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哥,这不是你的运尸车吗?”林子如走到我旁边,也废了好大的劲才适应光线,看清楚了这个车的模样,困惑地对我说道。
“嗯,是我的。”我此时也同样困惑着,这辆车怎么会在这样。
脑子里突然想到刚刚下来的那个人,还有在不久前坐在车子上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我觉得有问题的不是运尸车,而是那个和我有着同样外貌同样体型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释然了一点,虽然那个人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但从现在来看,那个人并没有对我做出任何有伤害的事情。
上次嫂子在门口堵我的时候,也是他救得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把我运载了运尸车上。
后来在村子里,村民们不知道为了什么,把我们软禁在村子里,也是这辆运尸车把我们救出来。
所以按目前来说,这辆车对我们没有伤害。
所以我开口对林子如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说完,我就拉开车门上了车,那个人还挺贴心地把车子里的空调打开,正好刚刚我们在外面有些冷了。
林子如犹豫了一下,也来到车子的另一边,上了车。
“第一次坐这种车吧。”我看见林子如在宽大的车子座椅上有些无所适从。
我们的运尸车是由货车改装而成的,而货车一般是跑长途用的,这也就导致货车上的乘客很容易疲倦,所以货车的座椅一般宽大柔软。
“挺舒服的。”林子如躺在座椅上舒服地眯着眼说道,像只小猫咪一样可可爱爱的。
我想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但是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拉杆上,说道:“发车了。”
车子忠诚地往前开着,很快就穿过了这个人烟稀少的地区,来到了城市里,虽然晚上的车子行人很少,但城市特有的灯光给了我不少慰藉。
很快车就开会了我们住的单元楼,这里静悄悄的,现在这个点,就连野猫也在打盹。
我把车挺好,扭头一看,林子如已经像一只小猫一样睡着了,我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但是入手却不像女孩子头顶的温暖,相反,而是死人一般的冰冷。
明明是一个会笑会哭的女孩子,为什么像个死人一样冷。
我将手撤回来,推了推她。
她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车窗外的光景对我说道:“到了啊。”
我点了点头,回答到:“嗯,我们回来了,快回去吧,别着凉了。”
“嗯。”她应了一声,乖巧地将缠在身上的安全带解下,正准备下车,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说道:“你穿件衣服。”
说完,我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她。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将它披在身上,说道:“那我下车了。”
我点了点头,将车钥匙拔了出来,也和她一起下了车。
这就是我的车钥匙,车钥匙上的线圈也是我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弄到的?
我护送着林子如回了房间,她打开门后将衣服脱下递给了我,我和她互道了晚安之后就看着她关了门。
看着门关了后,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外套,依旧是冰冷的,没有刚刚穿在人身上的迹象,林子如真的一点体温也没有。
摇了摇头,我决定让我不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就转头回了房间,将外套搭在椅子上,我就进浴室洗澡。
家是永远都会给自己安全感的地方,热水在热水器里二十四小时保存,只要拉开开关,热水就会从喷头中喷涌而出。
我感受着热水的温暖,沉浸在这片刻的美好中,忽然我睁开眼,目光放在了那片镜子上。
镜子依旧是那片镜子,并没有特别的,但是上面起的水雾却很奇怪。
有的地方有雾气,有的地方没有雾气,这就形成了一段文字。
【明天火葬场必须继续经营】
这是镜子上的字眼,看到这我浑身颤抖,处在热水中的温暖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冬里的冰冷。
我曾以为自己能片刻逃离这一切,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火葬场是否经营,先前已经被警告过。
就在这镜子背后忽然有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是我死去的富二代老板卢杰,他曾突然诈尸,告诉我不能放弃经营这家火葬场。
否则下场会和他如出一辙,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不能够离开火葬场,虽然那里有数不清的怪异,但是我依旧要停在那,等待着怪事一件一件地找到我。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情享受热水了,于是擦干身子,穿上浴袍,准备走出浴室。
在走出去前,我停在了镜子面前,不知道镜子背后的密室是否还存在。
我用毛巾擦着镜子,将上面的字迹擦除,顺便把脸凑近镜子闻了闻,是牙膏的味道。
看来是有人潜入了我的房子,来到浴室将压稿涂抹在镜子上形成字迹,牙膏干了之后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
但是一遇到热水蒸腾起来的热气,牙膏本身并不会起雾,这就形成了字迹。
这在很多推理小说中都描述过,常用来出其不意地传达信息。
想到刚才的钥匙,我知道我这个房子并不是法外之地,随时都可能有人进入我这个房子,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每天睡着之后都可能有人从窗子从大门进来,在黑暗中打量陷入梦乡的我,我避无可避,只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按照他们的操控做事。
这我没得选。
这些烦心事使我感到疲倦,拖着没有力气的四肢,我上了床,被子盖在身上,我很快就困了。
眼睛一闭,我的意识消失在了黑暗里,什么也不想,脑海里只有黑暗。
今晚我没有梦,好梦噩梦都没有,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不配做梦。
不知道今晚是否有人来到我的房间,看着陷入睡梦之中的我发呆,不知道我的房间里的物件是否被改动。
反正我的未来已经被拉入了一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