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白睁开双眼后神清气爽,他躺在床上的温柔乡里脸上挂着笑意。
昨天晚上的派对太疯狂了,三个蒙古姑娘榨干了所有激情,这一夜,是他有史以来庆祝的最疯狂的夜晚,也是自己家里老爷子唯一一次没有骂他不务正业。
这种感觉,真好。
起身,小白掀开被从被窝里爬出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都没看床上的那些姑娘一眼,一个人钻进了浴室。
哗。
当热水冲下来的一刻,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舒适感让他昂起了头,任凭水流冲击在脑袋上。
舒服。
陆远没再去苏德的家,也没去警察局,搞定了整件事以后,让斯琴把包木森藏了起来,独自一个人回到了香格里拉酒店,坐在房间内看着窗外的阳光,他在沉思。
有些事,他觉着不对劲。
包包为什么要执意嫁给小白?她可不是被荷尔蒙控制着哪怕飞蛾扑火也要往前冲的青春期少女,爱情这东西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不会显得弥足珍贵,她有绝对的优势可以吸引优质男人献上一切情感
在这种情况下,狼族应该是包包最大的依仗,她不可能不知道失去对狼族的控制以后,充满野性的小白马上就会对其转变态度,那,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执着,不惜毁了家族几代人的家业,不惜让自己亲弟弟的送命,更是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报复,难道,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自由吗?
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烧了壶开水,陆远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杯袋装的雀巢咖啡,随即,又回到了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想着。
他想不通。
整个人好像陷入到了鸿沟当中怎么也爬不出来,思想犹如被束缚住似得,根本飞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陆远把整件事开始从头捋,捋完一遍,又开始按照时间线捋,之后,又按照事件的先后顺序捋
越往后,越迷茫。
不对。
这一定是缺少了关键信息,要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结果。
一天的时间慢慢过去了,这一整天陆远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看着外边的光线由明转暗,逐渐,闭上了双眼。
家主!
别墅内脚步声响起,小白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拉开卧室的门,门口一名梳着朝天辫的大喊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那。
说话。
家主,狼族那边有动静了!
小白愣了一下:什么动静?
德叔家的别墅今天早上一共出去了四拨人,接着,整个狼族的头目们家里都开始聚集人手,像是要和谁开打一样。
小白望天思考了一阵后,笑了:正常,包木森的死让他们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这个时候,人人自危很正常老德子那,是怎么回事?
手下人没等开口,小白笑的更甚:行了,我知道了,这个老小子是想趁乱打劫,没关系,让他去,正好把散落的摊子收拾好了,等我去接收。说完,看着手下人:继续盯着,有任何举动马上告诉我。
是。
德叔动心了,因为眼前的诱惑太大!
那是自己瞧了整整三十年的狼族,为了这个家族,身上七道刀疤、一处弹痕逢阴天下雨就隐隐作痛,那是他陪着狼王打下来的江山。当初狼王继位,根基不稳,时局不比眼下好多少,恰好鹰族老白又是勇武之人,两家几乎没有谈判,一天到晚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最后是乌兰巴托高层出面调停,这才有了喘息之机。那些日子,德叔出门都不敢一个人,回家,卧室外边得放四个人把着,就这,还有人拿手榴弹顺着窗户往里扔,差点没死了。
这样换回来江山,如今有了大好时机握在手里,他能不动心吗?
五十几岁的德叔坐在车里沉思,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韬光养晦,但是,又怎么舍得把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若是包包还在,什么都不说了,家业是人家的,可你包包都要出嫁了,大不了取走一份豪礼作为嫁妆,凭什么把整个狼族送给白家!
越想越恨,越想心里越发狠。
他得决定点什么了
呲。
奔驰车停在了风铃私人会馆门口子,身高只有一米五九,体格健壮无比的德叔从车内走下时,拽了拽西装,对于他来说,这一步走出去要么是功成名就、要么是万劫不复。
上楼,会馆内的单间里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正闲聊着,当看到这个男人走进来时,他们都无比恭敬的站了起来,齐刷刷喊了一声:德叔。
都坐,坐,别这么客气。
德叔迈步进屋,找了一个空闲的沙发位坐了下去。
德叔,是家主又有什么吩咐了么?这是乌兰巴托地下世界的黑市拳组织者,手里掌管了包括斗狗场、搏击俱乐部等大大小小与外围有关的生意,他最担心的就是乌兰巴托风云突变后,自己的生意到底姓什么,以及,和上头怎么分钱。忠诚?谁见过好赌的还有这种品质?
那个女人则说了另一番话:德叔,您都不知道最近我往别墅里安排了多少人,好么,您一个电话我差点都搬了家。
其他人哄笑着,连德叔也露出了笑容,那女人继续道:现在太敏感了,过的一点都不踏实,德叔,今天把我们叫来,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个女人,是乌兰巴托地下世界皮肉生意的头把交椅,他手里掌握着大量俄罗斯的姑娘,几乎垄断了上流社会的所有生意线。
另外一个男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狼族所有能拿刀的光头都归他管,包家底盘内的店铺、生意都归他收保护费,一旦包家被冲垮了,白家杀了进来,损失最大的一准是他,白家也有收保护费的,谁不想用自己人?
最后一个男人坏笑着,脱了西装的他穿的比另外三个都利落,这位只经营地下赌场,据说他的赌场豪华程度可以和拉斯维加斯媲美。这四位,是狼族地下世界的中流砥柱,每一个都镇守一方。
今天,我就是想问问各位对咱们家主要出嫁这件事的看法。德叔继续道:可能你们也听说了,包家集团的董事会上,所有股东都一直反对包包出嫁,但咱们这位大小姐一意孤行,我估计,最后,这几位股东也肯定要想些办法,总不能把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让给姓白的吧?至于暗地里的买卖,各位,那都是你们豁出命去从狼王手里接过来的地盘,哪位上位的时候没有点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咱们可是为了包家舍生忘死一辈子才落下这么一个饭碗,你们,愿意交出去么?
布和是结实的意思,也是负责在狼族地盘内收保护费头目的名字,他天生一副凶恶相,加上脸上那道由脸颊斜着贯穿整张嘴的刀疤,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德叔,反正我把话放这,姓白的只要敢迈过来一步,我手底下这群兄弟一定会玩命。
他不玩命不行啊,这些人里,只有他的生意会直接被白家冲垮,其余人的,白家想要接收也不那么简单。
琪琪格倒是没布和那么直接表现出敌意,开口道:德叔,这包包嫁到了白家,到底应该怎么算?
你问道点儿上了。德叔站了起来,走到所有人中间道: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算法,是两个家族彻底变成了一个?不可能,世仇解不开啊;算他们俩个的自由恋爱?也不可能,要是真有了摩擦,那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男人杠上了,梁子架不起来。最重要是的,生意怎么办!
就说琪琪格你的生意吧,姓白的要是把你叫过去,说我许诺你多少利润,再给你多少女孩子,这又怎么算?那你还算不算包家的人了?这帮家主的老公,到底是吃里啊,还是爬外啊?
德叔侃侃而谈,每一个人都认真的听着,突然间,德叔的双眼间柔光一闪:琪琪格,你没见过鹰族的小白吧?
啊!
琪琪格眼看着抬起头怔住,她以为德叔在拿自己打比方,没想到问题拐弯了。
那,怎么会啊。
是么?德叔,点头道:那就好。
呵呵。冷笑声传了出来,德叔走回到自己的位置掏出烟点上后说道:布和啊。
唉,德叔。
咱们狼族的地下生意,一直都由我管理,最近我发现街面上的站街女怎么多了起来?咱们家没这生意才对。布和回应道:没错,咱们家的皮肉买卖都是琪琪格在管,走的是上层。
那行,不管是新冒起来的字头,还是有人把手伸过了界,你去把这一支给我砍了。几年都没动过了,还真不把我们当流氓啊。
得嘞。布和凶狠的用拇指摩擦着另一只手的拳头,反正早晚都要和白家打,那就现在吧。
德叔又看向了琪琪格:真不是你的生意?
琪琪格肉疼的说道:不是!
能不是么!
没有她参与,那些女人敢出现在狼族家的地面上?
这就是老狼王的精明之处!
他不干站街的买卖,让街面上看起来干净无比,双手把业绩送给了警察局,要是狼王还在,两大家族中唯一会和政治人物接触的,只有他。
那行,我们谈正经的。我觉着,我们应该狼族寻找一位新主人,无论这个人是谁,起码得带着咱们保住应有的利润,也就是说,我打算在家主婚礼当天,以包家元老的身份,罢免她家主的地位。你们,谁同意,谁反对?
德叔哪怕站起来也比这几位当中的某些人坐着高多少,可这一刻,却充满了气势,一往无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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