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小学确实拆迁过,之后江胜小学就搬走了,也改了名字,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怎么那位平头大叔却说江胜小学马上要拆迁了?
我在慢速开车的时候,把车厢后面的灯打开,时不时就盯着后视镜观察那位平头大叔。
“小师傅,你不好好开车,总盯着我看什么?有病啊!”平头大叔有些生气了。
我没有说什么,毕竟最近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这让我平时都是高度紧张的,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我肯定会重点盯防。
“小师傅,我跟你讲,你要是再盯着我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放进茶水里喝掉,你信不信?”
平头大叔竟然直接出言恐吓我了,我笑着说:“大叔,我看您这一身的肌肉真壮啊,平时肯定喜欢健身吧,我是羡慕你的身材。”
“别盯着我看了,还有把车内的灯关掉,否则我投诉你。”平头大叔说完就低着头继续看报纸。
投诉我倒不怕,不过要是把平头大叔给惹毛了,他可能会过来揍我,平头大叔身体那么健壮,我也打不过他。
要是再像上次那个抓住我身体的斯文男,或者跟我抢方向盘的歪脖子老伯一样,那我可危险了。
我把车厢后面的灯关了,打算不再观察平头大叔。
“我去,本市要建最大的游乐园了,名字叫森林谷,已经破土动工。”
平头大叔自言自语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兴奋,不过我却听得非常心惊,冷汗都在额头上往下流。
森林谷游乐园也是十年前兴建的,当时在本市非常轰动,几乎人人都知道,可这位大叔却才知道,而且还那么兴奋。这不对劲啊。
我再次把车厢后面的灯打开,继续边开车边盯着后视镜观察,平头大叔说的话让我发毛,不防着他不行。
“你有病啊,怎么又把车灯打开了?”平头大叔越来越生气了,开始对我大吼。
“大叔,那么黑,你能看清楚报纸上的字吗?打开灯亮一点,看报纸也方便。”
“不用,你赶紧关灯,有一点微光我就能看到。”
我这次没有听平头大叔的话,不打算关灯了,生气就让他生气吧,总比让我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好。
那位平头大叔说着奇怪的话,还处于我身后一片黑暗的地方,这让我心中十分不安。
大叔骂了我几句,我也不听,就是不关灯,不过他骂了我几句后,又再次低头看报纸了。
“我去,本市土豪花费六百万为女儿举办婚宴,太奢侈了,匈牙利乐队给本市敬老院免费演奏……”
平头大叔就在后面自言自语地念着新闻,声音还是非常惊讶和兴奋,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新闻似的。
不过,他说的新闻,我几乎都听过,而且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这让我非常疑惑,这个平头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活着十年前呢。
我不断通过后视镜观察平头大叔,这让他非常厌恶,总是用难听的话挤兑我,但并没有过来揍我,也没有跟我抢方向盘。
之后的十多分钟,平头大叔继续念新闻,我听得啧啧称奇,那些新闻肯定都是十年前的,我没忍住,就问:“大叔,你怎么知道的那些新闻?”
“小师傅,你平时不看报纸吗?报纸上都写着呢,就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平头大叔看我的眼色很奇怪,好像我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可我也觉得他非常奇怪。
一路平安到了晖山殡仪馆,平头大叔下车前,走到我跟前,把报纸递给我,说:“小师傅,没事多看报纸,发生那么多新闻你都不知道。”
等他下车后,我见到他往殡仪馆里面走去,等完全看不见他之后,我打开他给我的那张报纸看了看。
报纸上的日期果然是十年前,上面的新闻正是刚才大叔口中念的新闻,我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心想,这位平头大叔,看十年前的新闻都看得这么津津乐道,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不过很幸运,他并没有对我行凶。
我用手电筒往漆黑的车外面照了照,今天并没有看到那个从车下面钻出来的人。
等了五分钟,并没有乘客上车,我启动车子返程了,一路上乘客非常少,并没有遇到背死婴的妇女,也没有听到车外的鼓声。
顺利回到客运站的院子,我一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十分,天色刚要亮。
我回到客运站宿舍楼,刚推开房门,就感觉屋内有股凉气,赶紧打开灯看看,见到窗户又打开了。
这次我记得非常清楚,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是关着窗户的。
我检查了一下窗户,看看是不是哪里坏了,检查一遍才知道,窗户是好的,并没有损坏,这就说明窗户不是自动打开的。
我又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我的水杯被放倒了,本来放在床上的衣服,被人拿到了阳台上。
如果王子明说的是真得,这间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那么这个进屋的人,可能是跳窗户进来的。
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呢?是不是最近对我行凶的人?还是有小偷想来偷东西?
我又翻了翻桌子的抽屉,看到一个信封,信封并不是我的东西,这肯定是进房间的人放进抽屉的。
我打开信封,见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只有两个字:“救我。”
纸上的字迹非常潦草,显然是在很慌乱的情况下写的,不过通过字迹看不出是谁写的。
这让我大惑不解,到底是谁需要我去救呢?是王子明?疯老头?还是最近失踪的赵雨萱?或者是几天没见的小曼?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结果来,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不过总做噩梦,被噩梦惊醒后,屋子的窗户有月光照射进来。
这时,我见到房间的门正在慢慢打开,我心中大惊,有人要进来,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