里的木刀,这让在一旁练习的罗汉和马泽云都拍手叫好,也让大汉恼羞成怒。

  爱玛依然冷着脸,呵斥了那大汉几句,把他打发走了。影子依然握着木刀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爱玛上场。

  爱玛走到他的身边,将影子胳膊上的绷带解开,说了句:“我是来训练你们的,不是要你们变残废的!”

  这句话说完,直接宣布进行下一个科目,而没有继续跟影子对练,这让罗汉都很意外,小声地跟马泽云嘀咕了句:“这婆娘良心发现了?”

  接下来的科目才是真正的格杀术,爱玛所教的全是一招制敌,甚至连影子都没有见识过。这让大家练得很卖力,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发现,如果真的遇上了敌人,这是真正能保命的本事。爱玛甚至在背靠背的战术基础上教他们如何以少胜多。

  很快三人的配合炉火纯青起来,因为马泽云戴着眼镜,所以进攻时马泽云断后,罗汉攻击正前方,而真正的杀招在影子,因为影子的速度是最快的,基本上能做到将正面之敌全部格杀。而侧面之敌,是由速度最慢的马泽云回身一刺,就算对方不死,也是需要防守,等解决掉正面之敌的影子回身来救,罗汉则伺机处理侧面敌人。

  格杀训练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格杀训练的最后一天十分有意思,测试是罗汉三人对付包括爱玛在内的五人,木刀上沾了滚烫的沥青,胸口挨上沥青就算输。因为沥青很烫,也就是要求整个过程要在三十秒内结束,不然沥青一冷,沾不到对方的身上,那么这个打斗就没有意义了,说不定到后面就是五个人暴打三人。这一个月来训练一结束,三人就凑在一起研究有没有更好的杀招,还真就让他们找到了。这杀招很简单,就是先干掉最差的,再杀掉其次的,最后三人收拾最强的。测试一开始,罗汉首先盯上的就是跟影子比试木刀落败的大汉,罗汉知道他身体大,反应不如他灵活,而且他易怒,破绽也多。果然,这大汉直挺挺地冲了过来,罗汉虚晃了一下,影子从侧面给了他一木刀,滚烫的沥青划拉在他胸口,他痛得嚎叫着丢了木刀往水龙头那边跑去了。

  而与此同时,罗汉转手挡住了劈向他背部的一刀,顺势拾起了第一个被刺中的大汉的木刀,瞄准对方不要命地砍着。马泽云找准机会,刺中了对方。那人穿着衣服,也慌忙扯开了衣服,也是怕烫着,趁着这个空儿,罗汉照着对方的胸口,狠狠给了一脚,对方应声倒地。而不妙的是爱玛缠上了影子,看来爱玛的计划是先干掉影子,再干掉他们俩儿,等罗汉回身去救时,爱玛的木刀已经在影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条沥青痕迹。对付影子的另一个人抽身就要刺,影子反应何等迅速,就地一滚,躲了过去。罗汉哇哇地吼着想吸引对方注意力,而对方全力对付影子。马泽云抄到了一人身后,借以偷袭,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反身招架,罗汉举着木刀,正好赶上对方,他一扬脚,将地上的沙子踢了起来,正踢中对方的面门。影子举刀刺中对方大汉的腹部,似乎是发了力,那人并不是被沥青烫伤,而是被刺痛,痛苦地弯下了腰。窥着这空儿,影子一把握住对方拿刀的手,顺势一脚,木刀就落在了影子的手里,而那人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而此时爱玛居然以一挡二,且退且战,罗汉一咬牙,吼道:“影子哥,帮马老师!她我来顶着!”

  影子愣了一下神,抽身退了出去,罗汉又故伎重演,他知道与爱玛抗衡的实力还不够,与其玩命不如拖延。影子和马泽云只要尽快收拾了那个人,那么三个对付爱玛一个人就一点问题没有。罗汉扬起脚将地上的沙子往爱玛身上扬,爱玛本以为沙子过后,罗汉会马上进攻,她躲过沙子就地一滚,本能地回身攻击,却发现罗汉并没有攻击过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爱玛马上明白过来。而此时罗汉丢掉了一把已经冷掉的木刀,还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此时罗汉的位置正好处在影子和马泽云的侧方,而爱玛正面对着影子和马泽云两人的背部。罗汉意识到计划可能不成功,如果这时爱玛丢下罗汉直接杀向影子和马泽云,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怕什么来什么,爱玛几乎没有做停留就杀向了影子,而罗汉手里的沙子又没有那么远,他大喊了一句:“影子!小心背后!”

  影子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朝着纠缠他的人的腹部猛踹一脚,转身格挡。爱玛此时已杀到面前,两人的木刀硬生生地撞到了一起,只听空中“啪!啪!”地两声,两只木刀同时折断了,看来两人都用上了不小的力道。罗汉情急之下,忽然将木刀甩向了爱玛,希望能阻挡一下,爱玛一击不中,当即快速地退后了几步。

  与此同时,马泽云佯装体力不支,借倒地之势,反手一刀,刺中了那人的胸部,只是这一刀有点偏上,而且木刀已经冷了,只在对方胸口涂上了一层黑。那人一愣,拍了拍身上的沥青,正要提刀对着倒在地上的马泽云砍上几刀,忽然在一旁空着手的罗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撞向了那人,那人没有提防,和罗汉一起倒在了地上。罗汉咬着牙忍着痛,又用脚往那人脸上扬了一把沙子。那人本就吃痛,又弄了个满脸满嘴的沙子,连忙丢了木刀,用手擦脸。罗汉大喜过望,一把拾起木刀,连滚带爬地冲到影子身边,接着马泽云也靠拢了过来,这回是真正的三人对阵一人。罗汉忘记了刚才的吃痛,也顾不上刚才倒地擦破了脸,更不管木刀上的沥青早就冷了下来,他满脸笑意地看着爱玛,手轻轻敲着木刀,好像眼前的爱玛是待宰的羔羊。这一刻,罗汉似乎等很久了,此时的罗汉并不是两个月前的愣头小子,如今他憋屈在心里的压抑需要个合适的渠道释放,眼前的爱玛无疑是个不错的宣泄对象。

  罗汉已经想到了很多种格杀技巧,但是又觉得不好,因为只一下爱玛就倒下,不够过瘾,就在爱玛快进入攻击范围的时候,她倒是洒脱起来,依然戏谑地看着罗汉。突然她丢了手里的木刀,罗汉倒是意外起来,他倒是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婆娘还留了一手绝活儿?

  罗汉哪里敢迟疑,大喊一句:“马老师!攻击她侧面!”

  这句话是为了吸引爱玛的注意,而真正攻击的却是罗汉自己。罗汉一步冲到了爱玛正面,扬起木刀就砍,他倒是想看看爱玛有什么本事制服他,这砍的动作也就是一瞬间。爱玛侧身让过这一刀,突然她从身后摸出一把枪,罗汉只觉得有个黑乎乎的物件对准了他,他一侧脸,发现是黑洞洞的枪口,这一发现不由让他气结。

  罗汉飞退一步,手里拿着木刀咆哮起来,“没有这样的!说好了不是木刀吗?你别耍赖!我告诉你!你看我的木刀沥青还没干!你把枪放下!不行咱们单对单!”

  爱玛似乎根本不搭理暴跳如雷的罗汉,将枪举过头顶,“呯!”枪声响了起来,这声音突如其来,吓了罗汉一跳,他本能地趴在了地上。

  这一枪也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马泽云半蹲在地上,只有影子站得笔直,似乎只有罗汉是趴着的。罗汉更加气结,他跳了起来,刚要发作,爱玛说道:“今天的测试结束!还不错!就是对战场不习惯,如果对方全部拿枪,你们就几乎可以直接投降了,所以明天开始枪械训练!”说完,转身离开了。

  罗汉依然愣着。马泽云赶忙走向影子,说:“影子兄弟,找人包扎一下吧,这伤口上的沥青如果不处理,明天会发炎的。”

  这话让准备离开的爱玛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复杂之极。

  晚餐,送来了一大盆汤面条,面条里加了午餐肉罐头,罗汉顿时胃口大开。吃饭的时候却不见了影子,罗汉一边唏嘘着一边说:“马老师,见影子没?”

  马泽云扶了扶眼镜,擦了擦鼻头的汗,说:“没有啊?我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十五公里负重之后了。下午我看见他的伤口已经化脓了,我说陪他去找爱玛他们要些药品,他不让我跟着去,说自己找草药就成。之后再没见到他。”

  罗汉喝了一口面汤,说:“该不会去流沙那边了吧?我记得那边有神仙草来着?”

  正说着,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外国大汉,他们每人身上带着两把枪,一进门倒是很热情,夸了些早晨格斗的时候罗汉他们有多灵活的话。罗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早晨还打得你死我活,晚上这会儿又亲密得不得了。其中一个还说罗汉那一脚沙子很有特点,就地取材,这话说得罗汉更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不入流的手法,这会儿被人拿来当回事儿。

  马泽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们有看到我们的朋友吗?”

  那两人相对一笑,说:“哦,看到了,在爱玛的屋里,一直没出来哦。”

  说着还挤挤眼睛,两个大汉说了几句外语,又接着说:“枪你们今晚必须要熟悉一下,明天开始这两把枪就要归你们了,必须每天清洁。”

  说完就出去了,此时对屋里的罗汉和马泽云来说,意外太多。此前罗汉一直想玩玩大枪,手里的一把56式7.62mm半自动步枪和一把56式7.62mm冲锋枪。每人两把枪,这让罗汉突然意气风发起来,前面一直玩小枪,现在突然换大枪,感觉十分不一样。罗汉不时地把枪弄得啪啪响,挂着空枪瞄了半天。

  马泽云则没有他的兴奋,他将枪放在一旁,说:“罗汉兄弟,你说影子是不是真的和爱玛……”

  罗汉不以为然,说:“那婆娘把人弄伤了,自然要包扎一下,不然真要是断了我影子哥一条胳膊,我废了她!”

  说话间又狠狠地拉了一把枪栓,马泽云啧啧了几声,说:“你咋没想明白呢,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里……会不会?”

  罗汉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过头说:“不会吧,不是还有丽娜跟爱玛住一起的吗?”

  马泽云说:“要是丽娜跟他们在一起,谁给你做的面条。”

  罗汉这才恍然大悟,罗汉说:“啊!天那!不会吧,你的意思咱影子哥为国争光,干掉了个法西斯?”

  马泽云被气得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苦笑一声。这罗汉还是个孩子,与女性接触最紧密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次沙暴中。

  傍晚时分,罗汉和马泽云在昏暗的屋前灯下擦着枪,看见影子从黑暗中闪了出来,罗汉当即抄起枪,说:“站住!老实交代!有没有为国争光!成功拿下法西斯!”

  影子黑暗中也不知什么表情,晃了晃脑袋,说:“别闹!没有的事儿。”

  马泽云倒是嘿嘿地干笑了几声,说:“我们还没说什么事儿,你就不打自招了,哈哈!”

  罗汉吸吸鼻子,说:“哎呀,还有香味啊,啧啧,你看看人家这个伤口包扎的,哎!说实话,我今天脸上也受伤了,叫爱玛婆娘给我上点紫药水什么的消消毒也好嘛!”

  影子忙打了个岔,说:“哦,明天枪械训练啊?早点休息!”

  说着进了屋。

  早晨,罗汉起来得很早,今天的训练对他来说是这两个月来最棒的,早早地就扛着枪来到营房后面。爱玛正在那里检查枪械,罗汉特意注意了爱玛看影子的眼神,好像依然是冷冷的,顿时刚刚洋溢起的青春的懵懂感觉消失殆尽。

  爱玛跨列站得很标准,说:“你们有十天的时间熟悉四种枪械,分别是毛瑟枪、步枪、冲锋枪、手枪!”

  爱玛扬了扬手中的驳壳枪,说:“它的标准名称叫毛瑟c96,你们叫驳壳枪、二十响、盒子炮,是我们d国人生产的,可以全自动射击,有效距离50到80米,是在战争年代,你们国家军官首选枪械。枪和木质枪托结合可以增加其稳定性,你们国家的军人真的很聪明,这把枪最大的缺点就是连发时,后坐力太大,很容易失去准星。所以,战场上你们的军人都是横着拿枪,就算是连发,也会打出扇形的射击范围,如果对手比较密集,那么这把枪就能体现出价值。”

  爱玛又将几种枪械一一做了介绍,最后拿出了77式手枪,给了马泽云,说:“你的力量在整个团队里是最弱的,这把枪比较适合你。”

  马泽云很是感动,看来也是真心很喜欢77式手枪,但爱玛却随即话锋一转,说:“枪的发明是人类历史上的悲哀,因为它被用在战争上,但是它可以提高你生存的能力,并且化解危机。我想你们遇到的麻烦不仅仅是想要化解危机,有时候更需要击中目标,枪如果打不中目标,那么你瞄准的时候就容易被对手干掉。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要做的就是用武器打中人,我会教你们如何呼吸,如何瞄准和如何干掉对手。”

  说完,她拿过56式半自动步枪,标准的瞄准姿势,讲了下要领,就开始让大家跟着做,她一一纠正完所有人的姿势,又玩起了花样,在每人的枪口上掉了个小沙袋,冷冷地说:“现在谁都不许动,沙袋掉落或者你们谁姿势换了,就必须加练二十分钟。”

  影子是当过兵的,玩枪几乎就是他的职业,这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但是对罗汉和马泽云来说,却是极大的挑战。对着个空把心,那沙袋开始变得沉得不得了,而且一会儿脖子酸了,胳膊也跟着变沉,两人的时间都在不断地增加。

  一天下来,罗汉脖子都快伸不直了,晚上抓着馒头的手都颤抖不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个星期,罗汉、马泽云咬着牙挺着。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擦枪,每天晚上爱玛给每个人半个小时的时间擦枪,一旁的爱玛对枪的干净要求简直到了苛刻的程度。

  当第一发子弹从罗汉的枪膛射出去的时候,一个9环让罗汉这么长时间的压抑也跟着那声响冲了出去,不过这仅仅是开始,他们每天要打100发子弹,并且成绩不能低于五环。影子是成绩最好的,几乎从没有低于8环,而马泽云视力有问题,几乎是勉强过关,罗汉呢,成绩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这让爱玛惊讶地发现,罗汉在射击方面似乎有很大的天赋,到了实弹的第四天,罗汉几乎连射都能打出9环,并且增加难度,对罗汉也完全不是问题。甚至每天实弹的课程结束,罗汉会一个人抱着枪在枪靶面前发呆很久。

  枪械的最后一天,罗汉表现惊人,几乎枪枪十环,成绩竟然超过了影子,尤其是驳壳枪的成绩,罗汉两连射,很快打光子弹,最差一枪没有低于7环。

  爱玛看着这成绩也十分满意,很难得见她灿烂的笑容。

  当晚,吃饭的时候,端着饭菜进来的是维克多,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笑呵呵地端着大列巴进了屋,寒暄了几句,说:“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现在有了在沙漠生存的能力,我应该恭喜你们。”

  当饭菜摆满的时候,维克多招呼大家动筷子,罗汉突然发觉原本令人讨厌的爱玛婆娘如今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那一直以来的冷笑倒显得温暖,或许这就是一个教官应有的姿态。影子默不作声,低头吃菜,马泽云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丽娜坐在罗汉身边,不时地夹着菜。

  维克多倒不急着跟大家喝酒,说:“我有个事儿要跟大家说一下。”

  众人安静了下来,维克多点了一支烟卷,抽了一口,说:“半个月前,我有了你们朋友的消息。”

  罗汉三人都停下了筷子,维克多继续说:“他们在天山出现了,最后见他们的人是一户牧民。你的朋友似乎安然无恙,还过得很好,因为他们问那户人家买了两只羊,只是没有你们说的女伙伴。”

  罗汉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么久的训练造就了他的沉稳,他看维克多的神情知道他还有消息,维克多接着说:“我安排了人去打探了,打探回来的消息是他们进了雪山。”

  这点倒让罗汉没想到,吃惊道:“雪山?”

  维克多点点头,说:“是的!他们进入了无人区。”

  众人沉默了,维克多说:“另外一件事儿,算是我帮你们的,我在你们训练的时候,绘制了你们带的红本子上的地图,因为我们对测绘很有研究,我们有了一个结论。”

  罗汉心头咯噔一下,怎么他们动我们东西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种强势让罗汉有些不开心,维克多说:“这地图就在吐鲁番。”

  马泽云说:“不会吧!上面不是写着罗布泊吗?”

  维克多摇摇头,说:“我们比对过,罗布泊没有这个地形,反而是吐鲁番有和这张地图上大致一样的地形。因为上面有个地标性建筑,高昌故城!”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罗汉开口了:“我们应该做个选择,是去吐鲁番还是去找董朱岩。”

  维克多说:“我觉得应该去吐鲁番。因为第一,我们就在这里;第二,他们的出现应该惊动了一些非常麻烦的人,他们或许会在那里,而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地图上的地方,或许会有惊人的发现。”

  影子突然开口了,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董朱岩,因为董朱岩这么张扬,会不会就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另外你说了有麻烦的人会去,那我们更要去找他们,关键时刻还能帮上忙。”

  马泽云说:“这地图上没有标明准确的地方,去了也是白去。这地图太大了,如果说是涵盖了半个吐鲁番,那找起来也很麻烦,而且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沉默了半天的罗汉,说:“我决定了,去找董朱岩,因为没有董朱岩和翠墨两个人,我们什么都找不到。我爷爷说过,我们五个人很重要。”

  维克多沉默了一下,说:“好吧,那我安排人跟你们一起,不过我的人都在别的地方,我会在一周内尽快来这里与你们会和,我需要时间。”

  罗汉盯着维克多说:“不!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你说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再等一周,或许什么都不到了。”

  维克多大吃一惊,说:“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罗汉说:“明天一早!”

  身边的人皆是一惊,爱玛反对道:“不行!你们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至少需要三天。”

  罗汉说:“就明天!我们今晚收拾!”

  丽娜说:“不行!”

  她的一声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丽娜说:“你们……你们去天山,要是进入无人区那就是冰天雪地,我们需要准备装备,这需要时间!”

  罗汉盯着丽娜的眼睛,好半天说了句:“后天早晨有没有装备我们一定会走!大不了到当地买!”

  维克多无奈道:“那今晚就这样吧,大家早点休息!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带人和你们一起去,一会儿我去安排,嗯!罗汉!你可以留下吗?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饭后,罗汉和维克多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维克多说:“亲爱的朋友,我想向你虚心请教一些问题。”

  罗汉笑笑,说:“你给了我们的帮助,我们帮助你们也是应该的,你问吧!”

  维克多说:“能给我说一些你们阴阳方面的知识吗?”

  罗汉突然纳闷起来,他突然想起在成都他推测出他们五人的属性正好是金木水火土,而且他觉得这不是巧合,之后好像在这方面就没了线索,突然维克多这么一问倒让罗汉警觉了起来。

  维克多看到罗汉在发呆,忙说:“罗汉?”

  罗汉回过神,笑了笑,说:“为什么问这个?”

  维克多说:“我想你们中应该有人懂。”

  罗汉说:“那为什么问我?”

  维克多说:“因为你是老贼先生身边的人,他是这方面的高手。”

  罗汉来了兴趣,笑道:“我家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

  维克多摇摇头,说“我听到的都是传闻,传闻不能全信。呵呵,你看都说跑题了,我的问题是两座山一高一低,那么你们国家的古代人会把故去的人埋在哪里?”

  罗汉心里咯噔一下,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问题,他寻思了半天,说:“会埋在高的那一座山的山腰。”

  维克多以为罗汉会说很多,没想到就这么简单一句,维克多:“没了?”

  罗汉:“没了!这个问题很简单啊,古人的风水讲究定局,定局你懂吗?就是定位置,这个位置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如果少了任何一个,就必须在旁边补充一个,这样形成了一个局面,这个局就是好位置。那么为什么是两座山的山腰呢?这和古人的智慧很大关系,你想埋在山顶,下雨了,雨水把泥土全带走了,剩下的是什么?坟不是出来了吗?那不是给别人盗了吗?如果埋在山底下,一场大雨就把坟淹掉了,尸体被水泡,这是大大的不吉利。”

  维克多听的恍然大悟,一会儿他问:“那为什么不埋在矮的山上呢?”

  罗汉说:“中国的古话,叫登高望远,这好比是站在房顶上和站在地上你说哪个看得远?”

  维克多连连点头,说:“那能不能说说准确位置?”

  罗汉伸了个懒腰,说:“嗯,这个就很难说了,要看当时的情况,这样吧,维克多,等我这边所有的事儿处理完,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顺便教你一些关于风水的知识。作为外国人,你足够厉害了,相信你到时候也会学得很快!好了!维克多!咱们今天这样吧。”

  维克多突然站了起来,说:“罗汉先生,你一定怀疑我有什么企图,其实我没有,因为我们查到了一条线索,这条线索是从一本目前保留的县志古书上面查到的。我推测他们所埋葬的人走过了一座高山,然后在一处书上说‘风水之地’下葬……”

  “他们有什么?你这么感兴趣?”罗汉打断道。

  “钥匙!关于整件事儿的线索,老贼先生当年销毁了关于整件事儿的所有东西,人证、物证都没了,但是他却忘记了县志的线索。如果老贼先生当年已经揭开了这个秘密,那么我们的资料很可能跟你们要找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罗汉盯着维克多,说“你既然能找到,那么j国人也可以找到……”

  维克多摆摆手,说:“不不!j国人只相信人,不相信县志。第一,超出近代的文字,他们理解很困难;第二,他们认为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古文明很短暂,没有研究古文明的方向,更不会想到古文明会和近代有关系;第三,那本县志在我们手里。”

  罗汉追问道:“你刚才说钥匙,什么意思?”

  维克多眨眨眼,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的古语言掌握得还是不够多,我理解的是钥匙。”

  罗汉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维克多尴尬地说:“恐怕不行,重要文件,我们从不随身携带,不过你如果跟我们去吐鲁番,自然会看到。”

  罗汉笑了笑,站起身,说:“那好吧,我们早晚会去,或许你说的话真的有帮助。”

  这一晚,罗汉睡在了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床了,但是罗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想维克多问他的问题,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了脑海,古墓、钥匙、风水、县志……而维克多目前对他们隐瞒了太多的事儿,但是他似乎样样都能圆的过去,这倒是很难去判断他真实的意图,毕竟目前为止都是在帮助他们。

  这一夜,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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