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凯边跑边说:“刘浩,我们被发现了,这要被抓住可完了。”
我回头看了看,小曼她们没有追过来,而我们在夜里这么跑目标太明显,因此我让牛凯停下,我们两个走进旁边的单元门里躲一躲。
等了大概两分钟,听到外面有人走动,一个女人的声音问:“刚才是什么人进你家了?看没看清?”
之后我听到了小曼的声音:“没看清,背影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是开公交车的司机。”
那个女人又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事情万万不能败露。”
小曼说道:“我知道。”
她们是边走边说的,说话的声音渐渐远离,到后来就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了。
不过通过她们短暂的对话,我可以确定小曼确实不简单,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牛凯小声说:“刘浩,刚才有一个女孩说她认出你了,还知道你是公交车司机。”
我点点头,说:“嗯,我认识那个女孩,刚才咱们进的就是她家。”
我打开单元门,见到外面已经没有了小曼她们的身影,于是和牛凯从反方向离开了小区。
和牛凯分开后,我打车回了家,回家后一直在想小曼的事情,我看着从她家里拿来的录像带,也许里面的内容能解释一切。
到了晚上九点半,王子明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回去上班,我说脚不疼了,可以上班。
等我走到客运站,见到了王子明,他告诉我新招来的末班车司机,也就是我之前见过的中年大叔,他姓曹,大家都叫他曹师傅。
王子明说曹师傅昨天开车时出了车祸,受伤进了医院,所以晚上只能我来开末班车了。
晚上十点我准时发车,今天星期六,乘客非常少,到了五爷庙时,我见到站点有一个乘客。
停车后我才看清,原来是之前见过的背死婴的妇女,我见她想上车,干脆把车门关上,不让她上车。
那个妇女在外面不停砸车门,还骂我,不过我想到她对死婴说话,还在公交车烧纸,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因此说什么也不让她上车。
到了岭新城没有乘客上车,我开着空车直奔晖山终点站,到殡仪馆外面时,见到一片漆黑的夜晚下,殡仪馆的院子里非常阴森恐怖。
我调转车头,想起前几天玄成道长在这里受伤,显然幕后元凶非常难缠。
等了两分钟,殡仪馆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漆黑的夜晚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不过看身材是一个女人。
等她走到车门外面时,我才看到那个女人低着头向公交车这边走来,头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帽檐很长,把她的脸都遮挡住了。
她上车后,往钱箱里投了纸钱,然后就往车厢后面走,返程时,我通过后视镜观察车内的女人,她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大姐,一会儿路可能会颠簸,你找个座位坐好。”
那个女人没有回话,还一直低着头,这让我升起了戒备心理,这个女人可能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公交汽车,同时还不停观察身后的女乘客,突然见到那个女人向我身边走来。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那个女人用非常阴沉的声音说:“司机,你走错路了。”
我一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身后那个女人这时已经走到我的身旁,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踩了刹车,回头问:“大姐,你想干什么?”
那个女人抬起头,我惊得全身发抖,她的脸竟然没有五官。
而她的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藏在身后看不清楚。她猛地一挥胳膊,手中的东西正好砸中我的脑袋。
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灰暗的小屋内。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但全身都不能动弹,我向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原来身体被绳子绑住了。
我想要说话,发现也不能发出声音,我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
我渐渐回忆起来,之前我在开公交车,有一个女人把我打晕了,不知道她把我带到这里要干什么。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房间不大,布满了灰尘,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住了。
我的身后放着两根蜡烛,微弱的光亮就是蜡烛照过来的,而我躺在一块破毡子上。
在我脚边的地上摆放着一个大花圈,一瓶酒和两碗米饭,还有几盘菜。
看到这些摆设,让我想到了,这很像是祭拜死者的现场,这个抓我来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的心里非常乱,而且还有些害怕,这里该不会是鬼屋吧,但这个人还不想杀我,只是把我打晕了。
幽暗的小屋内有阵阵阴风吹来,吹得蜡烛都快灭了,因此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的。
过了一会儿,小屋的房门打开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仍然是夜里。
我见到公交车上那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黑塑料袋。
等她走进来,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原来带着一种仿真面具,冷不丁一看很像没有五官的脸。
“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想说出这句话,但说出后变成了“啊啊呜呜”的声音,根本无法说出正常的话。
那个女人把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里面是一沓纸钱,她把纸钱放入一个铁盆中,点着火烧了起来。
之后那个女人走到我身边,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用里面的东西往我脸上抹。
我感到有一点凉凉的感觉,她不停往我脸上抹东西,直到最后,我的脸上被涂了很厚的一层。
之后那个女人又从衣兜中拿出一种香料,把我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她把香料往我嘴里塞,我拼命闭着嘴,脑袋不停左右摆动,全身也跟着挣扎。
那个女人有些生气了,伸手打了我两个耳光,硬是把香料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赶紧吐出去,大骂:“贱人,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