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无双战神3
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盖着棉被聊了几句后,他便熄了灯准备就寝。
烛火才灭,身旁女子便支支吾吾小声道:“大人,能不能留一盏灯..”
“为何,你夜半会起身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棉被往上扯了扯,盖住了泛红的脸颊:“妾身,有些怕黑。”
“哈哈哈哈哈..”
听到居然是这种理由,吕布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已经多少年,不曾见过这样的人了。
她自己也觉得丢人,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去。
“怎得如此铺张浪费。”
他虽是如此说,但行动上依旧是去为她燃上了一盏烛火。
听着身旁女子的呼吸渐渐平稳均匀后,想来是已经进入睡眠,他才再度睁眼,单手支起自己的头,借着微弱的烛火,视线落在身旁她的脸上。
细细描摹着她的五官,像是要刻在自己心底一般。
片刻之后,他不自觉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她的樱唇。
身旁女子似乎睡得极是安稳,没有丝毫反应,在他放下手再度躺下后,小幅度的翻了个身,转向了他的这边,挪了挪自己的小脑袋,凑到了他的肩旁。
他叹了一口气,干脆将她整个人拢入自己怀里,而后很是满意的阖上眸子入睡。
次日一早,她悠悠转醒时,身旁已经空空无人了,她穿戴整齐走出寝房后,才看见吕布正在院中练武。
那柄方天画戟她依旧未曾看到,但是一身藏蓝色劲装的他,也很是英武帅气。
她就站在房外长廊上,慵懒地靠着身旁的柱子,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他结束后,第一件事便是转身,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微微勾起唇角,朝她走来。
“大人日日都如此吗?”她朝着他浅浅行了一礼,便从腰间抽出一方手帕来,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替他轻轻擦拭额上的薄汗。
虽然她并不矮,但是比起他来,却依旧是差了许多,他便稍稍低头,让她不必那么辛苦。
“自然,若不如此,哪日有人要从我身旁夺走你,我拿什么来护着你。”他语气轻松。
随口说出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暖,原本以为这样的男人多是糙汉,半分不讲感情与真心,也丝毫不会顾虑女人的感受,却不想他竟是如此。
貂蝉细细替他擦干额上的汗后,将手帕收回腰间,再度抬头伸手,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脖颈上,伏在他耳边悄声道:“今后妾身即便是死,也不会离开大人半步。”
话落,她在他面前粲然一笑。
这一笑,似是明媚了这个秋日。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她呆住。
男人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她的手牵上,带着她走去前厅,柔声问她:“饿了吗?”
“恩。”粉裳的女孩子点了点头。
前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一旁的婢女端了银盆来让两人浣洗。
在桌上坐定后,两人便开始用早膳。
吃着吃着,他视线转向她身上的衣服后,皱了皱眉,停下筷子,道:“等会让下人给你量一下尺寸,置办几身常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裳:“妾身这样穿不好看吗?”
他再度审视一遍她:“粉色很衬你,但是这样穿不行。”
貂蝉瘪了瘪嘴。
――
他与她同吃同睡,带着她去后山打猎,带她去城郊看风景,带她逛徐州城的夜市,日复一日,两人的感情也越发的好,她也越发黏人。
吕布的府中,只她一人能随意出入任何地方,也只有她一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他的腿上、怀中,敢对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甚至是凶巴巴的战神撒娇,包括无理取闹。
府内自始至终,都只有过她一人,有这样的特权。
包括小葵,也是她跟大人说了一句,便随她一起进了府中来的。
这个傍晚,她在院中的秋千上坐着与小葵聊天,吕布自己去处理一些公务。
“婵姐姐,将军是不是有妻子哇。”
“没有啊,为何这样问?”
她偏头看着这个懵懂的小姑娘。
小葵疑惑:“那为何将军不与婵姐姐大婚,明媒正娶进将军府呢。”
她想了想:“因为婵姐姐只是大人的妾而已。”
“为何?将军那么宠爱婵姐姐,为何只是一个妾呢?”
貂蝉摇了摇头:“姐姐也不知哦。”
小姑娘对于这件事很是不解,为什么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不能娶为妻呢。
曹操给她任务这件事,包括小葵都不知道,但是曹操的任务很奇怪,仅仅是让吕布喜欢她而已,剩下的她什么都不用做。
而她,也不知道从前的貂蝉是做了什么,两个人才会成了那样的结果,如今换做她来,她便只觉得这样便好。
也不知晓两人之间,到底是谁暖化了谁的心。
原本日日相拥而眠的两人,今日的将军大人却异常的忙,处理公务甚至到了深夜。
不过两月而已,她却已经习惯了身旁有他,进了冬日里的寝殿,只她一人的床榻,着实是有些冷的,躺了好半天连脚都没暖热。
干脆翻身坐了起来,随意披了一件他挂在屏风上的外衫,便举着一盏烛灯走去另一侧的书房内,他的书房里尽是一些兵书,世人皆说她的将军大人有勇无谋,只是能刀枪作战的匹夫罢了,但她入了将军府才知晓,不尽如此。
他也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各种兵书,只是他从来不屑与人论阴谋,因为他是战神,天下无双的战神吕奉先。
他对她也并不是全然相信,没有一点疑心的,他甚至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谁派来,要做什么,但他还是愿意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交给她。
她随手拣了一本书回了房间,坐在床榻边上开始翻看。
吕布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寝房内,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幅景象。
床侧的暖色烛火缱绻了佳人如画般的容颜,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但他刚在屏风旁站定,床榻上坐着的人儿便抬起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