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你的尸体还有用,我要给你做防腐处理。”
我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一种很低沉的声音,我一下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我听过,就是在小曼家里听到的。
“你是不是认识小曼,我是小曼的朋友,你不能杀我。”
“就是小曼让我来杀你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小曼不是那样的人。”我歇斯底里般大吼着。
“认命吧。”
那个女人说完,又把布塞进了我的嘴里,我还想说话,可完全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人烧完纸,又从外面拿来一个塑料盆,里面装满了水。
“防腐液刚配制好,专门给你准备的。”
那个女人说的云淡风轻,可我却听得心惊肉跳,我使劲挣扎着全身,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但绑着我的绳子非常结实,任凭我怎么折腾都挣脱不开。
之后她拿着一根铁勺子,把防腐液往我身上洒,弄得我全身都是。
不知道防腐液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有一种很特殊的怪味,非常腥而且还有一点香气。
那女人浇完了防腐液,又站在我的脚边,对着我鞠了一躬,之后她把地上的一瓶酒打开,倒了两杯酒。
她把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把另一杯酒喝了下去,之后她盘腿坐在地上吃起饭来。
我心中非常恐惧,不知道一会儿那个女人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继续全身用力,使劲挣扎着。
看到那个女人慢条斯理地吃饭,我就非常气愤,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那个女人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用酒漱了一下口,然后拿出一本书给我念。
我听着她念的内容像是佛经,而且我在一些葬礼上还听过,是佛教的往生咒,她真得把我当成死人了,这让我越来越气愤。
“你这个疯子,快放了我。”
我大骂着,但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我的身体挣扎得更厉害,像蛇一样往旁边蠕动,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那个女人走过来用脚使劲踢我,生气地说:“不用着急,一会儿把你的每一根骨头都抽出来,只留下一张皮就行。”
我听完她说的话,头皮都炸了,感觉到毛骨悚然,她也太恶毒了。
她走到外面,拿着一个木箱子又进来了,她把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杀猪刀,还有锥子,剪刀,钳子等工具。
看来这是要对我动手了,我吓得满头都是汗,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我肯定会被活活疼死。
就在慌乱万分的情况下,我赶紧强制自己的大脑思考,要快点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杀我,还要留下我的尸体,我突然想到了小曼跟我讲的冥婚,难道是要我的尸体当冥婚的新郎?
我见那个女人拿着杀猪刀,走到我的身边,我瞪着眼睛,感到极度惊恐,一个劲摇头,想求她饶了我一命。
她竟然不是对准了我的脖子,也不是头,而是拿着杀猪刀对准了我的胳膊,看来她不想一下弄死我,而是慢慢折磨我。
我万分绝望,感到有些窒息,惊吓过度的情况下,险些昏了过去。
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了开门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我往门外一看,并没有人。
那个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刀,走了出去,之后我听到门外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不要动手。”
戴面具女人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不舍得杀他?你知道这样做后果有多严重吗?”
之后我见小曼走了进来,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杀我的女人说一切都是小曼指使的。
小曼面无表情,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脸上冷冰冰的,她把我嘴里的布拿掉,又给我松绑。
“小曼,你怎么在这里?”
小曼没有说话,把我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后,我想找外面戴面具的女人算账,但走出屋子一看,那个女人不见了。
小曼走出来后,我大声问她:“小曼,原来你真是一个凶手,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是的,刘浩,我刚才救了你。”小曼的声音中有些委屈。
我一想也是,要不是小曼赶来,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说要我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非常生气地质问小曼。
“这……嗯……这”小曼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小曼,你是不是对我说谎了,我去殡仪馆找你,可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刘浩,我没想害你,你相信我,有些事情我也搞不明白。”
“算了,小曼你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可能有危险,我也走了。”
说完我快步离开了那座房子,很快就走进一片庄稼地中,我往远处看了看,原来这里离健民路不远。
远处的公路上,206路公交车还停在那,我看了看时间,整整耽误了两个小时。
我从庄稼地的小道回到了健民路,回到公交车上的时候,见到车厢里空无一人,不过刚才恐怖的一幕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摸了摸脑袋,鼓起一个很大的包,摸着还有些疼,心想明天开末班车要配一个安全帽,防止别人从身后偷袭。
返程的时候一个乘客都没有,我就一路狂奔往小王庄总站开,到了小王庄客运站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回家后洗了一个澡,睡到第二天中午,王子明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找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谈。
我问王子明是什么事情,但王子明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赶紧去他的办公室。
我吃完午饭就去了客运站,边走边寻思着,是什么人找我?
走进王子明办公室的时候,见到一个陌生人坐在沙发上,是一位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他笑着问我:“你是刘浩吧。”
“对,我是刘浩,你是哪位?找我干什么?”我非常好奇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