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什么狗?王朝然皱了皱眉头,反问我,这什么意思?
你忘了你这身本事怎么来的了?我回答说,那条狗充当媒介,做的神传啊。就是那条狗的。
他们都一脸疑惑的望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这身本事,是那天晚上在山上碰到居士血后心态崩了,被这黑白照片趁虚而入,神传的呀。他说,哪里有什么狗?你记错了吧?
我盯着他,不像在说谎。有些着急,对他说:不是吧,别开玩笑。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已经昏了,我们跟着一条狗过去,然后你就被传了神通。
没等王朝然说话,我转身问陈辛雨她们:你们呢?忘记了吗?下山的时候我们带了一条狗回来?
有这件事吗?陈辛雨她们都有些迷糊,我好像不太记得啊。
我也没印象。房思燕摇了摇头。
不管有没有印象,这狗不狗的,也没啥影响。王朝然想了想说,现在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东原宾馆的那些器灵身上。
这条狗很重要,在东原宾馆器灵里的地位,说不定也很高。我反驳他说,这是毋庸置疑的,你刚才还提了一句这条狗的,怎么现在就忘了?
有嘛?王朝然一脸莫名其妙,我啥时候说了这句话的?
我心底一沉,难道说,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还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你们这样一说,我觉得这条狗非常重要。我反驳他们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它们有篡改记忆的能力!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们几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
见他们没说话,我又问陈辛雨:你也忘记有一条狗到过我家?前天晚上的事情你忘了?
没有啊,前天晚上我在你家做饭。吃完晚饭后,忽然看见那个拉我结婚的老婆婆在窗户外面站着,然后你就让我进你摆神像的那个房间里,不要我出来。陈辛雨回答后,又试探的问我,我没记错吧?
大致没错,但是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发现那些器灵的?
就是我突然看窗户,然后发现有张脸贴在窗外盯着我们。你家在9楼,窗户外不可能站人的!她回忆了一下,神色还有些恐惧。
暖和的房间里,我感到浑身冰凉。我现在已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看见的东西。
我现在忽然有些担心,是不是上山后,我就没下来过,现在仍然处于某个幻象里。
明明前半个小时,他们还记得那条狗,王朝然还咬牙切齿的说想把那条狗给剁了。现在呢?他们全丢了那条狗的记忆。
前天晚上,那条狗既在王朝然这里,也在我家。我平复下心情,对陈辛雨他们说,就是那条狗的提醒,我们才发现窗外有器灵。
那照你这么说,这条狗好像还蛮好的?陈辛雨又问。
你昨天做的噩梦,也就是魂魄被抓到东原宾馆里,跟那条蛇拜堂,你记不记得你看见了什么?我说,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看见那条狗坐在首席,在那些器灵里身份应该很高。
对了,我还有段关于这条狗的记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说着,又把关于袁道士和小白的记忆说给了他们,让他们帮忙参考分析。
王朝然这时异常的沉静,紧锁着眉头,闭目沉思。
至于房思燕和陈辛雨,也没指望两姑娘能帮什么忙,她们安全就好。
你是说,江城这个地方,跟阴间交界的位置有一栋建筑,里面有密密麻麻的门,而且这栋建筑里还有能修改人记忆的手段?王朝然问我,现在你的记忆跟我们的记忆确实不一样,但是你也说过,修改记忆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我们现在三个人的印象里,是没有这一条狗的,而你一个人有。如果修改记忆付出的代价很大,那么我觉得,那群器灵修改你的记忆,应该比修改我们三个人的要容易得多。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是啊,如果他们的记忆都被修改了,那么为什么我还会记得这条狗?
除非,对一个人修改记忆的次数有上限,那么就可能改掉我们的。但是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它们是什么情况,有什么目的,只知道他们要杀我们。王朝然皱着眉头,喃喃道,这样看来,不管是你记错了还是我们的记忆被修改了,这条狗才是最关键的。
我也点头同意,这条狗,说不定就是东原宾馆的显化。只是,我的印象里,它一直在帮助我们,这很显然,它另有目的,和那群器灵稍微有些冲突。
亦或者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终会把我们导向什么样的下场,没有人知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七他没理会我们,仍旧自言自语,七也是个关键,七,七,艮七,狗属艮像。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拿出纸笔画着八卦,列出卦象后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对我说:算出来了。
什么?
不论你还是我们的记忆,不管是谁的记忆出了偏差,最终结果差别都不大。你说的这条狗是关键,无论它是否真的存在,你肯定可以找到它。既然你印象里的那条狗是叫小白,经常在柳树下面。那么你就按你印象里的去对待它,让它回到那棵树下。要是那棵树不在了,就带回那棵树原来的位置。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会清楚,所有事情都会解决。
我一怔,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因为他这些话乍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
只是觉得他的状况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他算卦断不出详细的东西,况且,这是涉及器灵的内容。但凡学梅花六爻的学术派先生,都比较排斥这一类,所以一般不会谈神论器灵。就问他:你不是说过八卦原来是十六卦,孔子作十翼后被高人隐去了另外八卦,所以不能算器灵的吗?
不经意间触发了一些能力。王朝然苦笑了一下,接着转过身背对着我们,指了指那个燃烧着酒精的碗。
那酒精已经燃尽,碗里已经没火了。化妆盒不知什么时候,从碗里出了来,正摆在桌上,镜面对准着我们。
王朝然再回头时,是一张感觉陌生的脸在微笑的看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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