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阵滋滋滋的杂音不知从哪传来,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包括外面,也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现在可是大中午!
这个黑白照片上的男人有器灵蜮!
我和房思燕,陈辛雨三人离得都很近,刚才陷入黑暗的那一霎,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向门外撤去,没有发出声音。
这阵子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便她们是柔弱的小姑娘,现在也不会面对恐惧大吼大叫。
当然,也侧面的说明了她们的心理素质很强。一般人接二连三的经历这些诡异的东西,没疯真的算好了。
事发突然,她们还记得我和王朝然昨晚替她们补的那一课:撞器灵后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走动,不要落单。
四处伸手不见五指,但我用法眼,能从黑暗里看见东西。她们也很默契,配合着我躲到了角落里。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一个陌生的自黑暗里响了起来,那道声音的方向,是原本王朝然声音的方向。
这时的王朝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
也就是说,真正的王朝然可能现在就在那张照片里。
我的心里一沉,他不会就这样没了吧!
这个陌生男人的话我们都没有去接,但是他又说话了:这个游戏名字叫不许动。谁先动,谁就输了。
输了会怎么样?
那个男人没说,但我想,应该会变得和王朝然现在一样。
不过看这个男人的举动和言行,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在替换王朝然的过程里出了些问题,还不够完善,所以他还需要来害其他人,但是可能还有什么限制,所以得通过他说的这个游戏来达成目的。
它出的这个题目陷阱又或者说漏洞太大了,不许动,哪里不许动?眨眼睛算不算动?说话算不算动?
或许是他刚刚复苏的原因,能力还很弱。
它原本在黑白照片里,可能能力会比现在更强一些,因为现在正是替换载体的一个空窗期。
我心里盘算着,也就这么一个空档期,可能救回王朝然。再晚一些的话,恐怕王朝然就会一直存在于那个照片里,而眼前这个男人,则不折不扣的化身成了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我迅速咬破手指画了一道掌心符,朝他走过去对他说:你输了!
那个男人很明显的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怎么没按套路来。正常套路大概应该是我们被吓成了软脚虾,哆哆嗦嗦的问怎么玩。
我偏不这样!
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够烦心的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器灵处于空窗期,还能放过这个机会?能收拾一个是一个!
更何况,不趁它现在进入新载体有一个适应过程把它处理掉,那王朝然以后就彻底没了,我朋友不多,更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透过法眼,我能看见王朝然,亦或者说那个男人,在听到我的话后先是神色一滞,然后整个五官忽的就变得扭曲起来。
霎时间,一张脸变成了一团糊糊。
我没输!
不对!我输了!
我没输!我没动!
我输了,我刚才动了嘴!
那陌生的声音时而激动,时而沉静,仿佛自己跟自己对话。
大概是刚替换新载体复苏的原因,他的神智好像也并不太清醒。不过我也没想到,我这一句话能起到这么好的效果。
趁着他发疯的时候,我迅速贴身凑过去,一把掌心符摁在他的天灵盖上。
叩请祖本二师,用隔诀一道,一隔一千里,二隔二千里,三隔三千里,起手相送一万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是梅山术里的隔诀,多用于临时遇到灵师妖器灵斗法所用,能迅速赶走附身的器灵。据说有道行高深的祖师,能一瞬间把人从湘南的山林里送到东海上。
这已经类似神话了,但有一说一,这道咒诀用于临时退灵的效果极好。只是前几天我这道法根本没练成,毕竟我的基础很差。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很多,袁道士给我过功的功力也在逐渐醒转融入自身。我现在对自己的法术认知比以前要清晰很多,大部分时候,这些咒法并不是万能的,只有对症下药,这些咒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而这一次,我完全对了症。
我的掌心符开始发烫,碰上男人的额头后像碰到了502胶一样,手掌顿时被黏住不能动弹。五指间隙开始冒出浓浓的青烟,那个男人的脸也迅速的开始变得黑枯起来,就像被火烧过。
啊啊啊!
男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而他脸上,那似乎被火烧焦的黑皮开始脱落,皮下面还有一层新皮显露出来。
哐当~
原本放置化妆镜的位置传来了物什落地的声音,好像就是那个化妆盒。
看样子,王朝然也在挣扎要夺回自己的身体!
好机会。
噗嗤~
随着一声闷响,我摁住他脸的那只手下面冒出了青绿色的火光,随后这只手便能从他脸上拿下来,他倒在地上挣扎,似乎想扑灭脸上的火,但那火却是越发的灼目。
看到这景象,我又有些担心王朝然会不会也这样被毁容,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但随着火光熄灭,我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绿火熄灭,随之房间大亮,王朝然捂着脸在地上躺着没有动静。正当我们准备去扶他起来时,他忽的弹坐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我们确定了,这就是王朝然的脸!
眼前的人,就是王朝然。
你没事吧?我和陈辛雨她们围拢着王朝然,几乎同时开口发问。
他仍然喘着气,不过朝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好好险!他心有余悸的说,我感觉我一直在往下掉,什么也做不了。还有,那家伙还在!不行,等不及了,我今天下午就去处理掉它!
他说着,就爬了起来,拿着化妆盒就准备往外走。
我拦下他说:短时间它应该不会作祟了,你等个好时辰,再耐点心,以绝后患。
说罢,我拿过化妆盒看了一下,里面的黑白照片还在,照片上的人变得更加奇怪了。
一半是黑漆漆被烧焦的脸,另一半,我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像王朝然。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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